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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信……文堂想了半天,才從記憶中將起航公司的案子挖掘出來,“曉月這個案子跟起航有關?”
“不。”司徒果斷地說:“賀曉月發現的屍體,以及屍體周圍的現場情況,幾乎跟關信案一模一樣。”
一時間,文堂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司徒的思維清晰敏捷,告訴文堂:“我讓東明過來是要去看現場。如果情況跟我分析的一樣,你未婚妻的案子八成就要移交到特案組。放心,只要人不是她殺的,我肯定給你個交代。”
特案組辦案文堂自然放心。本意是想立刻跟葛東明通個電話,但賀曉峰追了出來,勢要知道他們倆究竟說了什麼。司徒也不隱瞞,只是說的比較隱晦。
“你妹妹的案子有點複雜。按照我們的分析,你妹妹很可能是被人陷害。我已經跟文堂說了,只要人不是她殺的,警方一定能還她清白。”
賀曉峰急了,“我得跟家裡說一聲。”
在文堂跟葛東明通話這點時間裡,司徒單獨回到辦公室。刑偵隊長沒想到司徒跟特案組居然有這麼深的關係,連葛東明都能請來。當下也滿口答應,隨時可以去現場。
林遙和葛東明來的很快,眾人碰了頭,閒話不敘,直接去了案發現場。文堂也跟著司徒去了,賀曉峰被家裡叫回去,不知道要商量什麼。
一路上,司徒看著隊長拿出來的全部的現場照片,越看越覺得自己猜測不錯。葛東明也是覺得心情沉重。他們都想起了衛君,那個死後還不消停的天生犯罪者。
葛東明在睡夢中被叫起來,各種煩躁。一走進現場,當時就發飆了。痛罵連連。
司徒比較冷靜,數落葛東明:“少數幾句吧。”
相比司徒的冷靜和葛東明惱怒,林遙則是煩躁了些。他站在屋子中間,看著足有八十多平的大客廳,以及那個又長又大的沙發……
“門窗都是鎖著的吧?”林遙問隊長,“門是不是上了兩道鎖?”
“是的。”隊長說,“根據賀曉月自己說,她是使用鑰匙打開了兩道鎖才進去。”
司徒跟林遙對視一眼,得,跟關信案越來越像。
隨即,林遙又問:“死者的電話你們找到了嗎?”
“就在書房桌子上。”
葛東明抓著亂糟糟的頭髮走過來,壓著脾氣,冷聲問道:“是不是沒電關機了?”
隊長被問的目瞪口呆,“你怎麼知道?”
葛東明哼笑了一聲,沒回答。那邊的林遙已經蹲在沙發和茶几中間,右手邊是茶几,他問道:“你們發現藥瓶的時候,瓶蓋在左邊在右邊?”
“瓶蓋?啊,在右邊的。”
林遙鬱悶地長吁一聲,從問:“死因是什麼?”
“砷中毒。”
隊長的話音剛落,其餘三人齊刷刷地扭頭看著他。隊長自認吐字清晰,語調無感情起伏,這三人幹嘛好像見著外星人一樣看著他?莫名的,隊長有點緊張。
司徒的臉色越發難看,沉聲問道:“我看屍體照片上死者表面沒有砷中中毒的跡象。”
“這也是我們不明白的地方。”隊長說:“下午六點我們的法醫正式做了初步屍檢,可以確定是砷中毒。但是死者所中的砷跟普通的砷還不一樣。我們的法醫正在分析,目前為止還沒有進一步的結論。”
葛東明隨手推了推閉死的窗戶,彎下腰去看窗外的情況。外面的夜色喚起他的記憶。當初,關信的死亡時間也是下午,這個死者方惠的死亡時間也是下午……
在死亡時間上,葛東明並沒有深究,他相信自己能想到的,林遙也能想到。故此,他問隊長另外一件事:“你們如何確定死者不是自殺。”
“因為她的工作日誌。”說著,隊長從口袋裡掏出小筆記本打開,“我們在死者的書房發現她的工作日誌。上面寫著從今天早上九點到晚上九點,都需要做哪些工作,其中一條就是提醒助手來家裡拿設計圖。可想而知,這樣的人怎麼會自殺呢?”
的確不會。聽過隊長和司徒等人的交流,文堂也察覺到死者絕非自殺。但,據他所知,賀曉月並不是死者的助手。他問道:“既然死者是準備讓助手來拿設計圖,來的人為什麼賀曉月?”
“這一點我們還在調查核實。根據賀曉月自己說,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死者會讓她來拿設計圖,因為賀曉月與死者關係很好,也沒多想。”
“她們倆關係好到什麼程度?”林遙打斷了隊長和文堂的談話,很嚴肅地走到隊長面前,“這個問題你應該問過賀曉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