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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一腦門官司,心裡煩亂不堪。葉慈連續扔了幾枚炸彈後,居然坦然而又隨意地說:“能放棄嗎?”
“不能。”司徒冷靜下來,“就算跟軍方有關,該查的還是要查,該抓的一樣要抓。”
聞言,葉慈的臉色沉了沉。他看著桌子上跟小唐的合影,看桌子上小唐送他的水杯。想著昨晚小情人膩在懷裡一聲聲地叫著他“大兵哥”,想著今早小傢伙在臉上印下一枚濕漉漉的親吻。
選擇盡在一念之間。
他起身走進旁邊的小休息室,打開衣櫃門,脫掉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露出精壯的身子。
“你這算是勾引我?”跟著過來的司徒靠在門上,調侃葉慈。
“我準備回F市一趟,不少東西都在那邊的老房子存著。”說著,把西裝褲隨意地扔在床上,換上了灰色的帆布褲子。
司徒愣愣地看著葉慈穿好了T恤和黑色的休閒裝,聽著葉慈說:“我讓小唐跟我一起回去,你跟東明說一聲。”
哈?你要幹嘛?
“快要立冬了吧?我答應小唐立冬那天給他包餃子。”
司徒實在憋不住了,“葉慈,你到底想說什麼?”
最後,一頂洗的發白的棒球帽戴在頭上。方才的飯店老闆葉慈赫然變成了當年的饕餮。他神色如常地推開司徒,走出去的時候,丟下一句話,“我出山。”
司徒一愣,下一秒跳起來撲到葉慈背上,蹂躪好友。
☆、19
有了葉慈的加盟,司徒將葉劍羽和於硯府之間的問題仔仔細細說了一遍。最後,把大堂經理這條線索交給葉慈調查。這樣一來,司徒也能騰出點時間繼續調查兇器的事。
謹慎起見,司徒帶著葉慈調查到的資料跑了一趟特案組,跟葛東明交代一聲。順便給自家那位打個電話,透透口風。林遙也很意外當年的醫藥公司居然跟軍方研究所有關,他跟司徒一樣,想起了溫雨辰。
林遙沒急吼吼地跑回組裡看那份調查資料。他只說怎麼辦,怎麼查,組長自有定論。現在還不是全民皆兵的時候,所以,眼下的事還是以倆人的賭約為重。
司徒哼哼地笑了兩聲,說:“你可想好。查案這種事講究的就是抓住時機,你慢吞吞的不怕線索跑了?反正我是覺得這個事基本定型,我相信葉慈,他查出來的東西至少接近事實百分之九十。”
聞言,林遙不疾不徐地說:“我清楚葉慈的能力,我也相信他。但是現在急也沒用,葉慈說的沒錯,涉及到軍方我們特案組也是鞭長莫及。我就是個一線的刑警,不是運籌帷幄的決策者。有些事輪不到我操心。你也不用明里暗裡的擠兌我,想讓我主動放棄賭約是不可能的。乖,該幹嘛幹嘛去,跟我我磨嘴皮子。”
司徒翻了白眼,撇了嘴,“你一點不可愛,以前那勁兒哪去了?”
“以前什麼勁兒?”
“聽我有了新線索就炸毛跳腳急的嗷嗷直叫那勁兒啊。”
“那時候咱倆不是還沒結婚嘛,我不是還沒把你騙到手嘛。”
司徒樂噴了,“感情原來是我一直被你算計?”
“彼此彼此。”
夫夫倆在緊張的生活中偶爾逗逗樂子也是種情趣。該樂的時候就要肆意的樂,該打的時候就要暢快地打。打完了,樂夠了,倆人掛了電話,臉色馬上嚴肅了起來。一個拔腿朝著攝影基地跑,一個掉轉車頭直接闖了紅燈。
按照進度來看,司徒是領先了林遙,因為他拿到了從現場帶回來的兇器;但是,他不知道蒼蓮那邊的總結結果,在這一點上,他比林遙慢了一步。
且不說他們調查的起點是否一致,歸根結底,需要調查的範圍卻是相同的。兩個人的目的非常明確,都是攝影基地!
林遙比司徒早了一步。根據重案組已經查到的結果,直奔三樓。
案發當晚,就是三樓某個房間的滅火系統的灑水器受到干擾而造成大面積灑水。林遙需要知道,這個灑水器是否被人動過手腳。
而司徒,拿著“兇器”和現場照片,回到案發現場,做勘查工作。
根據資料上說明,三樓一個無人使用的小儲物間就是造就了很多落湯雞的源頭。林遙進來之後,第一眼看到打開的窗戶。因為開著窗,屋子裡很冷。他抽抽鼻子,戴上手套把窗戶關上。回過頭來,才看了一下這個不足三十平米的小屋子。屋子存放了清潔工具、凳子、椅子等東西。看上去都是嶄新嶄新的,沒人使用過。天花板的正中間可以看到凸垂下來的灑水感應器。小小的紅點閃爍著代表仍在工作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