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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的意思,那個寫恐嚇信的人最可疑。”說著,司徒一個挺身就下了床,走到了窗邊看著外面繼續說道:“我們之前懷疑,寫恐嚇信的人就是在山莊裡面,那現在還可以推遠一些,那個人也許就是在那個村子裡。”
林遙也走到了司徒的身邊,看著外面的景色,可此時他哪裡有欣賞的余心,他們所看的地方是客房的後面,直接看看出去,就是新莊的圍牆了,左右兩邊都是平坦的空地,毫無可疑之處。
“現在我們必須考慮到,恐嚇信和馮曉航的死都是王老三做的。”
司徒深思了一會,回答了他說:“未必。你想想,恐嚇信是出現在申衛平的辦公室里,像王老三那樣的人,要自由來去這裡的辦公區是不大可能的。我在想,會不會這個案子有兩個犯人,而王老三就是其中之一。那個人負責放置恐嚇信,而王老三就是殺了馮曉航的兇手。很明顯,那個人要比王老三聰明的許多,王老三對那個人來說等於是‘工具’的價值。王老三和我們說的那套謊話,也是那個人事先教給他的。”
“目的呢?”
“目的很明確。那個人就是想要用王老三做替罪羊!”
林遙不大讚同的搖搖頭,而司徒卻感覺到他總是迴避自己的目光。
(修)偏執者 13
沒有顧及司徒的心情,林遙說道:“如果真的有另外一個犯人存在,那王老三一定知道是誰。王老三又不是白痴,眼看著自己被當成殺人犯還會保持沉默。如果王老三把那個人說出來,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嗎。還有,兇手要殺人,必須知道很多事,比如……”
“比如要知道死者、李峰、以及劇組和山莊的作息時間。村子的人怕是做不到這一點。但是小遙,如果兇手潛伏在村子裡,並且與劇組的人有交集呢?還記得,王老三為什麼找上馮曉航嗎?就因為,馮曉航與本地人有了接觸,才會引出王老三。我想,這樣做的不止馮曉航一個人。所以,我多少會懷疑。”
“這樣一來就麻煩了,總不能像白潤江那樣,把所有人召集到一起,挨個的問吧。”
“還有一點,兇手為什麼鎖定了馮曉航為目標?是因為馮曉航染指了其他女人,還是無差別犯罪呢?不管怎麼說,王老三不過就是一個引子,馮曉航被殺的原因怕是還不為人知。”
“有一點我不明白,王老三怎麼會跑回來了,又怎麼會向我們說出那樣一套說辭?根據他的表現,可不像擁有高智商的人,這樣的犯罪王老三怕是做不出來。如果按照你的懷疑來推論,犯人還有一個,那為什麼要把王老三推出來?要知道,王老三有了危險,就等於那個人也處在危險之中一樣。”
司徒啞然失笑說道:“你直接說王老三笨的要命不就得了。”
“不!司徒,如果他只是簡單的笨那就好辦了。那天晚上從我見到他,到他說出事情經過,最後你送他去自首,這期間幾乎是完美的。我們差一點就完全相信了他,你想想看,就他那副樣子,能編得出如此嚴絲合縫的謊話嗎?”
“這麼說,你同意我的推論?”
“現在必須要多設立一些線索,否則我們就是瞎子點燈。倒是你,讓我覺得奇怪,以往辦案的時候,你的靈敏度可是比我高很多,怎麼這一次沒有發現他在說謊?”
“這是我的失誤,因為還有讓我更在意的東西。”
“什麼?”說話的時候,林遙沒有去他。
“白潤江。從打一開始他就好像知道了這些,還記得他在我們面前說王老三就是兇手的時候嗎?那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解剖的結果,為什麼還要在我們面前這麼說?我想來想去,結果只有兩種可能性!一,他是個罔顧人命只顧功勞的混蛋,只要能抓個王老三,就會風風光光的在短期內破案。二……”
“什麼?”不去看司徒的臉,林遙的目光始終望著遠處。。
“說了你別驚訝……二,就是白潤江早就知道誰是兇手,拿王老三來頂罪。”
林遙驚詫的看著司徒,不過很快就會了常態,再次將目光移開了。
“司徒,這不可能吧。他可不是偵探,什麼事都有自己來決定,他是個警察,身邊還有下屬和同事,他一個縣級的大隊長,可做不到一手遮天。”
司徒邪肆的笑,靠在了窗台上凝視他家有些正直過頭的親親說:“小遙啊,不明白什麼是‘天高皇帝遠’嗎?正因為他是縣級的一個小小隊長,在這裡他就是等於是皇上!不管怎麼說,王老三都是個霉運走到姥姥家的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