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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遙顧不得脫下外衣,就坐在沙發上,一旁的司徒體貼的幫著他脫下外衣以後,坐在身邊。
“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很有可能已經死了。對不起,我沒有能一直陪在你身邊,我知道虧欠了你,可我必須去做一件事。我不能無緣無故的被冤枉成一個搶劫犯,即便是為此付出了所有的代價,我也要帶著清白去另一個世界。不要難過太久,不要去找警察,他們根本不值得相信,我的死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那些警察,我不想和他們斗,我只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離開這個地方,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會善待你,找個你喜歡的城市好好生活下去吧。”
這信不是很長,林遙和司徒反覆看了好幾遍,終於明白了。
“沒想到,柳淑慧就是那個小女孩。”林遙靠在沙發上說道。
“還有更讓人驚訝的呢。這信里提到了警察,卻又說這個男人的死和警察有關,當年的搶劫案死灰並不像表面那麼簡單。小遙,白潤江忌諱我們和柳淑慧接觸,是不是和這封信有牽連呢?當年辦理搶劫案的警察,會不會是白潤江?”
“就算是,那和現在的案子有什麼關係?我們可以推論柳淑慧就是寫恐嚇信的人,她和張妮有說不清的關係,可柳淑慧為什麼要威脅山莊趕走劇組?馮曉航的死又跟他有什麼關係呢?王老三在案子裡又是什麼人物?”
司徒習慣性的點燃香菸,隨著繚繞在面前的煙霧,他陷入了深思中。須臾……
“小遙,我們必須和柳淑慧面對面談一次。”
“你是說,把話都說開了談?”
“對,必須說明不該,否則,我們走不出這迷宮了。現在就去!”
說著,司徒拉起林遙就走。
一路上用了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柳淑慧的加,卻看見了大門已經上了鎖。司徒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就敲開了鄰居家的門。
“請問,你今天看見柳淑慧沒有?”司徒著開了門的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說。
“看見了,早上他來過我家,還背著一個大包呢。”
“你知道她去什麼地方了?”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好像是短時間裡不能回來了,托我照顧一下她們家的那幾頭豬。”
林遙冷了臉色,和司徒一起離開了村子。
回山莊的路上,司徒說道:“可能是白潤江把她弄走了,別管他用了什麼方法,柳淑慧是走了。”
“線索不會斷,等葉慈來了,我們就能知道柳淑慧的情況。對了,你不是來調查案發當天柳淑慧的時間嗎,有什麼結果?”
“很微妙啊。”司徒這話說的有些含糊。
“什麼叫微妙?”
“在案發當晚,柳淑慧一直在她的小飯館裡。還有不下流個人作證,但是,在中途她曾經離開過四十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根據那些吃飯的人說,是出去買酒了。買個酒用這麼多時間,是不是值得懷疑?”
“她幾點離開的?”
“23:30離開,推算一下就是00:30分左右回來的,當時那六個人喝了很多酒,時間記不清楚了。不過,這剛好就是馮曉航的死亡時間。”
“不對吧……從村子裡到新莊往返至少需要一個半小時,她30:30分出發,到了馮曉航的房間,在怎麼快也該是00:10左右,她並沒有作案的時間。”
司徒看著林遙笑著說:“我不會這麼笨就認為時間上吻合了。看看我的腳和褲子,都髒成什麼樣了?”
他這一說,林遙才發現,司徒褲腳和鞋上都是泥巴和土。
“你去哪了?”
“我打聽到從村子後面的山上到舊莊之間,有一條近路,騎腳踏車的話往返只需要三十分鐘。我借了一輛腳踏車做過實驗,用我的腳力速度,二十三分鐘就夠了。”
“司徒,你也說過是舊莊,從舊莊到新莊呢?這段路不需要時間嗎?”
“小遙,你怎麼忘了新舊莊的圍牆呢,如果從圍牆上跳進跳出的話,十分鐘都用不了,還不會驚動門口的保安。”
林遙停下了腳步,微側過身體面對著司徒說道:“那就還有一個問題,她是如果越過圍牆下面那些矮樹的?”
司徒氣餒的嘆了口氣。
“到了這裡就卡住了,如果能知道兇手是如何避開矮樹翻越圍牆的,就能更確定的推論出兇手是誰。別看我們在這裡說的頭頭是道,可以切都沒有證據,我們不過是在猜測而已。”
司徒說的對,線索越多他們就混亂,現在柳淑慧又走了,他們不能像在家裡辦事那樣,大張旗鼓的找人,而柳淑慧的出走白潤江是始作俑者,他更不可能幫著找人,這樣一來,案子有被推進了死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