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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查到的線索早早就斷了,幾個人都有些喪氣。司徒恢復的比較快,讓霍亮趕緊回去把筆記本拿來,好好看看那份屍檢報告。林遙讓司徒也回去,順便帶點吃的回來,再怎樣飯還是要吃的。
小唐從大哥手裡要來的那份屍檢里存著馬小丁本人以及屍體的照片。死因在顱骨上,被砸了一把,造成顱骨粉碎性骨折。他的屍體同樣少了內臟,是不是被吃就不得而知。馬小丁案已經成了懸案,至今未破。司徒給林遙念著,一邊念,一邊加入自己的分析。
馬小丁也是S市人,被殺地卻是本地的V市,巧合?司徒覺得不是。屍檢報告裡寫明,屍體少了腎臟、肝臟,這不得不讓司徒想起腎衰的韓棟、肝病的馮果。
司徒說:“良子,你給少安打個電話,問問他查到馮果的事沒有。”
此時此刻,衣少安正站在哥倫比亞的某條街上。手下的人把車開過來,他邊講著電話邊上了車。他的調查結果說不上好與不好,只是在看似無奇的線索中,衣少安的本能嗅出的些不同尋常的氣味。
他說:“亮子,你跟司徒說,馮果的病因是收到了核輻射。他們家很有錢,幾年砸下來他的病其實已經痊癒了。但是這小子吸毒。”衣少安特別厭惡吸毒者,不屑地說,“馮家人基本不管他,隨便他折騰。他的肝病是在七年前痊癒的,痊癒兩年後開始吸毒。或許這小子還沒活夠,他的吸毒方式不是靜脈注射也不是口服,而是用鼻子去吸。所以,身體勉強撐得住。”
這也夠嗆啊。霍亮想起一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衣少安說著:“他在治療過程中沒有病友,就是說他一直是一個人。你們懷疑那六個人里還有人跟他一起治療的假設不成立。不過,我覺得有一件事很奇怪。他的肝病康復後,馮家給他的請了一個私人護理,根據馮家的傭人說,馮果吸毒很可能就是因為這個護理。馮果的私生活很亂,經常換情人,經常參加一些G圈裡集體亂搞的聚會。大約在兩年前,他的那個私人護理突然失蹤,從那之後,馮果的私生活就變的很規矩了。既不出去鬼混,也不會經常換床伴,固定交友,固定作息。短時間內我只查到這些。等我回酒店會把結果發給你們。“最後,衣少安說了幾句自己的分析。馮果受到輻射換上肝臟衰竭,按理說馮家耗時耗財搞定了馮果的肝病,這人該萬分珍惜得來不易的健康。為什麼走上吸毒這條該死的路?那位私人護理功不可沒。這個人不僅影響了馮果的正邪觀念,還影響了他的人生觀念。護理失蹤後,馮果變的老老實實。可,這是假象。亦或,是“變種”。
所以,我會繼續幫你們尋找那位失蹤的私人護理。
衣少安能在左坤身邊得到整個黑手党家族的認可,絕對有他的獨到之處。對於他的這份分析,霍亮瞠目結舌,發現半點補充的餘地都沒有。衣少安,想的太全面了。
“少安。”霍亮沉聲道,“你要注意安全。”
車內的衣少安笑容淡雅,聲音輕柔,“有時間就回來,我很想你。”
討厭,溫柔的成熟男人魅力不可擋。這樣一句話,讓霍亮心裡暖暖的,舒服的一塌糊塗。這事若是被左坤知道了,肯定陰森森地說:你一輩子不回來都可以!
將衣少安查到的情況以及他個人的分析悉數說來,林遙和司徒聽著,頻頻點頭。最後,司徒掂量著手裡的線索,忽然說:“馮果在七年前痊癒,馬小丁死於七年前。你們說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林遙摸索著眼睛上的紗布,忍著眼睛的酸脹。司徒提出的問題讓他感到惡寒,但不得不說:“做個大膽的假設,馮果吃了馬小丁的肝臟,病情好轉。但事實上,是因為科學治療,才使得他的病情痊癒。但是馮果認為,他是吃了別人的肝才恢復健康。所以,時隔七年,這些人又回來了。”
好吧,如果根據林遙大膽的假設繼續分析,馮果為什麼在七年後又回來了?韓棟在整個事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司徒想到了廖江宇查到的線索,不禁覺得壓力劇增。
林遙想的更多一些,他說:“咱們都曾經懷疑,殺了王錚的兇手在模仿殺害姚志的兇手。但是姚志案發生在後,這樣一來,時間上就不對了。所以,咱們懷疑在很早之前有過一起食人案。那麼,現在,七年前馬小丁的案子已經出來了。我們之前的假設是不是就成立了?七年前‘某個人’殺了馬小丁。七年後,殺了王錚的兇手模仿‘某個人’。隨後,‘某個人’又殺了姚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