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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程遠卓完全傻眼了!
看著他額頭上的冷汗一個勁的流,葛東明也跟著敲邊鼓,和林遙一唱一和的要把他的防線徹底摧毀!
在大家都口乾舌燥的時候,程遠卓沉默了許久的聲音,終於再次說話了。
“我要見一個人,之後,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
林遙按奈住內心的喜悅,平靜的問:“見誰?”
“司徒千夜!”
眾人猛的愣住了!
“為什麼?”
“在見到他之前,我什麼都不會說,就算你們要把我送上法庭也無所謂。”
林遙疑惑的看著程遠卓,倆個人足足瞪視了好幾分鐘,林遙在他的眼睛裡看見了倔強的堅定與不屈的氣勢!
林遙和葛東明商量了半天,最後連哄帶騙的讓劉老師同意了程遠卓見司徒的要求,條件是,他們必須在場。
林遙打了電話給等在大廳的司徒,讓他儘快過來。 “
審訊室的門剛剛被推開,程遠卓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司徒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坐下。
“他就是司徒千夜,告訴你,別想在警察眼前搞什麼花樣,我們就在這看著!”劉老師架勢十足的在審訊室里告戒司徒與程遠卓。
程遠卓看著那個劉老師很藐視的白了一眼說:“就算你們在也沒用。”
林遙皺著眉頭,一直沉默著。
程遠卓死死的盯著司徒看了很久,嘆了口氣終於開了口。
“你要仔細的聽好……敲窯落響響掛竿,挑門子放料,溜蹄子沖土嘎巴,日了後晌夾切末兒……我說完了。”
所有人都沒了動靜!在靜止的審訊室里,和其他人一樣沉默的司徒捏了捏鼻子。
“你再說一遍。”
於是,程遠卓又重複了一次。
司徒點了一隻香菸看著表情怪異的程遠卓,看上去,他好像做了一件什麼很丟臉的事。
“程先生……什麼意思啊?”
司徒的話反而讓程遠卓傻了,他反問道:“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還用問你?”
“我也不知道,饕餮就告訴我,如果有一天我被警方抓了,一定要找你告訴你這些話,但是什麼意思,他根本就沒有說。”
怪不得,程遠卓說就算警察在也沒有用,真是……這他媽的是什麼鬼話?葛東明咬著菸嘴這個氣啊!
司徒開始抓腦袋了,林遙走到了司徒的身邊。
“你也不清楚是什麼意思嗎?一點頭緒也沒有?”
“我知道這是黑道上的切口,就是黑話。”
“要是黑話,我們只能找黑道上的人來解決了。”葛東明插了一句嘴。
“那範圍可大了,因為黑道上有很多不同的職業,他們都有自己的那一套切口。你知道他說的是哪一種啊?”司徒氣惱著嘆氣。
“我去讓人找局裡的老傢伙,看他們有沒有知道的。“葛東明說完,打開了審訊室的門叫了聲譚寧。
“不行,不能光是這麼等著,小遙,我去找人問問,你們最好去監獄找那些犯人打聽打聽。”
“我馬上安排。”
‘我要是有了消息,立刻給你打電話。“說完,司徒飛奔出去。
林遙安排了人去監獄辦事,隨後他坐在了程遠卓的面前。
“我們開始吧。首先來說說,吳萍的手裡究竟掌握了你什麼秘密?”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失,程遠卓終於開口了。
“在關信死的那天晚上七點半到八點半我在天景酒店和饕餮見過面,我是從和吳萍吃飯的時候偷著跑出去的。我告訴她說,身體不舒服去買點藥……那段時間剛好是關信死的時間。事後,我為了不能讓饕餮暴光,所以就說一直和女朋友再一起。”
林遙皺了眉頭,問他。
“你對吳萍說過關信的死亡時間嗎?”
“沒有。”
“那她怎麼知道你出去的時間,剛好和關信的死亡時間吻合?”
“我也不知道。說實話,我都沒有想過。”
林遙和葛東明相互看了一眼,有很多問題想不清楚,所以,林遙決定一步一步的來。
“為什麼要僱傭饕餮?”
“其實我和關信的關係,並不像傳聞那樣糟糕,我們不但是親人,一直以來也是不錯的朋友。而起航公司也並不像外表那樣風光,在兩年多以前就已經開始虧損了……關信為了讓公司起死回生,就,就做起了走私的買賣。這些事只有我和關丹知道……他只做了兩次,就受到了良心的譴責,就算是公司破產了也不能在做了!他曾經跟我說過,那兩次的走私都留下了帳本和證據,如果有一天東窗事發,就讓我拿著這些證據去揭發他……因為起航公司不能同時失去我們倆個人!大約在兩個半月以前,他突然變的煩躁不安,好像在害怕什麼,我問他是怎麼了?他也沒有說……好像是在關信死的前半個月,一天半夜裡,他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外一他有什麼意外,就讓我拿著證據去報警。我問他究竟出了什麼事,他也不肯說……只說他現在還在重新整理證據,等一旦整理好了,就交給我。然後……就是我得到他被殺的消息。我知道他的死一定和那兩次的走私有關,可證據我根本不知道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