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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已經進來了。”溫雨辰第一次這樣執著,“你們倆是因為我的事吵架吧?真有意思。當時我要是不願意,就直接說不去了。”
林遙直接打斷了溫雨辰的話,“小溫,我比司徒囉嗦了點,想的也多了點,在這個問題上我尊重你自己的選擇。”
小朋友有點不明白林遙的意思,司徒就給他解釋,說林遙為你著想,怕你參與進來之後影響了工作影響了生活。現在你有機會回家,該幹嘛幹嘛。
溫雨辰不好意思地笑笑,大眼睛坦誠地看著林遙,“我要是說因為喜歡你才跟來,你信麼?”
那邊的司徒已經開始磨牙,林遙哭笑不得地問溫雨辰:“為什麼喜歡我?”
“你好啊。”溫雨辰說的理所當然,“喜歡一個人總要有點理由麼?那我可能不正常吧。我喜歡你找不出什麼具體的理由,就是願意待在你身邊。我覺得那樣踏實。”
司徒對著溫雨辰勾勾手指,“你確定沒愛上他?”
三人一起鄙視了司徒,司徒一點悔意沒有,也沒針繼續對溫雨辰。他只看林遙是什麼態度。
林遙對溫雨辰說,“你想留下?”
“嗯,不想走。”
“不害怕?”
溫雨辰想了想,坦誠地說:“怕!但是更想留下。”
見小朋友這麼上進,林遙更加愧疚。他第一次算計人,還是算計了一個純良乖巧的孩子,真是很自責的。可一想到自己那點心思,他還是狠狠心,說:“行,你願意留下就留下吧。但是我沒時間陪你,你跟著亮子吧。”
霍亮直翻白眼兒,這祖宗真心不好帶。
最後,林遙對司徒招招手,這廝屁顛屁顛地過去坐在林遙身邊。林遙露出點笑臉,偷偷摸摸揉了一把爺們的腰,算是哄他了。
一段插曲過去,溫雨辰提議別睡了,咱就趁熱打鐵多好。新生力量如此給力,老將們自然不能落後。司徒搞了點咖啡、宵夜,四個人圍坐在一起交流今晚所得。
林遙沒說馮果那些膩膩歪歪的事兒,反正司徒都聽見了,霍亮他們沒必要知道。他只說:“吃飯的時候我仔細觀察過他,他的用餐禮儀非常好。有輕微潔癖,每吃一口之後都會用餐巾抿一下嘴角。在酒吧的時候,他叫的是白水,還讓服務員先用開水燙了一遍杯子。我想,這可能是跟他的病有關,常年養成的一種習慣。”
溫雨辰插了一句話,意思是馮果可能不是兇手。現場那麼髒,馮果受得了麼?林遙對溫雨辰的分析表示不贊同,因為潔癖這種事很容易裝出來。介於馮果這人實在圓滑,說話滴水不漏,他很可能做出某些假象來迷惑自己。
司徒也表示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問題是:目前為止,他們沒有任何把柄或者是線索,能夠把馮果放在桌面上調查。說白了,人家什麼問題沒有,你怎麼調查?
說到這裡,霍亮就把那瓶從別墅裡帶出來的血拿出來,“從別墅里的收藏室找到的,化驗一下吧。”
接著,溫雨辰也從懷裡掏出一件東西。他往桌子上一放,眾人都有些傻眼。這是什麼?
古老的,最原始的的計時器。三角木架,中間吊著一個特別精緻的玻璃椎體,椎體懸在中間,有節奏的、有規律的搖擺著。並發出微弱的滴答聲。
林遙緊蹙起眉頭,“小溫,你在姚志現場聽見的滴答聲是這個麼?”
“很像哦。”溫雨辰說,“不過非常奇怪。我進屋在裡面待了能有十分鐘吧,一直都沒有聽到。馬上要走了我才聽見的。”
這就是溫雨辰玩命兒跑回去搶出來的原因。
但是,沒人、沒根據可以確定這個計時器就是姚志現場裡滴答聲的來源。林遙繼續蹙眉咂舌,說:“你不該把這東西帶出來,打草驚蛇了。”
一聽這話,溫雨辰差點哭出來。見他懊悔那樣,林遙卻笑了。他說:“沒事,既然帶出來了就不要想別的,我能處理。”
說著,林遙端起咖啡杯一口一口地抿著,不知道在想什麼,司徒也沒打擾他,索性放開了,讓林遙施展一把。過了大約十來分鐘,林遙終於把杯子放下。說:“明天我跟劉商量商量,張馨案讓本地媒體報導。”
啥?
三個人同時瞪大了眼睛看林遙。林遙繼續說:“致命傷不能報,會引起恐慌。只說是被人拐了,殺了,現場查不出任何線索,只有一個古老的計時器,到底是誰留下的不知道。”
這一番用意司徒明白,霍亮也明白,但是溫雨辰有些糊塗。不過,小朋友沒問,看似準備自己琢磨出來。倒是司徒,覺得不夠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