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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自家小祖宗爆了粗口,司徒趕緊把人摟進懷裡,繼續順毛,“但是,你怎麼就決定不跟她合作了?這幾年的脾氣改哪去了?”這很容易得罪人啊,寶貝兒。
“我這是快刀斬亂麻,省得她在組長面前唧唧歪歪。”組長那是只狐狸,肯定會把樊雲娜丟給自己解決。這樣就徹底掐死了組長的念頭。少來,別想,大爺這兒不是麻煩收容所。也被提什麼收斂脾氣,男人再怎麼容忍,也不能丟了自家的尊嚴。
林遙越想越生氣。到方才,他才終於明白,樊雲娜根本瞧不起他們,瞧不起重案組。如果樊雲娜針對的只是自己,忍忍也就罷了。媽的,他連特案組都瞧不起,再不吭聲還是男人麼?
雖然他的做法衝動了些,但絕對不後悔!林遙挺直了身子,雙手捧著司徒的臉,一邊用力地揉搓一邊氣鼓鼓地說:“咱一定要先破案,要不,你去跟亮子住半年。”
“啊?”司徒驚了,“不是。小祖宗,你跟樊雲娜志氣,怎麼是我遭殃啊?“
“我身邊就你一個!她要是個男的我還能罵幾句,氣急了還能打幾下。可她是個女的啊,罵不得,打不得,再沒個撒氣桶,我會憋死。”
自家小祖宗擺明了態度:我就是不講理,我就是用你撒氣,你怎麼著?
怎麼著?司徒把心一橫,大手一揮,“走,再去王錚家看看,我就不信找不出線索來。”
被推開的林遙偷偷地笑,心說:這一招真是屢試不慡!
其實林遙心裡明鏡兒似的,如果不是司徒寵著他,願意順著他,就這點激將法能撼動這滿肚子壞水兒的爺們?所以啊,老話當真說的在理‘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兩個人急急忙忙趕到王錚家,負責看守現場的警員也沒攔著他們。他們大大方方走進去,其結果有點意外,也有點在預料之中。預料中,是因為他們看見了司徒彥;意外,是因為司徒彥身邊站著葛東明。
林遙驚訝地叫著:“組長?你怎麼來了?”
司徒揣著明白裝糊塗,也跟著說:“你怎麼來了?”
葛東明憤憤地白了倆人一眼,說道:“你們就給我找事兒吧!”說著,怒指林遙,“你說說你,就不能消停點兒?”
林遙的眼神開始往別處瞧,沒心沒肺地問:“我怎麼了?”
“你怎麼了?人家樊博士剛剛跟我打了電話,投訴你!投訴你懂不懂?”
“我又不是沒被人投訴過,早習慣了。”
葛東明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噎死。
一旁忍笑的司徒彥拍了拍葛東明的肩膀,感概道:“你這個組長還真不容易啊。”
組長大大無奈地嘆息一聲,借用林遙一句話,習慣了。
司徒知道葛東明也就嘮叨兩句,不會真把林遙怎麼著。所以,他沒再關注葛東明,而是定睛看著司徒彥,“我說,你怎麼回事?”
關於司徒彥,葛東明搶先給了回答,“司徒博士也是累協助我們辦案,他是權威部門‘行為畫像協會’安排過來的,跟樊雲娜不發生關係。小林,你們還是辦案的搭檔。”
牛逼!司徒對著司徒彥豎起大拇指,隨即走過去,搭著司徒彥的肩膀,嬉皮笑臉地說:“這案子兩個側寫師,打擂?”
司徒彥一本正經地問:“我認輸行麼?”
聽他這麼說,司徒嘿嘿地笑,“樊博士那邊可是被我們徹底PASS了,你呢?沒有新的貢品,面聖的時候伸不出手吧?”
司徒彥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說:“沒有貢品我敢回來?”
好吧,大家拭目以待。
其實,司徒彥這人看上去一直不怎么正經,對待工作的時候也是有說有笑的,跟樊雲娜截然相反。他沒有走進已經清理乾淨的主現場,而是坐在沙發上對眾人勾勾手指,開口便說:“不是同一個兇手。”
林遙和司徒一挑眉,沒插話,繼續聽司徒彥說:“雖然不是同一個人,但是他們相通。有個同一種思想、觀念、錯覺。”
“拜託,理由!”司徒已經受不了沒有過程的推理結果了。
聞言司徒彥噴笑出來,“看出來了,你們被樊雲娜折磨的不輕。”
“拜託,別提。”
這一回,臉葛東明都笑了。看著他的笑容,林遙特別想給組長一拳。
司徒彥的話,打斷了林遙對葛東明的虎視眈眈。他說:“首先,兇手偽裝現場就是掩耳盜鈴的行為。這個兇手遠不如姚志案的兇手聰明。其次,他在模仿。模仿姚志案的兇手。他也在之前計劃了作案方法,步驟,卻因為突發事件不得不用武力獲勝。如果,王錚只是被殺,被吃了骨髓,而現場並未被偽裝,那麼,我會認為他們是同一個人。所以,偽裝現場是一個敗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