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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子在自家約了馮果,那時候馮果好像不是從家來,因為他手裡還拿著一個開了封的文件袋,就是快遞的那種。談到一半,馮果出去接聽電話。就是那時候,拐子多了心眼兒,偷看了快遞袋子裡的東西。那是十來張有照片有文字的紙,第一張就是林遙。文字都是介紹林遙的生平。上面包括林遙和許慎的情況,還有許慎因為林遙而死的經過。拐子快速地看了下面一些紙張,譚寧、唐朔。葛東明以及楊磊。
拐子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馮果本來不同意多付錢,但接到電話後直接把所有的錢扔給了拐子,拿著快遞袋子急匆匆走了。
拐子肯定是要被判刑的,這一點沒人會懷疑。譚寧也說了,你洗乾淨屁股等著坐牢吧!拐子哭了,一邊哭一邊罵。罵馮果,罵那個跟他定蛇苗的大戶。這人要是不定蛇,他能缺錢嗎?不缺錢能答應馮果嗎?
罵著罵著,譚寧猛地抓住他的衣襟,“你剛才說,那個定蛇的人姓什麼?”
“衛,姓衛。”
田野也炸開了毛,揪住拐子的後衣領,“知道他全名嗎?”
“衛君!”
譚寧:……
田野的臉都白了,下意識咽口唾沫,“那個人年紀多大?長什麼樣?”
“三十多歲,挺好看的。”
田野需要使勁搓搓臉,清醒清醒;譚寧需要深呼吸幾次,理智理智。最後,倆人相互看了一眼,異口同聲說:“不可能!”
誰不知道三年前衛君死在司徒手裡。怎麼著,過了三年還特麼的詐屍了?詐屍都不可能啊,衛君的屍體早特麼的火化了!
拐子也被他倆弄糊塗了,不敢吱聲。
田野急急忙忙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拿了電腦,調出衛君的照片。指著照片問:“是不是他?”
拐子傻愣愣地看了幾眼,說:“像,對,就是他!”
田野的臉色更加蒼白!譚寧不死心,繼續問:“那個人有多高?”
“不矮啊,少說也有一米八。”
於是,譚寧和田野齊齊倒吸了口涼氣!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河蟹嘛,很多字不能用的。所以“習”我換成了“席”。junfang倆字也不能寫了。抱歉。
☆、20
田野拉著譚寧到審訊室外商量,要不要把這件事立刻通知司徒和林遙。
經過十來分鐘的緩衝,倆人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深知不可能是詐屍,更不可能是真的衛君。
衛君已死,這一點根本不用懷疑。拐子所見的那個“衛君”或許是他人假扮。這不是沒有可能的。
司徒說過,林岳山影響了衛君,衛君也影響了林岳山。而從研究所給出的那份資料來看,林岳山的反常似乎就發生在衛君離開之後。
譚寧並不聰明,他所用的都是笨法子。一遍又一遍地看那份資料,直到現在,他幾乎可以倒背如流。乍一聽衛君活了,他著實哆嗦了一會兒,冷靜下來之後有種不大靠譜的猜想。
“你覺得是什麼?”田野好奇地問。
譚寧沉默片刻,才說:“林岳山一直沒有放棄衛君。表面上看,他的確是讓衛君離開了研究所……”說到這裡,譚寧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你看,雨辰離開研究所有一個監管人;魏奕離開後有兩個監管人;衛君離開的時候卻有六個。”
如果衛君本身極為危險,需要安排六個人監管他,研究所方面又幹嘛放了他?換個角度想,如果衛君不足以構成威脅,放與不放都可以的事,那麼,需要安排六個人監管嗎?
所以,譚寧的意思是:衛君只是離開了研究所,並沒有獲得自由,而是被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繼續被研究。
越聽譚寧的分析越覺得在理,但衛君被換到哪裡了?
譚寧深深吸了口氣,“如果我的分析沒有錯,林岳山為衛君選擇的新的研究地點,應該是——社會。”
田野又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人都不好了。驚愕之餘,不禁想起更多的疑問。比方說:“既然林岳山沒有放棄衛君,為什麼沒接觸他?”
“失控。”這句話不是譚寧說的,而是在一旁聽了半天牆根的葛東明說的。他緩緩走過去,臉上掛著疲憊和陰沉。站定在譚寧身邊,繼續道,“林岳山在衛君離開的最初只是暗中觀察,但衛君絕對不是任他捏圓搓扁的主兒。可能,衛君早就料到林岳山的打算,找到機會殺了幾個監管人。”
資料說明,衛君的監管人死了三個,兩個因為失職被研究所抓回去了,一個下落不明。是不是可以這樣假設:衛君衝破了林岳山的禁錮,消失在他的視線里。從那時候開始,林岳山“瘋”了。殺了科研所里的同事,帶著研究成果逃出去。但是,很長一段時間內找不到衛君,林岳山不能坐吃山空吧?索性招攬了一些崇拜他的白痴,用研究所的成果牟取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