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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唐老深知,沒有。至少短時間內沒有。
不等唐老做出決定,那位老先生說:“這個計劃太極端,我不能同意。”
唐老也說:“一周時間,一周後我們給你答覆。”
司徒早就料到會有這個結果,接著唐老的話音,笑道:“不至於這麼嚴重。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林岳山不過是比較有實力的對手而已。有實力的又不是沒見過,一個林岳山把咱們這麼多人搞的愁眉苦臉,我說句不好聽的,值得嗎?”
葛東明立刻反駁他,“你好意思說這話?從你們進門到剛才,臉都掉地上了,你拉著臉給誰看?要說咱們這班人誰最窩火,非你莫屬。”
“情況不一樣啊。”司徒打起了嘻哈,“我窩火是因為亮子挨了一槍,如果不是他機靈,肯定死了。我的底線只有一條,別動我家的人。既然林岳山動了,我就豁出命跟他死磕。”
忽然,唐老想到了當初司徒坑了一把國際刑警的事。那時候,那幫人動了林遙,司徒站在他面前跟他拍桌子:他敢動我老婆,我就跟他死磕!
當初,唐老也是不同意司徒的計劃,覺得簡直就是亂彈琴,是異想天開。可最後,司徒破了案,把企圖毒死林遙的警官送進了監獄。不知怎的,唐老忽然很想同意司徒這個危險的計劃。
如果真的通過了,可以彌補特案組空缺的人選也不用去外面找。廖江雨、霍亮、葉慈、不就是現成的嗎。
唐老問道:“賀家的案子,還有問題嗎?”
“當然。”司徒打著哈欠,勉強提起精神,“賀曉月是怎麼認識了H市的死者韓珊莉的?又為什麼把成圖快遞給她?這都需要再審。”
說到這裡,葛東明嚴肅地問唐老,“還有那些研究了魏奕的大咖們,真不抓?就那麼放著?”
不等唐老言語,他身邊的老先生沉沉長吁一聲。這一聲,讓司徒意識到一定是發生了新的情況。
老唐的這位老朋友也是在戰線上奮戰了四十多年,跟唐老一樣,眼睛裡容不得半粒沙子。為了能讓特案組和司徒等人沒有後顧之憂,他肩負了不少重擔。而今日,不得不把這些情況放在桌面上說。
老人從隨身攜帶的包里取出一打厚厚的紙來,放在桌子上。說:“半個月來,各地出現不同程度的犯罪案件。綁架勒索、tou稅性賄、畏罪自殺、詐騙等等,不下二十多起。涉案人都是高層管理人員,涉及方面有金融、文化、甚至還有官方。現在的局勢表面上看很穩定,事實上已經風雨飄搖。我們也成立了調查組,發現這些涉案人相互之間都有或深或淺的關係。而如此頻繁的發案始端,剛好是林岳山逼瘋了方連成的時間。”
聞言,葛東明和司徒恍然大悟。葛東明下意識地說:“您的意思是:林岳山引起了射hui各層面的恐慌?”
“不止這麼簡單。”老人神色凝重地說,“各行業發生問題,直接影響了生產力、科技發展以及穩定性。其中最為嚴重的是金融。緊跟在後面的文化業。”
忽然,司徒拍著桌子大笑起來。笑的肆意,笑的張揚,笑的毫無顧忌。
已經目瞪口呆的唐家大哥完全不明白司徒為什麼笑成這樣。氣不過,踢兩腳,提醒他注意點分寸。
司徒抹掉眼角那兩滴鱷魚淚,平復了下來,說:“如果要顛覆一個體系,就需要從文化、經濟下手。林岳山這個場子鋪的大,弊處也大。如果我早了解這些情況,就不會擬定那個計劃。你們不知道,這幾天我腦門兒都憋青了。行,既然林岳山敢挑這個大梁,我就敢拉他下馬。”
眾人面面相覷,摸不准司徒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又想到了什麼。可不論這廝的腦袋開出什麼花,只要開花就是好腦袋。
司徒立刻拋棄了之前那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計劃,壓低了聲音,說:“抓人。不管是誰,不管有罪沒罪,是只要是涉案人就抓。還有以前研究過魏奕那幾個大佬,也要抓。我們要把林岳山的爪子都捆起來,讓他無計可施。”
“這不行。”老人提出反對意見。
如果按照司徒說的辦,至少會有百十來人被抓。可能嗎?即便可能,他們必將受到輿論上的壓力承擔動盪之後的損失。到時候怎麼辦?
司徒聳聳肩,攤攤手,言道:“我沒有憂國憂民的義務,我的義務就是抓林岳山。您說的哪些情況該誰負責,誰去想辦法。您先別急。我不是說要胡來,抓,也要看誰抓。要抓的合情合理,抓的不給人留下調查、詬病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