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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這必要,發生太多事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不,你知道,你比我還清楚要做什麼。”
“你的話我很難明白。”
司徒慢悠悠的起身,站在童哲的面前,道:“口乃心之門,守口不密,泄盡真機;意乃心之足,防意不嚴,走盡邪路。”
童哲驚駭的表情一閃,咬咬牙,似豁出去了!
“林警官呢?”
“他有事在自己房間脫不了身。”
“你跟我來。”
童哲很謹慎的把房門關好以後,卸去他優雅的外表,幾乎是焦躁又氣憤的脫去外衣,把公事包隨手扔在一邊。
“心情不好?”司徒明知故問。
“你這是在諷刺?”
“就算是,我也有這資格。先是被你隱瞞了一大堆的問題接受委託,再是被你反戈,我只諷刺,算是不錯的態度了。”
童哲氣惱的看著坐在床邊的司徒,一肚子悶氣無處發火。
“司徒,你知道了些什麼?”
“差不多都知道了,周知然與童雅早就認識,你和周知然之間的問題,你和左坤之間的隱私。”
童哲幾乎窒息,難以置信的看著司徒那微笑的臉,卻讀不出任何內容,只能開口問道:“你胡說什麼,說這話該有根據,你有嗎?”
哂笑的司徒早知他會有這樣的反應,看來這一次是敲不開他的腦袋了,便說:“證據我可沒有,不過,童浩出了事,你多少該負責任。不要跟我說什麼與你無關的話,我不會追問你什麼,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墊高了枕頭好好想想吧。”
童哲沒想到司徒這就要走,忍不住說:“你只想說這些?”
“童哲,送你一句話‘君子團結而不勾結,小人勾結而不團結’。”
司徒走了,只留下童哲一個人在房間裡咬牙扭眉,心裡翻江倒海。
童哲知道,以自己的斤兩想要從司徒的嘴裡掏出什麼話來,是不可能的。但他還是不斷的揣摩著,司徒究竟知道了什麼,知道了多少?
而走在外面的司徒也同樣在估量著,自己這番敲打,需要多久才能讓童哲開口說出一切。童哲是個關鍵的人,必須打開他的門。
司徒不是沒有考慮過要在童雅身上下功夫,可問題是,童雅這碗水也不潛,似乎比童哲還要深。
為什麼?因為童哲的行為總有那麼一點保護的趨勢,需要他保護的人自然是童雅,那麼童雅就是比她哥哥問題還多的一種存在,不到關鍵時候,不能去碰童雅。
媽的,這案子不碰隨便碰的人太多,左坤不能隨便碰,童雅不能隨便碰,能碰的只有童哲。好不容易林遙撬開了童浩的嘴,這小子又中了毒。周知然失蹤,韓雲一年前被殺,梁叔被殺,跟案子有關的馮曉航早就死了,牽扯到的袁可心也被殺……等等。
不對勁啊,這裡面怎麼冒出來許多的問題?
這個案子由周知然失蹤引起,隨後引出袁可心的電話,馮曉航的皮條客身份……從時間上來分析,袁可心死在前,然後是韓雲,接下來是馮曉航……再有周知然失蹤……
會不會是這樣的呢?
先假設馮曉航也是組織的人,他就一定和袁可心認識並且有某種連帶聯繫,甚至可以說是搭檔或上下級關係。那麼,韓雲就有可能認識袁可心,周知然遇到的器官盜竊案與韓雲有關,是不是可以大膽的假設,馮曉航也把韓雲拉進了組織,為其賣命?
袁可心當初被抓,在警察局的內鬼通風報信,組織派人殺了袁可心。而組織的人只是殺了她,卻沒有對她的家人動手,按照在魏鵬妻子(見生命的遊戲)身上發生的悲劇來看,組織不可能放過袁可心的家人,沒有動靜就表示說,袁可心在組織里並不是什麼重要人物。
可馮曉航的死卻和袁可心、韓雲有著關係,也就是說,馮曉航才是組織關注的人。如果用上下線來做比喻,那袁可心和韓雲,就都是馮曉航的下線。
馮曉航甩了韓雲,韓雲就用曾經參與過的器官盜竊的證據威脅他要求和好,但馮曉航似乎一點沒慣毛病,直接讓組織派人殺了她!
而韓雲也知道了自己被追殺,所以把事情告訴給了童雅,童雅安排她躲進老宅。
也許韓雲在無意間發現了地下室的秘密,在危急關頭藏在裡面……不對了。
“不對了,不對了,後面的都不對了。”司徒一個人自言自語著,林遙房間的門打開了,三個人都陰沉著臉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