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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激怒林岳山,譚寧一直很安靜。他聽著辛禹教授被帶走。這一刻,痛恨自己怎麼沒有雨辰那樣超越的聽力。
如果雨辰在,一定能聽出他們逃竄的方向。
譚寧忍著眼睛的劇痛,用通訊器聯繫了唐老。這種時候他不敢聯繫葛東明。
五分鐘後,司徒一行人狼狽不堪地在東門匯合。
他們相互看著,相互打量著,還在,相互猜疑著。
“夠了!”司徒彥大叫了一聲,“我們都中招了。不要相互埋怨, 必須立刻重新擬定計劃。“
“還擬定個屁!”司徒爆吼了一聲,“我剛接到唐老的聯繫,文堂和翟谷清在地下碰上炸彈出不來了,辛禹教授也被綁了。這種時候還計劃個屁!”
此時抱怨也無濟於補。罵的再怎麼痛快,也改變不了他們出師不利的事實。
“林岳山這手太高明了,我們防不勝防。”田野捂著腦袋說,“但是肯定沒走遠。帶著辛禹一個老人,走不遠。”
對!還有機會。不能就這麼認輸!
眾人重新打起精神。迅速分析林岳山逃竄的方向。展館內部已經被翟老的人控制住了,再加上唐二的人,林岳山想要渾水摸魚幾乎不可能。那麼,他帶著一個狙擊手、辛禹,三個人要怎麼出去?
空中?林遙抬頭看了眼湛藍的天。天上比地面還顯眼,除非林岳山能隱形。那麼,空中、地面都走不通……
“地下!”林遙忽然叫起來,“他走的是地下。”
沒空誇獎林遙的聰明才智了。葛東明立刻聯繫組裡的唐朔,要地下下水道圖。
唐朔急的滿頭大汗,調出城市地下圖,急著說:“下水道可以通向大海。組長,我把下水道通路圖發到你們手機里。”
唐朔打開權限弄到一張最詳細的下水道通路圖,乍一看,頭皮都炸開了!愣愣地盯著電腦屏幕,“這要怎麼找?”
恍惚了一下,唐朔壓制著心底的不安,將圖紙分發到每個人手機里,順便也給葉慈發了一份。
看到手機圖紙的幾個人跟唐朔一樣,都傻了眼。
田野自語地說:“不可能,就算調動本市所有警力也不可能,太多了,這他媽的太多了!”
與此同時,久未發聲的葉慈聯繫了唐老。葉慈說那架直升機只是個幌子,連燃料都沒有。可見,是林岳山故意放下,引開他們的視線。但,凡事都有一利一弊。想要弄來這麼一個大傢伙不容易,葉慈的朋友已經查出直升機放置在倉庫里的時間是三個月前。經手人正是昨晚抓獲的老妖精。
葉慈說:“以林岳山那麼自負的性格來說,他不認為自己會輸,自然就不能提前鋪好逃跑路線。那個嫌疑人知道的不可能太多。既然林岳山沒有事先準備跑路,他現在的計劃就非常倉促。只要司徒能冷靜下來,一定能找到人。”
冷靜?唐老在電話里跟葉慈說明展覽中心的情況,以及自己的擔憂,“他們現在已經沒了章法。受到那種催眠後,所有人都亂了。雖說現在離開了展覽中心,但還是沒有掌握節奏。我要留在指揮中心走不開,你……”
“我去。”葉慈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既然他們懷疑林岳山走了地下,我給你一個大概範圍。不會錯的,這一點我有把握。”
常年在底下幹活的葉慈,沒人比他更有經驗。
到了目的地再去提醒司徒估計黃花菜都涼了。葉慈一邊開車一邊給司徒撥打電話。響了好半天司徒才接聽。
這會兒的司徒等人已經奔到會場前面。看著唐二和翟老的人迅速行動起來,將受傷群眾安置的穩穩噹噹。即便如此,這裡的人數也多達數百。怎麼找林岳山?
焦急之際,葉慈的電話打了過來,劈頭蓋臉把司徒罵了一頓,“你要糊塗到什麼時候?你看不出來?林岳山在跟你們打心理戰!”
“什麼狗屁玩意!”司徒氣的踹了一腳車輪,“你他媽慢點說,我腦子有點亂。”
該死的!葉慈意識到,催眠還沒有完全失效,司徒的水準大打折扣。他急著說:“司徒彥呢?讓他接電話。”
結果,司徒彥直接擺擺手,“我不行了,頭疼耳鳴,心跳……”話都沒說完,哇的一聲嘔吐起來。不只是他,林遙也開始嘔吐。司徒見了也跟著犯噁心,頭髮昏。
聽到那邊的情況,葉慈心急火燎,大聲叫著,“司徒,你堅持住!”
司徒一手扶著彎腰嘔吐的林遙,一手拿著電話,強忍著噁心感,“快說,現在就我清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