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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斜著眼睛看著朝屋子裡走過來的人,深邃的眼中閃過難以言語的情愫。
白潤江的腦袋還在隱隱作痛!看著林遙的眼神自然好不到哪裡去。等著林遙安排好張妮回到曲助理身邊坐下以後,剛剛轉過身,就看見了司徒拿著一杯水站在身邊。
“喝口水吧。”司徒溫柔的聲音和現場的氣氛不是很搭配。
林遙沒有說謝謝,對於他的關心自己在強迫的拒絕中總是會發現不由自主的歡喜。好吧,林遙以“禮貌”為藉口,接過司徒手裡的杯子一口氣喝光。
“白隊長,能不能把手銬先收起來?”林遙隨手把杯子放在一旁,對虎視眈眈的白潤江說。
對方將內心對林遙的敵視,憤怒統統隱藏起來,恢復了以往那樣精明嚴肅的表情。
“好了,今天怎麼來了這麼多人?”林遙笑著看李峰和錢樂安問。
李峰愣了一下隨即說:“我是在半路上看見警車了,警笛響著,我就合計是不是要出什麼事,就跟著過來了。走到餐廳的時候剛好碰見樂安哥就跟他說,所以樂安哥是跟著我一起到這來的。”
林遙沒有說什麼默默的點頭後,推著司徒走到離眾人少遠一點的位置上說了些什麼。司徒一直在點頭,等著倆個人咬完了耳朵,司徒抓著葉慈的手就離開了張妮的客房。不一會只有他一個人反了回來。
司徒看見林遙站在張妮的面前的說:“在案發現場發現了粘有你頭髮的發網膠,具體地方是裝頭櫃後面穿放檯燈電線的小洞上。張妮,這就是你被認定為兇手最有力的證據。”
“我沒有殺人!什麼發網膠,我根本不知道。”
“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把頭髮剃光的?”
“是X號下午。”
林遙不用多想就說:“也就是在案發後的第四天。……說到這裡我們應該感謝一位朋友。你的頭發現在只有幾厘米長,為了弄到你的頭髮進行做化驗對比,他廢了不少力氣,這也讓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張妮,我問過你的化妝師,她說你在沒有剪頭髮以前是長直發,每次給你戴假髮套都很麻煩,發網和發網膠的用量往往要比其他的人多,而每次卸妝的時候也很辛苦,經常會把自己的頭髮扯下來不說,還會引起頭皮發炎。”
“對,小妮子的皮膚非常敏感,就連頭皮也是一樣。”助理補充道。
“曲小姐,案犯當晚你在餐廳門口看見張妮的時候,她的頭髮是什麼樣?”
“什麼樣?沒有頭套是自己的頭髮很柔順,在後面綁成馬尾。”
“這就是張妮清白的證據!”林遙轉過頭目光犀利的看著白潤江。
不說白潤江,除了林遙身邊的三個人以外,大家都抱著各種態度看著林遙。
對於注視自己的目光,林遙早就習慣了。他沒有理會任何人的態度繼續說道:“那個粘在床頭柜上的發網膠說明一個問題。就是張妮當時應該是穿著服裝化著妝,最少也是戴著頭套。她殺了人以後就趕到餐廳了,那她的頭套要怎麼處理?就在不久前,我詢問過張妮的化妝師,他告訴我張妮的頭套非常麻煩。如果要卸妝,就要先把假髮拿下來,然後用溫水一點一點的洗去發網上的膠水,就算這樣她頭髮還是一綹一綹的,要在用洗髮液洗過才能恢復原貌。整個過程至少需要三十分鐘。
不管張妮是幾點離開的拍攝現場,大家要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馮曉航在凌晨00:00的時候還活著!只能假設張妮在00:05分進入了他的房間,十五分鐘殺人的話,就是00:20分。張妮還要收拾放在床下的繩子把床頭櫃放回原位,就算給她三分鐘吧,就是00:23分。她關門下樓直到關上客房的大門,怎麼也要用兩分鐘吧,這就是00:25分……她在餐廳門口門口遇到助理的時候是23:30分!就算張妮利用腳踏車縮短了時間,那麼她要如何處理假髮的問題?”
林遙的話說完以後,觀察著周圍人的變化。
“林警官,既然不是她,你為什麼還要說那發網膠是證據呢?”跟著白潤江的某個警察質問道。
“我說那個發網膠是證據,可從來沒有說過張妮就是兇手。請認真聽別人講話。”林遙的態度像是沒什麼時間和心情,教一個小孩子不要用手抓食物一樣。
白潤江對於林遙給自己人一個下馬威的事沒有放在眼裡,大大方方的坐下以後說:“林警官,請繼續說。”
“好吧,讓我們從最開始說起。張妮的確是在23:25分打著電話離開的,但是她並沒有回新莊,而是去見了一位朋友。至於這位朋友是誰,白隊長心裡很清楚,我之所以不說,是因為這涉及到個人的隱私。除了調查案件必要的人知道以外,請其他人不要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