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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遙想了想,“既然你看出司徒彥沒懷好心,為什麼還要答應他跟著咱們?”
司徒嘿嘿地壞笑,悄悄告訴林遙:“司徒彥無非就是兩種企圖。一,跟我搶你;二,整死咱倆。如果是第一種可能性,我直接給他一槍。“
“那要是第二種呢?“
“直接給兩槍!”
這爺們,真是越活越鬧騰了。林遙會心一笑,扯著司徒的衣襟大步朝前走。
在王錚家的樓門口,劉隊長已經等候多時。見了面不說別的,先說那位側寫師就在現場裡面。聽說司徒也帶來一個,劉隊長當時就傻眼了。心說:你們倆故意的吧?
不管怎麼說,人都已經到門口了,想要支走不可能。劉隊長擦擦腦門的汗,在心裡直犯嘀咕。林遙本著跟自家爺們統一戰線的原則,試探了幾句。
“那個側寫師今天還來過現場麼?”
“來過一次了。”隊長說,“沒看多久就走了,下午我沒見著人,給你們打電話的前二十分鐘她聯繫我,說想要再勘查一次現場。”
“這麼說,他已經做過一次側寫?”
“嗯,做過。”隊長一臉的深沉,頗有大不滿的態度,“我不是沒跟側寫師打過交道。但是那位,哼哼,真是個讓人頭疼的主兒。”
林遙必然要追問到底怎麼讓你頭疼了。隊長簡單地說:“側寫的結果,必須要解釋清楚其推理的過程,但那女人不說。直接說結果。我問她過程呢?她說我沒必要了解。你說讓人頭疼不?”
側寫師不給過程只給結果,這是大忌。
司徒彥拿著鑰匙回來,跟劉隊長客氣了幾句。四個人一同走進了王錚的家。
司徒彥剛剛跨進臥室,頓時愣住了。就在臥室門口,站著一個年紀跟他相仿,黑衣黑裙一派精英氣勢的女人!女人乍一見司徒彥也吃了一驚。司徒和林遙站在後面,沒安好心地看戲開場。
女人驚訝的神色轉瞬即逝,面對司徒彥冷冷地哼笑一聲,“是什麼風把‘行為畫像協會’的人吹來了?”
“什麼協會?”劉隊不解,偷偷地司徒。
關於這個協會,司徒還是知道一些的。“行為畫像協會” 成立於1993年。也叫“Academy of Behavioral Profiling”是獨立、跨學科專業團隊。它不依附任何大學,或者是機構,是單獨存在的國際性協會。
在犯罪心理畫像這一塊上可說是世界最權威的機構。
司徒彥的背景雖然很牛逼,但顯然,上面不會安排一個國際性組織的人來協助調查。而眼前這位看上去就冷冰冰的女強人,似乎才是真正的“欽差”。
究竟誰才是真大聖,誰才是六耳獼猴,一目了然。
面對女人的冷嘲熱諷,司徒彥無奈地聳聳肩,笑了笑,大步朝女人走去並禮貌地伸出手,“好久不見,雲娜。”
“請稱呼我樊雲娜。”
“好吧,樊小姐。或者你更喜歡我叫你樊警官。”
樊雲娜似乎很不待見司徒彥,她的目光直接落在林遙的臉上,質問:“你就是林遙吧。我很想知道,你們特案組在沒有查清對方證明的情況下,你為什麼要帶著一個不相關的人來案發現場?”
司徒不喜歡這個女人。理由很簡單,她擠兌他們家小祖宗了!不過,司徒不會為林遙出頭,他很清楚用不了多少時間,這位叫什麼樊雲娜的女人就會了解到林遙並不是個乖孩子。
林遙對異性還是很尊重的。儘管樊雲娜一開口就沒什麼禮貌,他仍舊保持著紳士風度,先問候道:“你好,樊警官。關於證明一事,目前為止,還輪不到我來關注,那是我們組長和副組長的工作。況且,您到現在似乎也沒有出示過任何相關證明。”
樊雲娜無所謂地點點頭,似很隨意地說:“是的,驗證身份證明的確是你上司的工作。稍後,我會直接聯繫你的上司。”
我操!官大一級壓死人啊。林遙有點生氣了,扭頭看著自家爺們,以眼神詢問:她的警銜比我高麼?
看吧,他們家寶貝兒鬧脾氣了。司徒偷偷地揉了揉林遙的腰,林遙那點不大不小的火氣也被他揉散了。再轉回頭看樊雲娜,她正緊盯著司徒彥,眼睛一眨不眨。
顯然,他跟她是認識的。
司徒彥對樊雲娜充滿了敵意的眼神表現的很自然,他甚至沒有理會對方的挑釁,轉了頭直接跟林遙說:“抱歉,手續上似乎沒有走正規程序。”
“這不僅僅是需要道歉才能解決的問題。”樊雲娜插嘴道,“司徒彥,我希望你,以及你的協會能給我方一個明確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