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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瑪!”他低聲驚呼!
原本乾乾淨淨的鏡子在熱氣的蒸騰下,蒙上一層水霧。隨著熱水越來越多,水霧也越來越厚,鏡子上竟然逐漸顯露出一些字來。
字很小,幾乎沾滿了整個鏡子。
清醒的時間不多了,他來了兩次。今晚了,再見。
感覺就尼瑪跟鬼上身一樣,頭皮都要炸開!他轉身跑去客廳拿電話,打開照相機的時候手都哆嗦了!
足足拍了三十多張照片,到那些字跡消失才算作罷。急著聯繫司徒,把電話恢復到主頁面他看到有未讀簡訊。
司徒的簡訊很奇怪:不要驚動任何人,來找我。
正兒八經的叮囑後面是一串地址。霍亮狐疑地想:他不是去H市了麼?這地址是怎麼回事?
掉出地圖查看,結果地圖裡根本沒有那地方。霍亮下意識地吞吞口水:他師傅玩的越來越高深了。
儘管很想知道自家孩子是不是也跟司徒在一起,霍亮還是聽從了司徒的吩咐,沒有驚動任何人。去往尋找司徒的路上,他聯繫了王十八。但很可惜,十八兄的電話關機,酒吧電話無人接聽。他只好聯繫了十八的父親。
“老爹,是我亮子。”
十八的爹沉默了半天,才說:“他出去了。”
“讓他聯繫我,越快越好。”
十八爹又沉默了半響,說:“急事?老爹幫你。”
亮子沒答應老爹。他已經把十八扯進來了,十八狡兔三窟藏起來不足為奇。可要是把十八爹也牽扯進來,十八肯定炸毛。故此,亮子還是堅持找十八。
跟十八爹通完了電話,亮子停了車去快餐店買了漢堡和飲料,作為路上的糧食。隨後又給汽車加油,準備穩當。
大約離開市區上了高速,王十八的電話打了過來,開口就說老子躲清淨你都不讓,你想幹啥?還是不是小夥伴了?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霍亮嘿嘿地笑,說:“你躲個屁清淨?我忙的要死,你想閒著?辦個事,查童淼淼。祖宗八輩都給小爺查出來。”
十八在電話那邊罵罵咧咧,到底是沒忍心拒絕亮子。
他們倆結束通話的時間是上午十點半,隨即,霍亮關機。
這一天裡,不知道多少人在找他們三個。葛東明、文堂甚至是唐警監。這三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遍尋不著。
下午五點左右,葛東明琢磨過味兒了。問一直守在旁邊的譚寧:“上回司徒自己玩失蹤是因為什麼來著?”
譚寧微微一笑,“童家的案子。衛君耍詐,害他被通緝,那時候楊磊還是專案組組長呢。等司徒自己出來,不就結案了嘛。”
葛東明抓抓鳥窩似的腦袋,“嗯,那就等著吧。”
當晚十一點整。
一輛黑色的車緩緩從辦公大樓出來,跟以往一樣,朝著家的方向而去。一路上安安靜靜,車裡的人昏昏欲睡。到了小區的大門,司機輕聲叫醒了半睡半醒的人。提醒他,到家了,下車吧。
拖著疲憊的身體下了車,叮囑司機明早按時來接。司機點點頭,開車離開了小區門口。
整個小區安靜的只能聽見蟲鳴,低低沉沉在池邊、在樹梢,渲染出夜晚的靜怡。已經掛滿綠意的柳枝隨著夜風微微搖擺,細心去聽,還有微微的沙沙聲。聳立周圍的住宅樓大多都是黑暗的,只有零星的燈光在黑暗中點綴著,像是一顆顆耐不住寂寞的星星。
步行到樓門口,抬手按下開門的密碼,樓門發出輕淺的咔噠聲。手,幾乎摸到了門上漂亮的玻璃花,卻忽然間垂落了下去。
清醒和昏厥只在眨眼間。他甚至毫無感覺,就無聲無息地倒了下去,被人塞進了大大的旅行箱,移動到小區內的地下停車場入口。
美艷的女人拖著大大的箱子,對入口處的小警衛微微一笑。小警衛被晃花了眼,主動攀談,熱情地幫女人把箱子放進了車裡。揮舞著大手,道一聲:“這麼晚了,要注意安全啊。”
凌晨四點。霍亮守在壓根沒他師傅和林遙的空房子裡終於等來了門鈴聲。女人把車鑰匙交給他。霍亮挑挑眉,笑道:“教官,好久不見。”
女人揉了揉霍亮的腦袋,說:“改天帶著你那小朋友到家裡吃頓飯,認個門。”
“行,等這案子結了,我就去。”
女人笑著拍拍霍亮的胸膛,當做告別,臨走前不忘撂下話:“轉告司徒,下回再有這種事別來找我。”
霍亮聳聳肩,表示無奈。
凌晨四點十分。霍亮開車教官的車離開這個小小的城郊鄉,奔著靠近H市的小縣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