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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聽霍亮這個比喻,小孩兒心裡也別不舒服。霍亮卻不自知,自顧自地說:“我們倆交往了兩年,兩年的感情我不可能說一點沒留下,但是權衡利弊,我不可能跟他複合。那你琢磨琢磨,我說徹底不愛他了,這算是說謊還是沒說謊?如果你覺得我說謊了,你再考慮,我這個謊說的對不對?”
“必須是對的!”小孩兒毫不猶豫地肯定。隨即,又覺得不大合適,“你這個不算說謊。他是問你愛不愛他,但是你現在的感情已經不是愛了吧。我能看出來。”
霍亮一挑眉,“行啊,這都看出來了?”
“當然。”溫雨辰得意洋洋地說:“司徒看林遙的眼神才叫愛,你看習東平的眼神,跟那個完全不一樣。”
好嘛,原來是對比了。不過,很有說服力!
霍亮笑著勾住小孩兒的脖子,把人家的臉蛋拉到眼前,“所以說,謊言這個東西是沒有定律的。當然,不能排除那些惡意的謊言。所以,你去見蕭颯,首先要搞清楚自己的立場。你要明白,你是正義的一方,你要做的事,是一件好事。”
太複雜的道理,小孩兒不懂。太深奧的詞彙,小孩兒也不明白。直白些,一刀見血,這樣的方法才能見效。霍亮的這番話解開了溫雨辰的心結。他特別高興,特別感激,兩隻大眼睛亮閃閃地看著他家師兄,直接抱上去,吧唧一口,親在霍亮的臉上,“太感謝你了!”
小孩兒想通了,於是一頭倒在床上,嘀咕著:太好了終於可以睡覺了o(≧v≦)o還坐在一邊的霍亮傻乎乎地看著他,臉上一片熱辣。
這算不算被占了便宜?算不算被調戲了……熊孩子,有本事你再親兩口!
算了,不跟你一個熊孩子計較。霍亮躺下去,蓋被子睡覺。十秒後,轉了身,把打著小呼嚕的溫雨辰摟進懷裡……
早上五點。霍亮起了身,發現小孩兒睡的昏天黑地,八爪魚似地抓著自己。他笑了笑,輕輕抽出自己的手臂,下了床。臨走前,他跟司徒打了招呼,趁著天沒亮,離開了別墅。
半小時後。葉慈先叫醒了溫雨辰,再通知司徒。他準備出發,抓陳景!
司徒跟林遙一夜沒睡。特別是林遙,擔心徒弟啊!一轉頭忽然想起件非常重要的事,拉著溫雨辰問:“你會開車嗎?”
“當然會啊。”溫雨辰理直氣壯地說,“我還會開坦克呢。”
司徒噗嗤一聲樂了,拉著林遙的手,“你別擔心了。”說著,把車鑰匙給了溫雨辰。
小徒弟一個人行動啊,林遙擔心的一個勁在房間裡轉磨磨。
小徒弟也擔心啊!霍亮自己找殺手,那可是殺手,殺手哦!萬一有狙擊槍怎麼辦?一槍把亮哥狙了怎麼辦?
溫雨辰越想越擔心,到最後,簡直就是不能忍!乾脆打了個電話,賣萌賣乖地說:“哥,我想你了……特別特別想,你來看我行嗎?順便帶上你那兩個保鏢一起來看我唄?”
電話那邊的哥哥在睡夢中被吵醒,想了片刻,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42
當陳景再張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一切讓他目瞪口呆。他驚愣地看到面前站著一個英俊冷漠的男人,看著男人正擺弄著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拴了很多小刀片的膠皮繩子、帶倒刺的三棱匕首、兩根手指粗細的鐵棍、半瓶無色液體……
“你,你想幹什麼,”陳景膽戰心驚地問。
葉慈拿起一根鐵棍走到陳景面前,抓住他的頭髮迫使他昂起頭。鐵棍尖銳部分伸進了鼻孔,冰冷的寒意讓陳景渾身發抖。
“你跟蕭颯什麼關係,”葉慈低聲問道,“在魏奕被潛這件事上,你們達成了什麼協議,”
“不,求求你。”陳景哭喊著求饒,“我都說,拿走,快拿走!”
葉慈沒有收回兇器,繼續問他,“是你的嘴快,還是我的手快?”
鼻子開始流血,驚恐讓陳景瘋了一般地叫嚷著,“我們真的沒關係。他給我錢讓我去偷潛了魏奕那些大佬的資料。說是為了魏奕的父親,不讓我告訴任何人。”
葉慈稍微滿意了些,“案發當晚21:00——22:40之間你去哪了?”
陳景的瞳孔有一瞬的擴張緊縮,“我,我回家……不!快住手。”
葉慈的手慢慢地把鐵魂推進一些,“不要在我面前說謊。”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都說,求求你……我在魏奕自己的公寓。他有自己的公寓但是幾乎不去住。我去找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