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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覺得最近幾天閒出花來了?”林遙冷著臉瞪人,“一大早的你幹嘛?滾遠點!”
“就一次。”某人不要臉地說。
“半次都不行,我困。”
“我也困啊。但是這事咱不能忽略,心情好了,才有動力辦案嘛。”
說到案子,林遙猛地清醒了。推著司徒坐起身來,一本正經地說:“我懷疑於硯府只是被兇手利用了。”
一聽林遙這話,司徒徹底沒了那個什麼的心思,整個人都不好了。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很體貼地把林遙塞回被窩,“仔細說說吧。”
昨晚上,在審過了魯菲菲之後,林遙就一直琢磨。或者說他一直納悶。於硯府讓魯菲菲幹的事肯定跟魏奕被殺有關,但是,從掌握的線索看來,魏奕案是突發性案件,不是蓄意謀殺。林遙甚至想到:魯菲菲沒有拖住魏奕,魏奕提前回到自己的休息室,遇上了兇手。不知道因為什麼他們轉移到案發現場。言語不和之下,兇手才殺了魏奕。不存在蓄意謀殺的可能性,也就不存在於硯府知情的問題。而且,兇手也未必會跟於硯府說實話。
仔細一想。葉慈那邊的大堂經理去送於硯府制指定地址的外賣,但是不管是她,還是於硯府都進不去那個地方。所以,於硯府並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對方也不可能讓於硯府知道。況且,魏奕剛剛被殺,研究所就被焚燒成灰,如果於硯府了解那裡的情況,研究所的人會留著於硯府?所以,林遙分析,兇手極有可能找了什麼藉口,讓於硯府想辦法拖延魏奕的時間。但於硯府是葉劍羽的秘書,深夜出現在拍攝現場,並不合理。所以,他找到了魯菲菲。於硯府也沒想到魏奕居然被殺,他跟魯菲菲一樣,怕得要死。偏巧,那時候司徒找上了葉劍羽,要詳談關於公司的問題。這樣一來,他拉皮條的事必然會曝光,跟魏奕之間的交易、挪用公司公款的事也瞞不住。所以,他只能跑路。關鍵是:於硯府不承認是他刺傷了葉劍羽。在這一點上,最開始的懷疑,是於硯府沒必要跟魯菲菲說謊。
林遙說完了自己的分析,司徒靠著床頭,想了片刻,才說:“別說最開始的推論了,你最後怎麼想的”
“於硯府在給魯菲菲發郵件的時候已經被通緝,他也會想到警方順藤摸瓜也能找到魯菲菲。我覺得,
於硯府是在借魯菲菲的嘴給自己洗白。就像我最初想的‘他沒必要跟魯菲菲說謊’。”
林遙做了一個假設。葉劍羽在七點三十八分離開辦公室,於硯府在七點四十分離開。葉劍羽遇襲的時間大約在七點四十三分到七點五十分之間。從時間上來看,兇手只能是於硯府。除此之外,沒人能威脅到他。他怕誰?怕的就是葉劍羽,只要葉劍羽死了,他還能怕什麼?
林遙分析的這些問題都對,可司徒的表情還是格外的糾結。林遙回身掐他的臉頰,“想什麼呢?”
“兇器啊。”司徒苦哈哈地說,“現在就差這個環節了。我怎麼想,都想不通,兇手為什麼要換掉兇器呢?不管是你還是雨辰的分析,都很牽強啊。”
這事吧,林遙說就像是藏東西。一個人藏起來的東西,一百個人都找不到。誰都不是預言家,也沒有特異功能,不會看到時間軌道上曾經發生的事。偵探也好,警察也罷,都是人,都不是萬能的。一個環節解不開也正常。大不了,抓了兇手逼供。
司徒詫異地看著他,“你居然想開了!?這不像你啊。”話雖這麼說,心裡還是挺高興的。隨著年齡的增長,林遙不再像以前那麼固執。該不該說可喜可賀?
“寶貝兒……老公都憋了好幾天。給點甜頭唄?”不老實的爺們又開始蠢蠢欲動。
他們還是在談案子吧?話題轉的是不是有點快?
身上不著寸縷的林遙很好推倒,掙扎也是象徵性地走了個過場而已。汗水滑過線條優美的頸子,喘息聲中,紅腫的唇呼出一股一股的熱氣,噴灑在彼此的臉上、肩上。鼓譟的心隨著身體的聳動愈發滾燙起來,情到濃時,氣不過他的兇猛,在肩頭狠狠咬上一口,體內的兇器更加狂妄肆意。
待風雨除歇,司徒理智地克制著自己。趴在林遙的身上,一遍又一遍地摸他汗津津的身體。
縱慾,還不是時候。
就在夫夫倆分頭去洗澡這點功夫里,霍亮也帶著溫雨辰回來了。只是,他很納悶,納悶一路了。自從問過小孩兒有沒有喜歡的人,這孩子就沒說過話,連桔子都不吃了。霍亮覺得問題很大,非常大!進了屋,恐怕就要跟司徒他倆討論案情,小孩兒的事一時半會怕是顧不上。所以,霍亮把車開進了車庫,熄了火,卻沒打開車門。他很認真地問:“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