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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是浴室,雖然門與門是錯開了,但是浴室到大門的距離很遠,絕對不適合藏在裡面。
那麼,就只剩下廚房。
走進廚房,首先看到的是一排流水作業台,上面很乾淨,一個微波爐,一套刀具架,刀具架上有幾把菜刀和水果刀。
流水台下是三個左右開合的櫥櫃,打開他們以後,裡面無非是些鍋碗瓢盆外加米麵油料,對於馬海波一個單身男人來說,這裡不但整潔乾淨,還一應俱全。
林遙翻了翻米袋,仔細看了看生產日期,已經是一年半以前的了,再來看看各種調料也都是一年多以前的,這些還剩餘了大半袋的東西,很明顯是很久沒有被動過了。
關上了櫥櫃的門,林遙轉頭仔仔細細的去看煤氣閥,這種新型的子母煤氣閥是有保險的,也就是說,當煤氣子開關發生泄露的時候,母閥就會自動上鎖。
這個東西林遙不懂,用手機取了每個角度都拍攝了一些照片,打算回去以後找個明白人問問。
流水作業台是不可能藏起一個人的。那麼,靠在右邊的桌椅下面呢?更不可能了,下面一覽無餘,犯人若不是有鴕鳥精神絕對不會選擇這裡。
廚房只剩下左邊的可移動式餐桌了,餐桌是實木製作成深咖啡色,高不到一米,寬不到半米,上面是原木托板,下面是一個存放餐盤的小柜子,兇手又不是小孩子,把自己塞進去還不得切去幾十斤的肉。
整個廚房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藏一個成年人,但這裡只有廚房才有可能性,兇手到底是怎麼做的?
想著想著,林遙抬了頭,看著廚房的天花板。很普通,沒有中央式空調,沒有可容納一個人的通風口。
無奈之下,林遙隨意的動了動廚房的門,幾次下來以後總覺得這門緊了些。這種藏在門後的把戲怕是只有小學生才會做,不過,他還是前後看了看,生怕漏掉了一些線索。
地面上有門吸,可以直接固定住打開的門,但是此時的門並沒有吸住門吸,而是有了大約一個手掌的距離。
這門真的很緊,林遙使了些力氣才關上它。蹲下身子仔細看著門底部,發現固定在門上的磁鐵部分有些劃痕,林遙乾脆趴在了地上就差把臉都貼上去的看了,終於看清楚那是很新的劃痕。
按理說,門吸分兩部分,一部分固定在地面上,一部分固定在門上。而門上的這一部分是不該有這樣的劃痕的。
這劃痕很新,非常細短,成橫向,那麼就應該是有很低位置,又堅硬的東西。
蹲跪在地上,林遙反覆的看著廚房裡所有的東西,最後認為只有那個可移動式的餐桌才有可能。
把餐桌推到門的後面,試了試位置,果然很吻合,再蹲下來看看餐桌最底部,喜出望外的看見了和門吸上相同的劃痕
終於把兩部分的劃痕重疊在一起了,這時候房門,牆壁和移動時餐桌,行程了一個三角形空間。
“還真是小學生的把戲呢。”起了身拍拍灰塵,林遙笑了。
放在玄關的電話,廚房房門和移動餐桌的劃痕,消失的茶杯,看來兇手浮出水面了。
林遙離開了馬海波的家,使用電話卡打給了一個與整個案件有關的人。
“你好,我是林遙,你還記得我嗎?”
“林先生?我當然記得你。”
“可以找個時間見面嗎?”
“可以。”
“那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你可嚇著我了,到我家來吧。就在體育場後面的小區里,到了你在給我打電話,我出去接你。”
“那好,我們一會見。”
時間是下午的兩點多,林遙離開了體育場小區以後,就去找了另一個人。
“又是你!”女孩子不算友好的問。
“是我,來請教你幾個問題。”
“又是關於馬海波的?我們已經分手了。”
“那要恭喜你。”
“你,你什麼意思?”
“就是說,你會遇到更好的伴侶。”
女孩子咬著嘴唇看了看林遙,猶豫片刻,還是請他進了房間。
“看來你已經知道馬海波煤氣中毒的事了。”
這個女孩就是馬海波前女友,她點點頭表示出很不耐煩的態度來。
“你先告訴我,為什麼要和分手?”
“他太煩了。不是今天有這事,就是明天有那事,我們交往一年多了,他前前後後就沒斷過麻煩。我都懷疑,這人是不是被詛咒了?”
“能具體說說嗎?”林遙偷偷的按下口袋裡的錄音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