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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幾句話對葉慈來說,已經是逆天了。唐朔明知道這人不可能爬牆,逮著他過去的事死咬著不放也不是唐朔的作風。他們家的大兵哥低了頭認了錯,順便把決定權交給了他,唐朔心裡美滋滋的。可表面上裝的一本正經,教訓自家的大兵哥:“我不管你,你自己看著辦。”
葉慈笑著,貼近他的耳朵:“我去陪咱爸坐會兒,等你辦完了案子一起回家。”
這話說的真貼心。特別是“咱爸”倆字,勾著方才還鬱悶的心情扶搖直上,忍不住笑了,忍不住回握葉慈的手,胡攪蠻纏地撒嬌:“你最愛誰?”
這孩子!葉慈哭笑不得,輕點了一下他的鼻尖,無虛贅述。
隊伍後面的情侶和好如初,隊伍前面的兩口子面面相覷。他們讓服務人員打開37號存衣櫃,那一刻,他們猜測著裡面會有什麼。兇器?衣服?號碼牌?諸多猜測在櫃門打開的一瞬間成了泡影,面對空空如也的37號存衣櫃,只有林遙氣惱的一聲痛罵。
司徒習慣性的又要抽菸,被林遙一把搶過去。
“還抽!你今晚抽了快一盒了。”
害怕林遙把煙盒都沒收,司徒趕緊揣進口袋裡。轉頭打量幾個沒有被使用的存衣櫃。這些存衣櫃都是高科技產物,號碼牌插在櫃門的凹槽里,拿掉號碼牌關門自動上鎖,自動入電腦記錄。可謂是方便又省力。那麼,37號號碼牌到底哪去了?為什麼存衣櫃裡什麼都沒有?是誰拿走了號碼牌?
林遙問服務人員37號幾點錄入電腦的?對方告訴他,是在21:42。跟死者的44號相差了兩分鐘。好吧,現在基本可以確定持有37號的人就是嫌疑人。
問題是他們沒有找到37號號碼牌!
忽然,一個女人尖利的叫聲從隊伍中間傳來。
又怎麼了!?林遙不耐煩地朝等著出去的嘉賓那邊看了幾眼,見一個女人驚慌地靠在旁邊人的身上,周圍的人們都跟她一樣,低頭看著地面。倆人趕緊擠過去,發現在地上有一把匕首。藍色的匕鞘,露在外面三分之一的匕身。司徒看著唐朔跑過來,拿起匕首看了看,指著血跡說:“被擦過,但是顯然兇手很匆忙,沒擦乾淨。”
“你是怎麼發現匕首的?”司徒問那個戰戰兢兢的女人。
女人的手直哆嗦,舉起手裡秀氣漂亮的小包包:“我拿東西的時候,發現在我包里。”
司徒正要就此問問,忽聽身邊人低聲咒罵了一句:“操!”
林遙出身文學世家,說話很少帶髒字,就是罵人也不像其他爺們那樣罵出多難聽的字眼兒。可這會兒,這位小祖宗的耐心顯然已經被消耗的半點不剩。司徒擔心他得罪人,偷摸背過手掐了一把林遙的肚子,以示安慰。林遙也明白不能發火,只好耐著性子問女人:“前一次打開包是什麼時候?”
女人想了想,說:“警方要求我們排隊的那時候。我打開包拿電話,聯繫秘書讓他開車過來接我。”
司徒問女人:“拿電話的時候還記得誰在你身邊嗎?”
女人在前前後後打量了一番,猛地一伸手指著跟她相隔四個人的男人,說:“就是他!”
男人面色一冷,警告女人:“說話注意點。”
女人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毫不畏懼男人的威脅,正色道:“我記得你。當時我在打電話,前後多看了幾眼,那時候你就站在我身後。汪董事長!”
22號汪國強和31號的女人都一臉怒氣地被請到了貴賓室。
唐朔拿著匕首跑去找人化驗;譚寧和司徒、林遙去到貴賓室。這時候,貴賓室有46號、58號、29號、22號、31號五個人。
譚寧拿著試劑準備給這五個人做血跡測試。五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沒人願意伸出手讓譚寧測試。林遙徹底沒了耐心,站起身來走到半圓形沙發前面,看著這五個人,說:“配合我們工作,你們也能早點離開。把手伸出來,這不請求,而是要求。”
發現包里有刀的女人怏怏地第一個伸出手,但事實上,林遙沒懷疑過這個女人。因為身高、力氣等情況,兇手不是女人。結果,女人的手很乾淨;接下來是另外四個人。被女人牽扯進來的22號汪國強的手也沒反應,他恨恨地瞪了女人,靠在沙發上抽菸。接下來是馮翱,馮翱似乎並不在意試劑這種東西,低聲問譚寧:“葉慈不在嗎?”
譚寧沒搭理他,回過頭對著林遙搖搖頭,表示馮翱的手很乾淨。結果就是:留下的這幾個人都很乾淨。
相比林遙的煩躁,司徒安穩的許多。他說:“大家都說說吧,21:40到22:00之間你們都在哪,都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