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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該著馬雲樟倒霉,剛進辦公室連口水還沒喝上就讓司徒堵屋裡了。馬雲樟雖然沒見過司徒,但是他聽過別人對司徒的描述,冷不丁一照面,馬雲樟就知道這人是誰。開始的時候馬雲樟還挺橫,鼻子不鼻子臉不是臉的,司徒也沒跟他較真兒。被嗆了幾句後,貌似還有了退意,他說:“要不這樣吧,馬法醫,你讓我看你一眼你那分析數據,我不拿走,我就看一眼,行嗎?”
馬雲樟不屑地冷哼一聲,“你看得懂嗎?”
“略懂一點點。”司徒和善笑道,“干我這行,什麼都要稍微學一點。你說精通吧肯定談不上,但是皮毛還是懂的。你讓我看一眼,我心裡有譜了,回頭好讓我們的法醫來跟你談。”
本來打算拒絕的馬雲樟不知道又要算計什麼,居然答應了司徒。隨後,他帶著司徒去了實驗室。馬雲樟把樣本的培養器拿出來,又取出一部分保存下來的原始樣本放在顯微鏡下。他招呼司徒,“過來看看吧。”這句話說的,肯施捨了司徒多大恩情似的。
懶洋洋的男人靠著牆跟沒聽見馬雲樟那句話一樣,馬雲樟不耐煩地催了一聲,他才動了動金貴的身子,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馬雲樟讓開點位置讓司徒看顯微鏡,司徒彎下腰瞄了幾眼,隨後說:“數據呢?”
“在這裡。”馬雲樟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拿過來,轉到司徒那邊,“看看吧,不懂別裝。這毒理學太深奧,我可沒時間給你解釋。”
司徒一邊看一邊問他,“能不能給我列印一份?”
“別得寸進尺啊。”
“那我自己去你辦公室列印行嗎?”
“辦公室沒有。就我這電腦里有分析數據。”
咂咂舌,司徒很為難地說:“那我多看一會兒吧。”
這才多大一會兒功夫,馬雲樟都快把司徒那後腦勺瞪出一個坑了。他厭煩地說:“給你十分鐘,十分鐘後我回來還有工作。你必須離開。”
“就十分鐘?”司徒很詫異地問。馬雲樟黑著臉轉身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一頓,立刻返了回來:不行,我不放心你。你起來把口袋裡東西都拿出來。”
司徒苦笑一聲,“你要不放心就坐旁邊看著我。”
“我還有事呢,哪有時間看著你!”馬雲樟憤憤道,“把東西都拿出來,你別帶著移動硬碟、U盤什麼的竊取我資料。”
好吧,司徒起身抬手,讓馬雲樟隨便搜。最後,他的車鑰匙、錢包、紙巾、凡是放在口袋裡的東西都被掏了出來。馬雲樟還不死心地拿了他的電話,“我不是針對你個人。這些東西我放到辦公室,好多人都能幫你看著。十分鐘後我再回來,東西還你。還有!你別亂動其他東西,弄壞了一樣你可賠不起。”
司徒聳肩攤手,表示接受。
馬雲樟前腳剛走,司徒從衣領後面摸出一部手機來。凡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貨身上一直有兩部手機。他優哉游哉地打給廖江雨,說:“我打開他電腦了,聯網的。”
“會找IP嗎?”廖江雨問。
司徒自豪地笑了起來,“老子哪會那個啊。”
電話里傳來廖江雨一陣痛罵,罵夠了,他才說:“這樣,你用他郵箱給我發個郵件。”
於是乎,一個郵件讓廖江雨黑了馬雲樟的電腦,裡面的資料被全鍋端!光是這樣司徒還是覺得不過癮,他讓廖江雨給馬雲樟的電腦留了點病毒。
搞定這些就是五六分鐘的事。關掉電腦後,司徒找了雙手套戴上,將變異砷的兩個樣本一併收進口袋裡。隨後,擦掉自己曾經留下指紋的地方,齊活!
馬雲樟非常守時,十分鐘一到就趕回來了。一開門,見司徒趴在桌上打著小呼嚕,他過去看了一眼。見電腦還開著,上面是他的數據報告。樣本放在一旁安然無恙。他厭煩地去推司徒,手剛剛碰到司徒的肩膀……
其他房間的警員忽聽實驗室那邊傳來鬼哭狼嚎的慘叫聲,紛紛跑了出去。只見平時最他媽招人煩的馬雲樟正被一個男人往死里打。那男人抓著馬雲樟的腦袋往牆上磕。總算有幾個心善的,撲上去要分開倆人。好傢夥,前後加一塊兒四個人才把司徒控制住。其中一個膀大腰圓的爺們一個勁兒喊,“使勁壓著他!他這是醒的猛了,本能的自衛反應。”
司徒被人連壓在抓的控制住了,眾目睽睽之下突然打了個機靈。隨後半眯著眼睛,臉色陰森地打量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