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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遙心說:廢話,除了你個沒心沒肺的丫頭,大家都著急。你沒見著組長的臉上都是火癤子了?
“胡苗,韓棟的衛生間你看過沒有。我是說,嗯,地漏里沒有沒有發現值得你納悶的東西?”
“沒有哦。”胡苗繼續啃著手裡的黃瓜,“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是沒辦法像你們那樣思考問題,我只做我份內的工作。所以呢,我告訴你哈,以我的工作角度分析韓棟家,那裡沒有任何異常。當然了,我會寫一份詳細的報告給你們的,最遲今天晚上吧。”
要今晚啊?林遙有些小小的不滿的同時,搶過她手裡另一根黃瓜,笑道:“打個賭?”
“賭黃瓜?”
“頂花帶刺的。”說完,壞笑一記,“你下午就能做好報告。如果你輸了,請我吃扣豆角全齋宴;如果我輸了,送你一張草間閣的金卡。”
咔嚓一口咬了黃瓜。清香,脆甜,滿口生津。林遙步履穩健地朝著院子走去,獨留下胡苗,一個人咬著黃瓜尾巴,愣愣地看著林遙。
須臾……
“林遙,你混蛋不混蛋啊你?我答應跟你賭了麼?喂!內什麼,金卡的事不准反悔哦。”
“草間閣的金卡?你還沒送出去麼?”電話里,司徒納悶地說,“那是女人做SPA的地方,我留著那玩意幹嘛?不在我這兒,是不是你放在家裡了?”
“我記得特別清楚,就是放你車裡了。”林遙堅持。
司徒想了想,說:“我問問亮子吧,最近都是他給我洗車。”說著,司徒一個電話打給了霍亮。
電話響了很久還沒人接聽。好像亮子有這習慣,即便電話在手裡,他也要等響上十來聲才肯接聽。
“你不是去V市了麼?”接了電話的霍亮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這是回來了,還是在那邊呢?”
“回來了。”司徒覺得小徒弟的狀態不對,就問他,“偷雞摸狗呢你?”
“去去去,有這麼說自己土徒弟的麼?我調查那小朋友的情況呢。比咱想的複雜。”
“那個溫雨辰你別管了,我讓唐朔接替你。等會我發給你一個地址,還有人名,你去找這個人了解一下情況。”
“師傅,您幾個意思?”
司徒說了姚志和王錚是大學同學,讓他去找的是兩名死者的同學。至於問什麼,隨便。說到最後,司徒問道:“你在我車裡見到一張粉紅色的卡片麼?就是上回那個胖的跟狗熊一樣的女老闆硬塞我手裡那個。”
電話那邊的霍亮憋著勁兒樂的直顛兒。心說:司徒啊司徒,人家那可不是衝著你去的,是衝著警界新貴林遙去的好麼?你自作多情了你。
霍亮從窄小的胡同里探出頭來,確定周遭無人,才大大方方地走出。他朝著車子方向走去的時候,扭回頭最後看了一眼跟蹤目標所進的屋子,帥氣俊朗的臉上流露出絲絲不解。閃瞬即逝。
“那卡我知道在哪,找著了我給林遙送去。話說啊,你們去V市查的怎麼樣了?”霍亮正好心情,邊走邊說。
司徒嘆了口氣,只說線索還很少,但是遇到的側寫師很有趣。聞言,霍亮在電話那邊發出很為難的嗯嗯聲,司徒馬上損自家徒弟,“有話就說,別跟便秘了似的。”
霍亮說:“其實吧,在法國那時候,少安就想給我找兩個側寫師上課。但是我對那玩意真沒啥興趣,拒絕了。現在你也說側寫挺有意思,我就想,當時是不是不該拒絕少安。”
“這無所謂。”司徒說,“不管有沒有好處,首先說你喜不喜歡。不喜歡就別勉強自己。”
看看,還是司徒好,還是待在司徒身邊自在。在法國,少安真是各種體貼的讓人不適應。好吧,他已經過了撒嬌的年紀,他不想繼續待在少安的身邊,當個被他寵著的弟弟。話說,小妮子真挺厲害啊,那都二十七八了居然還能賴著少安,要不怎麼說女人絕對是個迷呢。
結束了跟霍亮的通話,司徒重新思索布局問題。他手裡的資源不多,自從葉慈洗手不干之後,能動用的人手就更少了,好在和尚堅持在戰鬥一線,算是給他一點安慰。這麼下去辦法,必須找個人接替葉慈的位置,但是找誰好呢?
司徒想來想去,還是沒有合適的人選。無奈之下,只能讓後霍亮回來。司徒發了簡訊,最後PS了一下讓霍亮下午三點去廖江雨家裡集合,順便,司徒也聯繫了林遙,讓他也在約定時間趕到和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