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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夢遊!”蕭辛倫本來頹然的臉上終於露出一點孩子般的訝異,“我認識他十來年,他一直沒這毛病的。”

    司徒問道:“以前沒有過?”

    “絕對沒有!”

    那天晚上也是湊巧。蕭辛倫肚子餓溜出去買泡麵,回去的路上看到魏奕穿著睡衣在一條小路上搖搖晃晃。他追上去才發現,這人的眼睛半睜半閉。

    “其實夢遊也不是大事,我當時沒覺得怎麼著。但是我比較擔心他,就想帶著他回去。”

    哪知,魏奕忽然掏出一把刀來像個瘋子一樣亂砍,不得已,蕭辛倫給了他兩拳。後來,魏奕醒了,也沒像傳說中的那樣,夢遊時候被叫醒就瘋了什麼的。但是蕭辛倫覺得很後怕,追問他什麼時候有了這個毛病。

    那天晚上,兩個人難得的平心靜氣交談了一次。

    魏奕說,他最近經常做夢。而且是同一個夢。夢裡,他在一個非常陌生的環境裡,貌似是一條走廊。他就在走廊里,手裡好像拿著一把很老舊的鑰匙。

    魏奕在夢境中似乎是尋找著能有使用鑰匙的地方,他不斷地在走廊里找,卻始終不得其果。夢,就在他焦急的時候結束,每一次都這樣,準的讓人毛骨悚然。前幾次做夢的時候還好些,後來就發現自己開始夢遊。只要做到這個夢,就會夢遊。

    “我勸他去看看心理醫生,他也只是嗯了兩聲。”蕭辛倫說“因為打了他幾拳,他的身體當時又不大好。所以別人都以為我們倆打架了。”

    林遙打斷了蕭辛倫的分析,問他:“魏奕有沒有跟你描述過那把鑰匙的樣子?”

    “說過。但是他表達的不夠好,說那把鑰匙真的很老舊,上面還有鏽跡。很薄,鋸齒很少,單片的。不像現在的鑰匙那麼立體。其他的,他也說不出來了。還有那條走廊,也很老舊,就像,嗯,就像廢棄大樓里的走廊。”

    那天晚上的事,誰都沒再提起。劇組解散了,兩個人各奔東西。

    時隔數月,這一次劇組成立,蕭辛倫領了個男一號,魏奕領了個男二號。拍攝第一場戲的時候,魏奕因身體不適昏倒了,蕭辛倫逮著著機會偷偷看過魏奕。

    當時,魏奕已經醒來,臉色也好了許多。

    “我知道我這人比較嘴損,對他沒說什麼好聽的話。其實,我是想勸他身體不好就回家歇著去,別這麼玩命。”

    “他當時跟你發火了麼?”林遙比較關心這個。

    蕭辛倫納悶地搖搖頭,“他樂的可開心了。然後,我就問他那還做那個夢麼?還夢遊麼?他忽然很來勁兒地拍拍胸口,說‘我找到解決的辦法了,沒事了。’。那一次,是我們倆最後一次談話。”

    司徒和林遙相互看了看。最後,司徒微蹙著眉,問蕭辛倫,“你仔細回憶一下,魏奕說沒事的時候,是怎麼拍胸口的。”

    蕭辛倫毫不猶豫,直接抬起右手拍拍左側的胸口。司徒給林遙遞了個眼神,林遙起身離開辦公室。

    站在走廊里,林遙聯繫了溫雨辰,細問他魏奕把小布包給他的時候,是從哪裡掏出來的。

    “衣服里。”溫雨辰肯定地說,“他外面穿著西服,最裡面是自己的T恤。我可以肯定他是從T恤衫上面的口袋裡拿出來的。”

    “左邊還是右邊?”

    “左邊。”

    林遙掛了電話,推開門朝著司徒點點頭。

    這時候,負責調查天傳公司的王永斌急火火地回來,見著林遙剛進辦公室,後腳就跟了進去。深秋季節已經有了很深的寒意,王永斌去卻跑的滿頭大汗。他無視了屋子裡的三個人,直接拿起桌子上的咖啡一飲而盡。

    “媽的,總算活過來了。”王永斌非常感概地抒發著心情。末了,瞧著司徒,“天傳公司丟了個秘書。”

    “哈?”司徒嘴角直抽,“你可別告訴我,於硯府丟了。”

    “就是他。”

    “於秘書丟了?什麼意思?什麼叫丟了?”蕭辛倫不像那仨人那麼沉穩,當即喊的嗓子都破了。

    王永斌斜眼打量打量,漫不經心地說:“丟了就是失蹤唄。你,你看著眼熟啊,誰來著?”

    “蕭辛倫!”林遙提醒他,“看過資料你還記不住?這兩天是不是光想著婚禮的事了?”

    “別提行麼?”王永斌立刻苦了臉。要不是這案子,這會兒他應該回家籌備婚禮,下周末就能當新郎了。

    司徒多了個心眼兒,沒讓蕭辛倫避開。王永斌倒也沒覺得不合適,反正夫夫倆一肚子壞水兒,不讓嫌疑人走自有他們的道理。於是,說道:“經過調查。葉劍羽在昨晚七點三十八分離開辦公室,走廊里的監控錄像可以證明。他遇襲的時間大約在七點四十三分到七點五十分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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