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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眼,司徒發現溫雨辰那小嘴撅的老高,就問他:“怎麼了?除了叔叔又有人欺負你了?”
霍亮哼哼一笑,心說:那老阿姨差點被你們家小朋友氣死,你還問誰欺負他?就小朋友那缺根筋的腦子,都他媽的是奇葩中的奇葩了。
“到底怎麼了?”司徒抓著溫雨辰的脖子,把人拎到身邊讓他乖乖坐好,“說說吧,叔叔給你做主。”
溫雨辰的大眼睛一瞪,非常嚴肅地說:“我只是聽到她說‘我只要精子不要男人’然後就問她沒有男人怎麼要精子而已!她就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噗……
司徒趴在床上笑的肚子疼。劉隊捂著嘴,肩膀直顫。霍亮沉重地拍拍溫雨辰的肩膀,“人家都躲到車裡偷偷摸摸講電話了,你說你揭穿她幹嘛啊?”
“我好奇行不行?”溫雨辰覺得很委屈,“就像你先要一個雞蛋,但是不要雞,沒有雞哪來的蛋?”
“我操,我不行了。哈哈哈哈,別、別說,肚子,肚子疼。”司徒沒啥形象地捶枕頭狂笑不止。小徒弟看不過去,踹師傅一腳,警告他——嚴肅點!
☆、26
等司徒笑夠了,這才讓霍亮打開筆記本電腦收郵件。
郵件里是調查結果。姚志、王錚、張馨三起案發時間前後,幾名涉案人的動向。
姚志案:案發時間裡韓棟在家睡覺,無人證明;蘇子健也在家睡覺,同樣無人證。
王錚案:蘇子健在家寫報告,據說一夜沒睡,還是沒有人證;韓棟照舊是在家做翻譯工作,照舊沒人證。
至於張馨案,韓棟一直在警方的監控中,不可能跨市作案;蘇子健當晚值班,更沒有可能跑到V市作案。
故此,張馨的兇手在時間上可以排除他們。
研究來研究去,半點新的線索沒有。司徒咂咂舌,說:“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那怎麼辦?”霍亮問道。
司徒狠狠心,說:“沒有證據,我們就來創造一個證據。”
聞言,在場的三人都愣了。了解師傅的徒弟就苦口婆心地說:“你再想想,這麼做回頭會被林遙掐死。”
“軍功章有我一半,也有他一半。”司徒暗示徒弟,這損招你家師母也有份參與。
就知道他不可能甘心處於被動劣勢,霍亮不急,耐心地等著師傅分析。
司徒說:“三起案子我們不能再分開調查了。”司徒點了一根煙,蹙著眉咂咂嘴,“我說話可能跳躍性很大。”
“沒事,你說,我補充。”作為好徒弟,霍亮沒少當師傅的解說機。他做好準備,給自己沏了茶,茶濃味香,聞的溫雨辰直皺鼻子。
司徒胡亂揉了一把朝著香茶探頭探腦的溫雨辰,順便拍兩下,讓小朋友乖乖坐好,不要亂動。接著,司徒說道:“首先,亮子提出的疑問很重要。兇手為什麼忽然改變了選擇獵物的標準?回頭看看十六年前的事,再看看前兩名死者,兩者之間必然有聯繫。但是,在我們的調查工作陷入困境的時候,兇手忽然改變了打法,這不合理。”
霍亮跟上,“他的意思是:如果我們一直被困在前面兩起食人案里,對兇手來說是好事。他們這麼快作下第三起案件,非常傻逼。”
劉隊眨眨眼,感嘆不愧是師徒倆。接著,他提出一種假設,會不會是韓棟被調查,想用張馨的案子洗脫自己的嫌疑?畢竟他被警方的人監視,這時候又發生一起食人案,那就絕對不是他作的。
司徒搖搖頭,覺得這個假設不大靠譜。
“劉隊,其實你一直沒搞明白一件事。”司徒正經地說,“我們面對的不是一個兇手。”
“我知道,是兩個嘛。”劉隊說“所以我懷疑,殺了王錚的兇手殺了張馨。“
“不,也不是兩個。”司徒的眼神變的凌厲起來,“我們面對的是一個團伙。”
房間裡的氣氛因為司徒的話而凝重起來。劉隊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司徒,你別嚇唬我。”
“不是危言聳聽。”司徒說,“首先,我肯定姚志和王錚案是兩個不同的兇手,而第三起食人案里我們的嫌疑人都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然而,作案手法、時間、地點都是相同的,我必須考慮第三個兇手的存在性。相比前兩個案子的兇手而言,第三起食人案給了我們一點明確的提示。”
劉隊忙不迭地看霍亮,求解釋。
霍亮喝了一大口燙嘴的茶,跟著說:“前兩起食人案罪犯沒留下什麼明顯的特徵,但是第三起案子罪犯的存在本身就是個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