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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不住了!不知道內鬼是誰,萬一傷到小遙怎麼辦?媽的!就算不抓林岳山,也不能讓小遙出事。司徒是真的熬不住了,單手撐在腳下的橫樑上便要縱身跳下去。
恰恰是在他還沒動身的節骨眼上,聽眾席忽然亂成一團。不少人相互廝打起來,甚至不認識的人也像有血海深仇一樣拼了命。不明所以的一些人開始拉架,勸解,卻被熟悉的、陌生的人圍攻。會場頓時亂上加亂,吵嚷聲、哭喊聲、充斥著整個主會場。司徒驚愣地看著自己腳下發生的一切,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用藏在靴子裡的匕首狠狠劃破了手背,強烈的痛覺讓他清醒了不少。扯下肩膀上的通訊器,打開通用頻道,大聲叫著:“快出去,所有人馬上離開展覽中心!我們中招了,快!快出去!”
“您說什麼!?”司徒彥驚訝地問,“試聽催眠?這不可能,這種研究還僅限於理論。”
已經意識到愛徒遇到了什麼危機情況,老師說:“我不會判斷錯誤,就是試聽催眠。利用視覺、聽覺、對你進行潛意識催眠。擴大你心裡的隱憂和恐懼,只要是你擔心害怕的事,你渴望而得不到的東西,就會被放大數倍。對象越聰明越容易被催眠,即便是疼痛也只是緩解幾分鐘而已。但是,你的頭疼、心跳過度等症狀是不該有的。就是說,對方使用的這種試聽催眠手段還不完善。不完整的你懂嗎?彥!找到催眠的源頭,毀了它。如果找不到,馬上離開那裡!”
此時,司徒彥已經聽見了通訊器里傳來的吼叫聲。他的手腳冰涼,明知道司徒在警告他們快撤,卻還是懷疑司徒是在欺騙自己,欺騙所有人。
“老師,催眠源被破壞後,多久時間可以恢復正常?”
“你的狀況多久了?”
“十五分鐘。”
“還好。我分析只要你離開就會沒事。”
距離辛禹進入休息室剛好過了二十分鐘。會場裡不少人已經受了傷。受到驚嚇的人叫嚷著往外面跑,體力弱的女人們被推擠摔倒,不知道被多少雙腳踩過去,疼的哭喊起來。一時間,誰也顧不上照顧身邊人。有的人還在打架、有的人跪在地上不知道求恕著誰的原諒、還有的人站在椅子上高喊著自己的理想。
僅僅二十分鐘,會場變成了戰場。
與此同時。展覽中心裡的情況被同步轉播到一個超大的屏幕上。
林岳山坐在陰暗的房間裡。房間沒有窗戶,沒有明亮的燈光,只有屏幕發出的光亮照著溫雨辰略有蒼白的臉。
從小吃街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並放棄了抵抗那一刻開始,溫雨辰便做好了準備,面對林岳山。林岳山讓他昏迷了一段時間,醒來後,便是這間沒窗戶的陰冷房間。他被安置在一把椅子上,戴著手銬。面對著超大的電視機。
林岳山玩味地看著大屏幕上展館中心的混亂畫面,輕聲笑了笑,“雨辰,這就是人性。不管你有多麼高貴,是人就有心理的渴望和野心。”
溫雨辰咬著牙硬扛著林岳山好似催眠一樣的聲音。冷汗早已打濕了他的衣衫,他極力忍耐,極力反抗著林岳山的洗腦。
屏幕里,一個女人瘋狂地撕扯著另一個女人的頭髮。她們相互抓撓,血痕斑斑。
“雨辰,你不認我沒關係。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你跟這些人是不一樣的。我、你、我們是少數一部分人。我們才是這個世界的貢獻者,創造者。我們為這個世界付出所有,但是我們的努力和付出卻被大多數無用的人享受,分割。他們不知道感恩,只會越要越多。就像你看到的這些人,因為欲望、貪婪、不斷的索取。但是我們要清楚一個道理。就是:等價交換。不能把別人的幫助看成理所當然。”
溫雨辰緊緊閉了一次眼,張開後,冷靜地問:“那又怎樣?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林岳山無奈的嘆息一聲,“袁博士真是暴殄天物。這麼好的素材居然沒有開發智商。沒關係,雨辰,我會幫助你的。你看,我們不能把那些沒用的人都處理掉,如果我們把將來的人都變得跟我們一樣呢?世界會不會更美好?”
“跟你一樣變態?”溫雨辰發出經典的“呵呵呵。”
“你不信?”
“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信啊。拜託,這麼坑爹的想法你居然還當真。你真的不是蛇精病嗎?”
“你說我是什麼?”
林岳山不是真生氣,而是沒聽明白。溫雨辰嫌棄地白了一眼,“一點幽默感都沒有。差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