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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亮也跟著表態:“來吧,我正缺教材。”
兩個沒什麼節操的男人嘿嘿地壞笑,笑完了,心裡的怨氣還是沒有消散半分。儘管嘴上說的輕鬆,其實師徒倆期盼著這種事最好不要發生。
他們的繁忙意味著犯罪率的飆升。沒有人願意看到無辜者被害,饒是見過太多命案的師徒倆也希望過幾天無聊乏味的日子。
所有人都期盼著世界和平,這種美好的希望卻是遙不可及。現實點,遇到一個殺一個,遇到兩個殺一雙。
“司徒,你說韓棟到底怎麼回事?還有那蘇子健。”霍亮糾結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不止一次分析倆人的問題,結果卻是連自己都覺得不靠譜。司徒鼓勵他,你說說看,對不對的咱再分析。霍亮咂咂舌,只好說:“我覺得蘇子健還是有問題。你看啊,姚志死亡的那天晚上他自己在家,雖說姚志案現場沒有他的痕跡,但他的確是有作案時間。而且,韓棟的褲子和鞋只有他方便拿到。這人要是沒事,我就可以把直覺這根筋砍了。”
“但是你沒證據。”司徒笑道,“或者說,我們至今為止都沒有查出蘇子健跟馮果聯繫過的線索。”
“這個不需要吧。”霍亮不敢肯定地說,“你前面分析了,多個兇手作案,相互嫁禍。看上去挺像窩裡反的,但仔細一琢磨反而更像給下家打掩護。這麼比喻吧,他們之間的作案計劃就像個圈,看似是嫁禍,但查到最後,卻是相互作偽證。如果我的這個假設成立,他們一定在作案之前就擬定了好了一切,所以,案發後的聯繫顯然沒有必要。”
不錯,小徒弟快出師了。司徒點點頭,表示贊同霍亮的分析。但說來說去,霍亮還是有一個最後的問題。
也就是同樣困擾霍亮的最後一個人物,失蹤已久的司徒彥!
“這貨也在騙咱們呢。”司徒毫不意外。或許是因為他已經猜到司徒彥的意圖,所以才說:“司徒彥絞盡腦汁參與調查,他的目的是私人性的。目前為止,他打的都是擦邊球兒。不過,雖然他的出發點跟我們不一樣,但殊途同歸,他也是要抓人的。別搭理他,他很快就會出來。”
司徒哪裡的自信,霍亮不知道。但他相信司徒,既然司徒說司徒彥很快就會回來,那就一定是這樣。霍亮察覺到,隨著司徒彥的回歸,案子馬上就要進入尾聲。
那麼,下一步怎麼做?司徒說:“帶走張馨的老人。亮子,你覺得這人是誰?”
“你懷疑馮果那管家吧?”霍亮笑道,“我覺得不是他。白痴啊?嫌疑人身邊只有他一個上了年紀的,還真敢露出老臉出去拐了張馨,大馬路上人那麼多,不是一看一個準兒麼。真要被認出來,別說他,馮果也得被牽連進來。所以,我覺得應該是別人假扮的老頭兒。”
對霍亮的這番分析,司徒沒說對,也沒說不對。他只是笑笑,隨後邊扯開了話題,說:“咱倆不能回酒店了,我們必須讓馮果找到機會去探望小遙。
“你就不吃醋?”霍亮笑問。
司徒磨磨牙,“不急,早晚有咬死他的那天。”
既然不打算回去,好歹也要跟老婆請個假。司徒用手機上的喵信給林遙發了一段語音:寶貝兒我這幾天不回去了,我跟亮子掄胳膊挖坑,你乖乖休息,看著點咱家後院,別起火。想了就自己擼擼,等哥哥回來再餵飽你。來,嘴兒一個。
旁邊的霍亮越聽越樂,也跟著湊熱鬧:小朋友這幾天你照顧好林遙,等小哥哥回來給你買桃子吃。來,咱也嘴兒一個。
很快,林遙的語音回來,就倆字——滾蛋!
司徒說不回去,還真就不見了人影,就連林遙出院那天都沒露面兒。林遙也不急,老老實實地讓溫雨辰陪在身邊,回到酒店的房間。溫雨辰給司徒打電話,報告行程,司徒只叮囑他照顧好林遙,其他的不要管。溫雨辰又給霍亮打電話,問關於目擊者的事。因為他看到了電視節目裡已經在尋找那位老人。霍亮也叮囑他,別管那麼多,照顧好林遙就行。
照顧林遙,並不是輕鬆的活兒。林遙被綁架過一次,眼睛暫時性失明,溫雨辰擔心對方再次向林遙下手,幾乎是時時刻刻都跟在林遙身邊。林遙的眼睛看不見,一切生活都很不便,溫雨辰照顧的非常細心,有時候還是難免出些紕漏。林遙從不怪他,他卻做的更加用心,甚至多次上網查詢,該如何照顧失明的患者。
在房間裡閒著無趣,林遙跟溫雨辰聊天。問他聽力那麼好,平時不煩麼?溫雨辰拉著林遙的手摸到自己的耳朵,林遙摸到在他耳朵里塞著什麼東西。溫雨辰笑道:“我平時戴耳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