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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大哥,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龔向前看似有些為難的表情,讓林遙不想忽視掉。發現不遠處有幾個石桌石椅,就把龔向前讓到那裡坐下細聊。
龔向前拿出一支煙點上,林遙看得出,那煙不過才幾元錢而已,按理說他在申衛平手下做事,不會再經濟上差什麼,可他還是一身清洗的老舊的布衣,老牌的手錶,全身上下沒有一個東西是超過三位數的。可想而知,這是個不但念舊,還很節儉的人。
龔向前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才開口說:“那個姓白的警察在背地裡調查連長和我,我知道那個人死的時候,我和連長都沒有,沒有……”
“不在場證明。”林遙補充道。
“對,沒有證明。那天晚上我養的狗下崽子,我一直在狗窩那邊。連長也一直在那邊幫我。姓白的警察問我的時候,我都說了,可他告訴我……我和連長的關係太近,說的話不能全信。那幾天,他到處找人打聽連長的事,整的山莊人心惶惶的。”
“這事你也不要太較真,警察查案基本上都是這樣。就是白潤江的方法有點過激了,你和申經理要是清白的,就讓他去查,怕什麼。”林遙覺得龔向前是個好人,若不然,他不會寬慰他。
“警察的事我不明白。可那姓白的不是個東西,動不動就找連長問話,看人那眼神,就像是犯人一樣。我說句不該說的話,連長一直惦記著讓司徒再幫幫他,可你們都決定不管了,連長說不能強人所難。”
“一開始我們是不想插手了,現在……放心吧,我和司徒都會盡力找出真兇。”
龔向前憨厚的笑了。
“林,林老弟。我有個事想跟你說說,這事我沒跟姓白的說,煩他!另外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個有用的事。”
“你說吧。”
“在那個人死的前幾天,我看見他……看見他調戲一個姑娘來著。”
林遙一愣,隨即來了精神。
“那天我去餐廳送東西,走到後院小樹林的時候,就看見那小子拉著一個姑娘就要,就要親嘴。人家姑娘不願意,連罵帶打的。那小子就說什麼‘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說出去。’,一開始我還想過去給那小子幾個耳刮子,人家姑娘膝蓋一頂,那小子的那地方就疼的跟殺豬差不多。我看著那小子蹲地上罵的的時候,小姑娘就跑了。”
“你看清那女孩子的臉了嗎,知道是誰嗎?”林遙急切的問。
“沒有啊。啊,我聽見那小子叫什麼,‘張妮,你等著’,那姑娘可能是叫張妮吧。”
張妮?
聽龔向前的話,馮曉航似乎知道張妮的什麼事情,要挾她答應自己無恥的行為。如果龔向前說的一切屬實,為什麼案發的第二天,張妮在白潤江詢問劇組所有人的死後沒有說出來?找原因的話,一定是她被馮曉航所要挾的那個“事情”。
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不可告人的,需要隱瞞的,見不得光的,這種事往往會是最好的殺人動機!
林遙回想著每一次和張妮相處時的情況,那樣一個開朗,可愛,風趣又要強的女孩會是兇手嗎?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都並非偶然嗎?案發時候她一直和自己的助理在一起,看來需要多查一個人了。
林遙讓龔向前轉告申衛平,他和司徒會重新介入這個案子,有可能隨時去找他們說說話。
看了看時間,想起了司徒過說會稍晚一些回來的,林遙也改變了路線直接去了張妮的住所。
(修)偏執者 14
看了看時間,想起了司徒過說會稍晚一些回來的,林遙也改變了路線直接去了張妮的住所。
他還不確定這個時間張妮是否在,等到了地方以後,正好看見張妮正在和助理坐在門口的乘涼椅上很認真的在下棋。
這個時候,這個天氣,這倆個女人竟然在外面下棋?林遙真搞不懂女人的思維方式。
慢慢的走過去,下棋的那倆個過於認真誰都沒有發現他。
俗話說“觀棋不語真君子。”林遙還真想著默默的看一會呢。可等他看清了那二位下的棋,是在為自己剛才腦海中出現的什麼圍棋,象棋,西洋棋這樣的想像感到可惜。
兩丫頭,正下跳棋玩呢。
“跳棋?”林遙無意識的小聲說了一句。
張妮猛的抬頭看見了林遙,一張小臉騰的紅了。
張妮的助理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長得普普通通,白了點,素麵朝天的臉上還有一副眼鏡。她推了推眼鏡朝著林遙很友善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