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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間,文堂主動跟司徒說:“賀家的事我不方便多說。既然你接手,不管遇到什麼困難儘管來找我。”
文堂話里話外透露著賀家肯定有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司徒不好跟他下保證,事實上,跟文堂辦事,保證什麼的真多餘。他相信文堂,文堂也相信他。
“文堂,你也不能閒著沒事幹。”司徒說,“我準備分配你點工作,你要是方便就出去溜達溜達,不方便直說,我再安排別人。”
“你說吧,什麼事。”
司徒的意思是:借著方惠案的機會讓文堂多接觸賀曉月,打聽一下賀曉月眼中的方惠是怎麼樣的,以及賀曉月眼中與方惠的關係。雖說他也安排了亮子去查賀家和賀曉月,但以亮子的角度出發,短時間內不會接觸賀曉月這個人。那麼,唯一方便又值得他信任的人,只有文堂。
文堂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湯,須臾,方說:“可以。”
搞定了調查賀家的兩步棋,司徒才專心問溫雨辰,有沒有聽見賀曉峰講電話。
聽是肯定聽見了。當時,溫雨辰知道司徒把他安排在外面的用意,見茶間走出的陌生人掏出電話他便跟了上去。賀曉峰還很謹慎地走進一個無人的包間,可架不住小孩兒的能力逆天,說的話,溫雨辰聽的一清二楚。但是……
“我沒聽見跟賀曉峰通話那人的聲音。”溫雨辰撓撓頭,“按理說,我應該聽見的嘛。茶館裡噪音也不大,我周圍也沒人,我跟賀曉峰之間只有一扇門。為什麼我沒聽見呢?嗯……可能是對方有意壓低了聲音,就好像在什麼不方便說話的地方接了賀曉峰電話,不能不接,又不能用普通聲音講話。”
小徒弟越來越上道了,林遙倍感欣慰之餘,也琢磨著是不是該給他擬定課程表了。
溫雨辰的講述很精確,重複了賀曉峰的每句話、每個字、包括語氣啊停頓啊,模仿的惟妙惟肖。
“‘司徒提出要多加十萬的僱傭費,理由是方惠和他父親的案子是兩個,不能按照一個案子收費。”說完,溫雨辰停頓了一下,表明跟賀曉峰通電話那人講了大約一分鐘左右的話,隨後才是賀曉峰,“‘答應他?不,我不是不甘心,算了,三十萬就三十萬吧。這點錢我還有。’”
重複到這裡,溫雨辰停了下來,說:“這句話說完,賀曉峰的聲音消失了大約兩分鐘的時間。然後,他再說話,是幾聲‘餵’我懷疑他打了兩個電話。第二個電話,對方在信號不好的地方,通訊效果比較弱,所以他連續說了幾聲‘餵’和‘聽見沒有’。”
“第二個電話他說了什麼?”林遙問道。
“‘已經談妥了,司徒肯定會同意。等會我會跟他簽合約。你怎麼辦?想出辦法了嗎?儘快吧,根據我對司徒的了解,他很快就會找你詢問情況……你不要把事情想的這麼天真,你以為主動出擊就能奈何得了司徒?別傻了,你那叫此地無銀……我知道沒用,關鍵是別人不知道。不管怎麼樣,你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實在不行就去找文堂,他跟司徒的關係很不一般。’”
眾人心裡都明了。第一個電話,賀曉峰打給了他的父親,第二個電話打給了他的妹妹。聽起來,賀曉月的確是隱瞞了一些事,可聽賀曉峰的口氣似乎不嚴重。司徒笑著搭上文堂的肩膀,“哥們,該你出馬了。”
文堂微笑著坦言,“對付賀曉月,美男計未必有效。”
聞言,林遙一愣,想歪了。可他哪好意思說:難不成賀曉月是個拉拉?這話死活不能說,會被文堂記恨一輩子!沒想到,身邊的小徒弟傻愣愣地問:“她喜歡美女?”
真敢問啊……
文堂苦笑著搖頭,“賀曉月那人非常冷靜,絲毫不見年青人的衝動和好奇心。我們認識快兩年了,我一點不了解她。”
小孩兒摸摸光溜溜的下巴,“那是她不和你口味。”
哦?文堂來了興趣,夫夫倆也對溫雨辰這句話有點好奇。小孩兒還不自知,繼續分析,“其實吧,這種事真就是個緣分。你們別誤會,我說的這個緣分是‘眼緣’你們肯定也有過這種感覺,同時認識好多人,有漂亮的,也有普通的,還有丑的。可你就覺得那個普通的像是以前認識,見面就覺得親,而那漂亮的就是陌生人,雖然也喜歡看,但是感覺上不親。至於丑的,直接忽略,沒啥感覺。”
司徒忍著笑,頻頻點頭。溫雨辰越說越覺得自己分析有道理,根本剎不住了,“我打個比方哦。就說我剛認識師傅他們那會兒,我看師傅第一眼就覺得:哇,好帥!好厲害!好喜歡!見到司徒那會兒,我就覺得:啊,好帥!有點可怕啊。司徒跟我師傅都是一等一的帥,我也喜歡他們,但是我見他們都沒有第一次見到亮哥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