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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醫生也是個明白人,聽過倆人的意思後猶豫了片刻。當司徒有些不耐煩地追問時,這位醫生坦言。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不知道怎麼說才能表達的更清楚。
剛接觸魏奕的時候,醫生完全覺得他沒必要接受什麼治療。這個人很正常,這一點醫生確定地跟當事人以及魏奕的父親說過。但是魏蓋軒執意讓兒子接受一個療程的治療。為父之心,醫生完全可以理解。醫生對魏奕的治療,採取的一對一的方式,在治療的過程中不允許第三個人在場。關於這一點,魏奕曾經表示過非常感謝。經過幾次之後,醫生再次跟魏奕談:你很健康,如果你想中斷治療,我可以跟你的父親談。
魏奕本人也表示希望繼續接受治療,也是在那時候,魏奕說他夢遊險些傷到朋友。
聽到這裡,林遙不免疑惑起來。聽簫辛倫所說,魏奕接受心理治療是在他發現魏奕夢遊之後的事,但聽醫生的意思,魏奕顯然在那之前就已經開始接受治療。林遙不免問道:“是魏奕自己找到你的?”
醫生搖搖頭,說:“是我的一個朋友介紹他來的。說到我那位朋友,可能你們對他的兒子有所耳聞。”
不等醫生繼續說下去,司徒脫口說,“簫辛倫!?”
“是的。”醫生冷靜地回答,“就是他,現在非常走紅的明星。他的父親蕭颯,是我的朋友。是他介紹魏奕到我的診所去。”
在嫌疑人的名單上,蕭颯又多了一筆進帳。
隨後,林遙並沒有明言關於呼機和鑰匙的問題。他迂迴地說:“聽您的意思,魏奕在治療過程中的表現一直很穩定?”
“是這樣。”醫生說。
“有沒有,我是說:魏奕忽然就有了某種變化,類似於興奮、心事重重、忐忑不安的情況發生?”
醫生聞言,沉默了許久。才說:“是有那麼一次。時間大約是在一個月前。他每周三、五到我的診所來。因為他的工作問題,經常調換時間。那天倒是很準時。我記得是周五,下午不到兩點的時候吧。他一進門我就看得出來,他很……怎麼說呢?很多心事的樣子。但是並不是忐忑不安。”
當時,醫生跟魏奕開玩笑,是不是發生什麼好事了?魏奕笑著不回答,只說了一句話:很快我就不用繼續麻煩您了。
司徒和林遙相互瞧了一眼,誰都沒再繼續追問下去。司徒偷偷按了一下林遙的手,示意他暫時不要開口,隨後,正色地看著醫生,“我現在要說的話都說警方的機密,希望您守口如瓶。”
醫生自然點頭答應他保守秘密。司徒這才繼續說:“經過我們的調查,魏奕被一些很有權勢的男人潛規則,也就是發生性關係。一個正常的男人遇上這種事,心理上肯定會有陰影,在無意識的時候,嗯,或者是下意識的吧,他的外在行為、狀態肯定有變化。比方說,抗拒同性親密接觸什麼的。您發現了這方面的異常了麼?”
這一回,真的驚到始終冷靜的心理醫生。他堅信地說:“絕對沒有!如果他真的遇上你說的那種事,我會看出來,絕對會。我可以保證,魏奕沒有這種事。至少,我沒看出來。”
奶奶滴,真他媽的邪門了。夫夫倆揣著一肚子的疑問謝過醫生,結束這一次詢問。臨走前,司徒又問了一件事,“魏奕最後一次接受治療是什麼時候?”
“就是那次。”醫生說,“本來我們還約好下次見面的。但是他工作太忙,一直拖著。後來我才聽說他……”
司徒笑了笑,轉了身跟上林遙的腳步。
怎麼辦?要立刻去找蕭颯嗎?這是林遙發覺司徒不尋常的沉默後,給他的台階。司徒笑了笑,說:“你說的對,咱倆不能去。但是我們必須了解他的態度。”
林遙直接翻了個白眼,說:“那就讓譚子和田野去。戴著通訊器,咱倆監聽。”
這個主意好!事不宜遲,司徒趕忙給譚寧打了電話,譚寧表示這段時間以來,大家都在外面忙活,你的電話晚來三分鐘,估計都找不到人。
這時候的田野已經被葛東明使喚的幾乎沒了人形,各種雜事瑣事基本都在他的手裡。忙活了幾天,一點不比林遙他們輕鬆。聽說又要去找蕭颯,田野同學淡定地放下剛泡好的面,拿起外衣,無精打采地看著譚寧,“譚子,你開車吧。我怕我開車直接栽溝里。”
臨出門前,遇到了剛剛回來的葛東明。這廝陰沉著臉,抓著譚寧叮囑好一大堆問題。譚寧笑著打斷了他,說:“你是不是該回家看看,這都快一個月沒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