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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扔別人手機里了,你到底帶沒帶啊?”
左坤啞然失笑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說的是法語,林遙聽不懂就是了。
“明天早上能送來。那位廖律師我找不到他,電話也關機了。要知道,我掌握著他五部電話的號碼,都關機了。”
先是鬼頭關機,現在又是和尚,難道真的像小唐說的那樣,司徒開始收網了?
此時此刻,和尚就在司徒的身邊嗎?
突然間,想瘋了他。想的心裡空落落的難受,有多久沒有看見他了?好像過了一個多世紀那麼久了…….
他那玩世不恭的表象之下,卻隱藏著他的一份呵護,一份愛戀,一份責任,一份堅持。
等案子結束他回來以後,好好的待他吧,雖然自己還不懂得如何溫柔體貼,至少可以做到常伴身邊,不離左右。而第一件要補償他的就是……
想到這裡,林遙笑了,認識了這麼久,糾纏了這麼久,倆人竟然還沒有發展到最後一步,實在是難以置信。雖然知道自己有時候非常彆扭,但往往到了關鍵時候,就有些……
想到哪裡去了,林遙抓回自己跑遠的思緒回到案子上。
“現在我們有兩個重要的人要調查,一個是童雅,一個馬海波。馬海波那邊是不容易的,我想楊磊一定會禁止我們見他,估計司徒也明白這一點,我們不能隨便接近馬海波,但司徒一定會去,所以,馬海波那邊我們只能等司徒。
至於童雅……現在太晚了,我們明天去。”
說完,從口袋裡拿出鞋印紙放在了桌子上。
“我在專案組審訊室的時候,有人從門縫塞進來的。我問過譚寧,不是他,也不是組長。這個鞋印是在暗道里發現的,和地下室的鞋印一樣。”
左坤搖搖頭,似乎不大願意去考慮這樣的問題,起了身說:“這是你們的工作,我只負責做安兒交代的事。需要我的時候就聯絡我吧。我回去了。”
左坤擺明自己的立場,不管林遙是否同意就急著回去陪他不老實的安兒。
等左坤離開以後,唐朔就問林遙自己有什麼看法?
“地下室留下的鞋印,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可以推論出兇手是在尋找暗格,既然是尋找,那兇手就不應該是組織的人。
而一個不是組織的兇手卻又知道暗道的存在,這不就是矛盾了嗎。
至少現在可以確定,兇手不是住在老宅里的人。那麼,就很有可能是在老宅以外童家的人。”
“會是誰呢?”唐朔自言自語著。
“我原本想等和尚的調查結果在判斷,不想他也失蹤了。你不用擔心和尚,以他的身手來看,沒誰能傷得了他。對了,你是不是知道他朋友家的地址?”
“那個大學生啊,我知道,跟著江雨哥去送過一次藥。我過去問問吧,也許他能知道江玉哥的下落。”
“我擔心……”
“擔心什麼?”看見林遙的臉色,唐朔也跟著緊張了。
“我擔心和尚的朋友會遇到危險。司徒被迫走了麥城,你和葉慈被人告密分手,我就很擔心和尚的那個朋友也會出事,別等了,去看看吧。”
“林哥,我一個人去就行。你還是睡一會的好,臉色很差。”
林遙想了想,說“也好,如果我出去了,估計後面的尾巴能跟一串。”
唐朔離開以後,林遙被疲勞打的潰不成軍,無奈之下只好洗澡上床休息。
關上了檯燈,讓房間裡變得一片黑暗,他知道在自家留下前後不下有六個人為他“守夜”,趁著他們快熬夜到神經質的這時候,一定要美美的睡上一覺,明天好有精神再戰!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想了多久的案情,終於睡過去了。
半夜,房間裡能聽到林遙細微的呼吸聲和鐘錶的滴答聲,厚實的窗簾縫隙里投進一線月光,讓充滿了溫暖的房間裡多了一些清冷。
翻了身伸伸壓麻的手臂,自己的臉在枕頭上蹭蹭,貪戀著純棉質帶來的舒適感。一個人在晚上的兩點到四點之間,睡眠是最深的,往往不易醒過來。
但是林遙聽見客廳里似有似無的腳步聲時,大腦立刻清醒了!習慣性的摸了摸枕頭下面,才想起來配槍已經被收回去,於是,慢慢把被子掀開,光著腳下了床走到臥室門旁邊,細聽外面的聲音。
聲音已經消失,但林遙的警惕性可沒有消失,做好的完全迎敵的準備,在臥室門被輕慢推開的一剎那,他勁力十足的拳頭就揮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