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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遙收了個徒弟,把大家都眼饞夠嗆。溫雨辰那孩子討喜,誰見了都想揉兩把,逗幾句。大家心裡都清楚,到了最後決戰,溫雨辰必然要跟著林遙衝到最前方,就算不讓他去,他也不會答應。況且,林遙在工作上就不是護犢子的主兒,即便這次讓溫雨辰躲過去了,那下次呢?以後怎麼辦?總不能因為擔心孩子的聽力受到攻擊就一直把人藏著吧?
然而,對手是林岳山,誰都沒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司徒也好,林遙也好,甚至是特案組的每個人,都不可能拍著胸脯說:我一定能活著回來。
自然,溫雨辰也不能。
數來數去,能跟神秘狙擊手對抗的人只有三個。自己、葉慈、溫雨辰。司徒都不行,基本靠邊站。
葉慈現在有傷在身,只能排除在外。以最大的勝利機率來算,只有自己才能搞定這個神秘的狙擊手。想到這裡,廖江雨煩躁地咂咂舌。說:“譚寧,你跟我出去一趟。”
田野沒在意廖江雨為什麼單獨把譚寧叫出去,他滿心擔憂的都是溫雨辰的耳朵。如果說:在對抗中林岳山也使用了那種儀器,直接把雨辰撂倒了,對大家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怎麼辦?難道就沒有可以屏蔽那種儀器的東西嗎?
在田野苦苦尋思的時候,譚寧回來了。不足三分鐘的時間一去一返,讓田野覺得奇怪。他往門口看了看,沒瞧見廖江雨,便問:“怎麼你一個回來了?”
譚寧微微笑著,說:“他說出去辦點事。”
就這麼一句含含糊糊的解釋,沒有下文。田野是幹什麼的?一眼便看出譚寧笑不由衷。恍然之間,想明白了很多事,下意識地看向了翟子希。
翟子希一直低著頭,擺弄盤子裡所剩不多的小鬆餅。意識到田野和譚寧的目光,抬起頭坦然一笑,“我等他回來。”
晚上九點半,司徒接到田野的電話,得知廖江雨一個人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極有可能是準備對付神秘的狙擊手。因果問題衍生而來,田野也把廖江雨對溫雨辰的擔心說了一遍。司徒也沒埋怨田野怎麼不早點告訴他,只是叮囑田野:“照顧好子希。我今晚很可能要出去一趟,差不多明天下午回來。”
叮囑完了田野,司徒轉頭看著已經木訥的林嵐,說:“姐,事實真相我已經告訴你了。這件事是我們連累了你,你對我們有恨也正常。但是,我希望你能冷靜,就算是做表面功夫也要冷靜。至少維持到我們結案。我不妨給你交代實底,這一仗,我們誰都沒信心。可能我會死,我們每個參與偵破案件的人都可能會死。”
最後兩句話終於讓林嵐空洞的眼裡多了些神采。只可惜,那是驚恐,是震撼。她語無倫次地問著,“放棄不行嗎?小遙你們,一定要……會死的。”
司徒苦笑一聲,“停不下來了。我們跟林岳山之間的恩怨太深,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不能放任一個對小遙有歹意的人活在這個世上,更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坑害你的人。因為小遙為你這事,哭了。”
林嵐怔楞地看著司徒。這是她今晚第一眼正眼看這個男人,看到他臉上的傷痕累累。司徒尷尬地笑了笑,說:“他吧,在氣頭上,打兩下就打兩下吧。”
“你們……”林嵐開了個頭,卻不知道還可以說些什麼。
最後,司徒在林嵐的心上加了砝碼,“姐,已經發生的事誰都不能改變,我們能做的就是讓那些混蛋付出代價。”
林嵐剛要說話,一直在化驗室的倉蓮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見她的臉色不善,司徒的心裡咯噔一下。
直覺,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你等會再說。”司徒先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拉著倉蓮去了另外一間辦公室。“行了,說吧。”
此時的倉蓮沒有心思吐槽司徒,直言:“你們從寧思白辦公室帶回來的唾液、指紋樣本我已經分析完了。指紋在信息庫是沒有記錄,大海撈針的也不好找。我要跟你說的是唾液。”
通過化驗林岳山的唾液,進而確定了血性和DNA。這原本沒什麼,即便知道這些也不能奈何林岳山。畢竟血性和DNA里不會帶著林岳山的藏匿地址。
讓倉蓮感到慶幸和恐懼的是:她卓越的記憶能力。
倉蓮坐在司徒對面,放下兩份報告,“魏奕案那時候,雨辰建議我化驗死者的骨齡。我處於好奇,也抽取了雨辰的血液,做了兩份DNA鑑定對比。我是想了解一下,從聯合科研所出來的人在血液里是否有異樣。所以,溫雨辰那份血液分析報告和DNA數據我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