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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還是覺得不少地方說不通,“十幾年都沒找到?衛君可一直沒改名字,沒整容,怎麼就沒找到?如果找到了,衛君跟司徒死磕的時候,林岳山為什麼沒出現?”
幾個問題把譚寧和葛東明都難住了。特別是葛東明,一臉的便秘樣,簡直快被憋死似的。譚寧忽然笑了笑,說:“慢慢來,破案哪是一朝一夕,一兩句話就能搞定的。我們的較量才剛剛開始,著急了,反而對我們不利。”
清清慡慡的聲音奇妙的驅散了煩躁的情緒。葛東明眉間的疙瘩舒展開了,田野恍然之間也意識到自己緊繃的狀態。說來也怪,不管他們怎樣的急躁,怎樣的煩悶,只要譚寧勸上幾句,都會冷靜下來。原因?沒人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邏輯?這種狀況,哪來的邏輯可以分析?
特案組剛剛成立的時候,田野,包括胡苗和永斌都覺得譚寧不該來,他既沒有特殊的能力,也沒有博人眼球的長處,實在不適合特案組。相處久了,這些人就發現,譚寧才是組裡最神奇的一個。
可想而知。特案組裡的人都是怪胎,而能在怪胎之間泰然處之並將他們之間融洽到特別和諧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偏偏,譚寧從頭到腳,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田野不禁失笑,調侃起神奇的譚寧,“不急?組長失蹤那幾個小時,你怎麼不說‘不急’?”
譚寧靦腆地笑著不予回答,一旁的葛東明訕訕地撓撓臉,說:“急不急都是我們倆的事,跟你有個狗屁關係?”
田野再一次倒吸了涼氣!直言:“我要告發你們的不正當關係!”說完,撒腿就跑。
葛東明一把抓住田野,威脅道:“不准說!”
田野謹慎地捂住心口,“你要賄賂我嗎?我可是拒腐蝕的人!”
葛東明翻了個白眼,“我的意思是:今晚的審訊結果包括咱們說的些情況,暫時不要跟司徒、小林說。我找個恰當的時間告訴他們。”
為啥?田野不明。
葛東明無奈地嘆息一聲,“讓他們多睡兒。”
司徒跟葛東明談完之後,直接去了林遙的辦公室。辦公室里亮著一盞檯燈,是林遙特意給司徒留的。司徒進了門,看到林遙已經把沙發展開,兩個人睡綽綽有餘。他脫掉外衣褲,鑽進毯子,把睡熟的人抱進懷裡。閉上眼,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已經入睡。
他們都累壞了。
有了大案,特案組的人都是不分晝夜的。這一夜,幾間辦公室的燈光一直亮到天明。葛東明一夜沒睡,倒是拉著譚寧,強迫他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睡了兩個小時。早上八點,葛東明買回早點,進了樓迎面遇到已經起床的司徒。
司徒問譚寧在哪,葛東明抓著他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說:“剛睡。有事你問我。”
司徒要問的自然是昨晚對拐子的審訊結果,葛東明一五一十地說了,還把跟田野、譚寧的分析也說了。聽到跟拐子定蛇苗那一段的時候,司徒直接樂噴!
“不可能是衛君。”司徒毫不懷疑地說,“我用自己的命打賭,絕對不是他。我同意譚子的觀點,是林岳山整了一張衛君的臉。”
司徒掏出煙盒,給了葛東明一隻,“資料上不是寫了嘛,林岳山很可能已經整容,甚至是變了聲音。誰能保證那變態就不會在衛君死後因為思念什麼的給自己換一張衛君的臉?”
葛東明眨差點被一口煙嗆著,狐疑地看著司徒,問道:“不至於吧?”
“變態的世界你不了解。”
“你了解?”
“我遇到的變態比較多,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些的。”
這段對話到此為止。司徒搶了葛東明的早餐,把林遙和兩個小的叫起來,吃飯,做準備早些出發。溫雨辰還有點迷糊,霍亮拉著他進了盥洗室,用冷水把小孩洗的倍兒精神,這才牽著回到辦公室。
席間,司徒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林遙的反應跟他一樣,樂噴了;溫雨辰好奇地眨眨眼,扭頭看著霍亮……
“你給我老實點!別胡思亂想。”霍亮警告自家孩子,“我可不想親自己的臉。”
溫雨辰吶吶地說:“我就是想想而已啊,我也不想看著你跟你談戀愛。”
這都哪跟哪啊?霍亮笑到胃抽筋,特別歡樂。
吃到一半的時候,田野聞著味兒來了。才喝了一口豆漿忽然放了兩個屁!兩個大的和霍亮無視了他的屁,只有溫雨辰默默蹭到霍亮身後……
田野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屁!繼續吃喝,沒多一會兒,又放了兩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