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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是林遙大意了。他離開警察局後準備去酒店找司徒,途徑飯店,就琢磨著買點吃的回去。但是那個時間沒地方停車,林遙幹了自己長幹的事。把車停在一家超市門口,說自己就去買點東西馬上回來,您看,我這車都不鎖,我三分鐘就回來。
結果,三分鐘變成了十五分鐘。回來之後,超市老闆氣的臉都綠了。林遙不好意思,在超市里買了幾瓶水幾盒好煙。煙是給司徒買的,水扔在車裡誰渴了誰喝。
等他的車開剛開到馬路上,後面就有隻手拿著電擊棒直接把人電暈了。
“那電擊棒是可伸縮的,我都沒看見後面那人。”林遙氣憤地說,“我是被疼醒的。眼睛不知道被噴了什麼,一股子藥味,火辣辣的疼。嘴也被堵著呢。我是沒怎麼擔心,我知道你很快能發現我出事了。我就是挺鬱悶的。操,抓鷹的被鷹啄了眼。這事傳到組裡,得被蒼蓮他們笑話死。”
林遙故意把事情說的雲淡風輕,怕的就是在司徒那把火上添柴。可他始終沒聽見司徒說話,心裡有點不安。試著問:“司徒,對手忽然綁架我,什麼意思呢?我發現什麼了?”
半天,還是沒聽見司徒的動靜。他又叫了一聲:“司徒?”
霍亮蹲在牆根,憋不住了,大聲叫著:“在你說‘我知道你很快能發現我出事了’的時候,司徒就跟一頭雄獅一般地走了。”
林遙愣了楞,“我,我怎沒聽見?你們怎麼不說?”
“你沒聽見,因為你不是溫雨辰;我們沒說,是不想事後被司徒掐死。”
坐在床上的林遙捏捏鼻子,撓撓下巴,很淡定地問:“劉隊在麼?”
“他知道你沒事了,就去找你那車了。”
“哦,這麼說屋裡除我我,就你和溫雨辰了?”聽見霍亮嗯了一聲,林遙沉沉地嘆息一聲,隨後……“你他媽的站著幹嘛?你師傅出去發飆了,還不趕緊跟上他!”
霍亮就知道會被罵,習慣了,料到了,他很無奈地說:“他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啊,師母。”
林遙一聲怒吼:“溫雨辰,把這小子給我踹出去!”
隨後,便聽見霍亮慘叫一聲:“我操,你還真踹!?”霍亮在門口踉蹌幾步,指著溫雨辰,“你等我回來的!”
門裡的溫雨辰笑眯眯地擺擺手,“再不走追不上了,你還得挨踹。”
被溫雨辰踢出病房的霍亮一直不緊不慢地追著。霍亮雖然還很年輕,這幾年跟著司徒等人混的,也混成了人精。林遙出事被綁,眼睛暫時失明,司徒那點壞心眼兒不可能繼續為了案子汲汲營營。別管他究竟想怎麼處理這事,飈是一定要發的。不過,必須有個人拉著這廝。司徒心裡也明白,沒人拉著他估計後果不堪設想。倒不是因為他真的一怒為藍顏,殺了個把人,而是現在還不到飈的徹底的時候。所以說,拉著他的人,要看好火候,要讓他他發飆,發的恰到好處。早了,這火候不夠看;遲了,很容易泄露太多。故此,霍亮不緊不慢地追,保持著能看到司徒,但是絕對摸不到他的距離。
司徒開車一路飆到馮果別墅門口,沒踹門。那門他就是想踹也踹不動。規規矩矩按響門鈴,規規矩矩等馮果的一個保鏢來開門。
保鏢見過司徒,但是沒說過話。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快十二點了,保鏢說馮果已經休息,不見客。司徒沒跟他廢話,直接一拳過去打的特別解氣。想當然,保鏢也不是好相與的主兒,挨了一拳肯定要跟司徒過兩招。倆人拳來腳往的打了七八分鐘,保鏢終於被司徒撂倒在地。
闖進了別墅里,只見還有兩個保鏢威武不屈地站在樓梯口兒,司徒沒想繼續動手,慡快地說:“把你們家少爺叫下來,別等我衝上去。”
兩個保鏢拉開架勢要以二對一。眼看著司徒又要跟保鏢動手,管家忽然跑出來攔住司徒的去路。對待老人該禮貌些吧,怎奈司徒現在心情很糟,一手扣住管家的右肩一扭一推,管家毫無懸念地被掃到了一旁。這時候,馮果從臥室里走出來,站在二樓的樓梯上俯視著一臉平靜的司徒,笑道:“什麼事,這麼大火氣?今晚我可沒送玫瑰花。”
馮果的態度實在太囂張。可司徒不但沒有發飆,反而笑的格外陽光,他說:“我倒是真巴不得你今晚再送一次狗屁花,那樣的話,說不定我就直接去警局接小遙,他也不用被綁架了。”
聞言,站在二樓的馮果臉色倏然一變,“林遙被綁架?什麼時候的事?找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