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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要發泄,乾脆咱兩口子一勺燴吧。
“來,咱倆打一架。打完了,出去抓林岳山。弄死他。”
林遙看著司徒,笑也不是,惱也不是。說:“我跟你打什麼架?”
“這樓里除了我沒人打得過你。就我了,來吧。”
“咱倆打個屁啊?犯得上嗎?”林遙徹底被他氣樂了,心說:你這是火上澆油還是怎麼著?能不能別跟我添亂了?
不等林遙數落完,司徒忽然揮出去一拳,正打在林遙的臉蛋兒上!
七年多了,這是司徒第一次打他。林遙怔楞片刻,臉上的表情從驚訝過渡到憤怒。
“司徒,你大爺的!”一聲怒吼,如舌戰春雷。
於是,這倆人在辦公室里上演了一幕家暴。相互家暴!
聞聲趕來的眾人紛紛傻眼,誰都沒想到他們倆居然還能動手。司徒的拳頭真不含糊,結結實實打在林遙的身上;林遙那腳也毫不留情,狠狠踹著司徒。譚寧要進去拉架,卻被葉慈攔住了。站在最後的唐老穩穩噹噹地對小兒子說:“去,接桶涼水。”
唐朔飛奔而去,唐老偷偷問葉慈,“你怎麼看?”
葉慈靠著牆,說:“司徒肯定有所圖,別管。”唐老挑挑眉,還是決定聽兒婿的建議。
很快,唐朔拎著滿滿一桶涼水回來,在唐老的示意下,跟譚寧一起把水盡數潑在了激戰中的夫夫身上。
冰冷的水溫讓正糾纏在一起的倆人立時打了激靈。同時扭頭,同時罵:“找死啊!”
“你倆說誰找死?”唐老霸氣全開!
林遙:……
司徒:……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打架,都給我滾出來開會!”老爺子就是老爺子,一句話鎮住了所有人。特別是還揪著對方不撒手的夫夫倆。
直到偃旗息鼓,林遙看看直不起腰的司徒,再看看都是皮外傷的自己才琢磨過味兒來。他擦掉手背上的血跡,指著司徒,“你他媽的真行,又算計到我身上。”
“沒算計你。”司徒捂著肚子疼的直不起腰來,“咱倆這樣多好。我去見你姐,你去見你爸。你不帶點彩,你爸那關過不去。”
聽過司徒的話,林遙心裡咯噔一下。光顧著生氣發火了,把家裡的事忘得一乾二淨。沒錯,如果他不帶點“功績”回家,老爸死活不會出國的。而現在這個局面,自己再跟姐姐接觸,也不合適。
想明白了司徒的用意,林遙還是覺得氣憤。但,理智回來了,他還是那個精明的林遙。做了幾個深呼吸,把一身的煞氣收斂的一乾二淨,甩甩酸痛的手,斜睨著司徒,“開會去。”
某人顫巍巍伸出一隻手,“小遙……攙我一把。”老子的丹田啊,鐵定青了!
林遙白了一眼,出手扶著的時候還是損了一句:“活該!”
這時候,霍亮和溫雨辰也從外面回來,見倆師傅的樣子嚇了一跳。特別是溫雨辰,紅了眼睛衝上去,“師傅,誰打你了?我宰了他!”
“你要宰了我難度係數比較大。”司徒扶著門框半倚在霍亮身上,冷颼颼地說。
霍亮一眼看出端倪,立刻拉著自家孩子退到一邊,低聲說:“他們倆打架咱不攙和,別濺你一身血。”
小孩兒哪明白其中的彎彎道道,只知道師傅很司徒打架了,還打出血了!小孩兒特別擔憂地問:“師傅,你要跟司徒離婚嗎?”
司徒一記眼刀子飛到霍亮臉上——管管你們家破孩子!
霍亮的冷汗都下來了,扯著溫雨辰趕緊往裡走,邊走邊勸,“我的小祖宗啊,你少說兩句吧。”
“但是他們……”
“沒事,離婚什麼的都是浮雲。肯定沒事。”說著,把溫雨辰按在椅子上,離司徒遠遠的。
司徒手裡的煙盒飛了過去,教育小徒弟,“嚴肅點!”
顯然,唐老已經習以為常,老神在在地說:“你們要是鬧夠了,就趕緊說說情況。”
唐老的話音未落,司徒搶先開口,問道:“譚寧,派人去搜查林岳山的辦公室了嗎?”
“這會已經開始了。”譚寧也整理好情緒,投入工作中,“田野還有一小時才到,不等他了。”
司徒一本正經起來,開口前,忽見面前多了一杯熱乎乎的牛奶。一轉眼,見林遙紅著臉,剛剛把手收回去。司徒偷偷樂著,偷偷幸福著。
他說:“我們一直以為林岳山整容成了衛君,全國搜索標準也是衛君那張臉。但幾個月過去了,毫無收穫。我還納悶。林岳山並不低調,怎麼就找不到這個人?現在看來,林岳山早有預謀。從食人案那時候起,就製造一個假象,讓我們先入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