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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信有沒有說那個人是誰?”
“沒有,以後我在問他,他乾脆跟我火了!我就再也沒有提到過。我也曾經讓饕餮調查這個人,前幾天,饕餮說有了些眉目,但是還不完全清楚。他和司徒交換過線索,也許很快就……”
“等等!你是說饕餮和司徒見過面?”林遙猛的站起來,瞪大了眼睛問。
“是啊,你,你不知道嗎?”
“什麼時候?”
“就是關丹說我性騷擾的那天啊。”
林遙氣的把牙都咬的咯咯直響!葛東明不解的看著他試探著問了一句怎麼了?
“那個混蛋!他又騙我!”說著,就拿出了電話,結果是司徒關了機!林遙氣憤的一腳踢翻了椅子。
“林警官,你到底怎麼回事?”劉老師激動的上前去,和葛東明一樣覺得林遙的火氣太大了點。
“怎麼回事?我們都讓司徒那混蛋給騙了!程遠卓說的那些黑話,他早就明白是什麼意思!”
“啊?”劉老師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司徒早就和饕餮見過面,他不可能不知道對方使用什麼樣的語言!現在那混蛋關了機,就更證明他在背著我做什麼事去了!”
是“我們”好不好,葛東明心裡嘀咕著。
“那現在怎麼辦?你找得到司徒嗎?”劉老師第一次服了軟。
“怎麼可能找的到!程先生,饕餮呢?是不是就是你們後勤部那個吳海濤?”
“咦?吳海濤是誰?”
“吳海濤不是饕餮嗎?”
“不是啊,饕餮在我們公司的名字叫‘張兵’。”
張兵?那個唐朔說的奇怪的傢伙!難怪司徒當天就拿走了他的照片,原來那個時候他就知道張兵是饕餮了……林遙這個氣啊,氣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把唐朔說的這個人當回事!
“那個,小林啊……”葛東明眼看著林遙把一次性的紙杯在手裡握成一個團了,臉色簡直可以用來和白紙媲美,現在林遙的火氣將一切都焚化成灰都綽綽有餘。
“那個張兵不是兩個多月前就進了公司嗎?”林遙眼睛會噴火了。
“我在檔案上做的手腳,他又在外聯部,說是兩個多月前來的,根本沒有人會發現什麼不對。”
“現在呢?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他應該知道我已經被抓了,可能離開起航了,你們是找不到他的。”
除了程遠卓以外的三個人都開始頭頂冒煙了!這時候譚寧也跑回來了,說局裡的人根本沒有一個知道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還有一個人可以找到司徒!”林遙終於想起來了。
“誰?”葛東明非常期待的看著他。
“那個律師,叫廖江雨的律師,他一定明白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劉老師剩下的審訊你來負責,我去找那個律師!”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看了葛東明,林遙拉著他眨眼間就不見了。
(修)消失的三十分鐘 15
天色已經大亮,林遙與葛東明和其他律師打聽,在網上查詢,終於得到了廖江雨的天平律師事務所的地址,三個人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進了事務所總算沒有白跑,廖江雨剛剛從當事人那裡回來。看見了林遙就先來了句“靠,怎麼是你?”
“廖律師,請注意文明用語!”一個秘書模樣的女孩子,敲打著貼在牆上的文明用語牌子說。
林遙一把抓住廖江雨的手臂死死的盯著他說:“敲窯落響響掛竿,挑門子放料,溜蹄子沖土嘎巴,日了後晌夾切末兒!”
廖江雨眼睛瞪的跟燈泡似的,驚呆著看著林遙,好半天才冒話:“不可能,司徒不可能教你這些!你是怎麼知道這些話的?”
“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林遙急切的表情,絲毫沒有鬆懈的緊張感,讓他看起來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氣勢。
廖江雨握著拳頭,和林遙一樣死死的回瞪著他,林遙明白他在掙扎,掙扎著究竟該不該告訴自己。而林遙勢在必得,一步一步緊逼著廖江雨說出真相!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要知道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我不能說,這是規矩!”
“去你媽的規矩!現在已經死了倆個人了,我他媽的像猴一樣被司徒耍著玩!你們當人命是什麼?你們當法律是什麼?你們當警察是什麼?”
“你喊個屁啊!說司徒耍你?你他媽的還有良心嗎?要不是那色鬼,你個小蹦啐(東北某地的地方話,小屁孩的意思)的早他媽的歸西了!溫室裡邊的狗尾巴花,還跟他那根野草叫勁,我明告訴你,今天你別想從洒家這弄走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