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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點聲!我現在的思維很脆弱。”
因為沒用師傅給任何提示就想到了另一個人,霍亮的心情格外好。賤兮兮湊到司徒身邊,拿他開心,“來,跟小爺說說,你怎麼脆弱了?”
“你皮癢了是吧?”司徒斜睨著他,“以為想明白是誰就嘚瑟了,那說說看,下一步怎麼辦?”
霍亮咂咂舌,說:“現在不好出面啊。畢竟文堂負責調查賀曉月,咱們這麼殺過去,會不會給文堂找麻煩?”
司徒覺得文堂不會怕麻煩,而這條線一出來,是不是該考慮把文堂撤回來。畢竟,賀曉月的嫌疑越來越多,把文堂卷進去就不好了。聽過司徒的憂慮,霍亮不以為然地說:“既然唐老能把文堂叫到特案組開會,文堂就做好了準備吧?畢竟那人不一般,魄力可不比你們幾個差。再者說,文堂也不是怕事的人,你讓他整天待在家裡看報喝茶,他未必願意呢。”
看報喝茶……
這四個字不知道戳中司徒的哪根肺管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霍亮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你幹什麼?別嚇人。”
“亮子,你說……”司徒猶猶豫豫地開口,“假設一下啊。咱家停電了,凡是能讓你娛樂一下的電子產品都沒電了!”
“小爺沒那麼衰!”
“比方嘛。”司徒不耐地白了一眼,繼續說,“你還不能出門,只能待在家裡。你會幹什麼?”
“看書吧……”
隨即,司徒繼續假設:方惠在停電後只使用了一次手機,時間是案發當天的下午兩點。方惠說在喵信里跟朋友說:家裡停電,電腦也用不了,煩死了。不跟你聊了,我去煮碗面。
一碗麵從做到吃才需要多少時間?停電時間從13:00——15:20。這麼長時間,方惠在家裡能幹什麼?什麼都不做,會不會無聊死?
對!這就是違和感的來由。
司徒說:“不說別人,就說我自己吧。停電了還不能出門,家裡沒有其他娛樂。我不是睡覺,就是看書。方惠那床,太整潔,根本沒有睡過的痕跡;沙發旁邊也沒見有雜誌啊書啊這類東西。那她在停電的幾個小時裡幹嘛了?發呆?”
如果說方惠在工作間畫手工圖也不大可能。因為林遙試驗過,那間屋子的採光特別不好,沒有電,幹什麼都很吃力。自然也就排除了這個可能性。
總而言之:司徒覺得方惠案發現場太“乾淨”又不像平日勤於整理打掃的樣子。
司徒想了想,說:“走,現在過去看看。”
半路上,司徒給文堂打了電話,約他在現場會面。文堂哭笑不得地說你真會找地方,哪有人在案發現場約會的?司徒冷笑了幾聲,“我得有多少個膽子敢跟你約會?你們文家還不活埋了我?”
“開個玩笑而已。”文堂輕鬆笑道,“我會帶個朋友過去。”
“誰?無關的人別帶。”
“翟谷清。”
司徒:……
掛了電話,司徒特別納悶地問亮子,“雨辰說了他哥要過來嗎?”
“沒有。”霍亮頓時緊張了,“那個翟谷清?不會吧,他要過來應該通知雨辰。”
司徒摸摸下巴,繼續琢磨:“你說,翟谷清來了,不聯繫我,也不聯繫雨辰,直接去找文堂了。這說明什麼?”
霍亮眨眨眼,“那個,我不跟你去行嗎?”
司徒一腳剎車踩死,“你去真不合適了。現在不是見翟谷清的時候,那孫子猴精猴精的。”
霍亮欲哭無淚!麻痹自家小孩兒背後站著個威武的哥哥真心不是啥好事。不去正好。反正也是空出時間了,不如找王十八問問調查賀曉峰的結果怎麼樣了。
司徒趕到方惠家小區門口,看到文堂和翟谷清正在等著他。大家都很熟了,免了客套,直接去了案發現場。
路上,司徒叮囑了翟谷清幾句。到了現場儘量不要接觸什麼東西,更不要移動它們。翟谷清老老實實做了保證,很配合地戴上了司徒發的手套。
打開門,三人套好鞋套才進去。司徒直接奔著露天陽台去了。看到所有的東西並未被移動,還是胡苗臨走時的狀態。特別是那幾個裝滿水的水瓶,規規矩矩地擺放在牆根下。
幾盆花因為幾日沒有澆水呈現出衰敗的跡象,倒是有一盆還支楞八翹著。司徒拿這盆怪模怪樣的植物,轉身走出來。招呼客廳里的兩個人,各自拿一盆植物,跟著他去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