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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兒琢磨著,說:“那個人也離開了研究所,我聽說他走的時候沒有被抹掉記憶。但是,研究所給他安排了六個監控人。後來不知道那個人在外面做了什麼,六監控人死了三個,剩下的三個里有兩個人因為失職被研究所抓回去了。不過沒死,被判了無期。”
由此可見,研究所並不是惡權昭昭,格殺勿論。
但,蕭颯為什麼那麼害怕?溫雨辰覺得奇怪。
“先不說是不是蕭颯誤會了,你掌握的這個情況不能告訴他。”林遙也開始使壞,“咱們要用這個條件跟他做交易。”
果然。在審訊室里,司徒跟蕭颯談條件。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相對的,我們會保護你不被軍方的人帶走。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要考慮清楚。
有了司徒的交易,蕭颯顯得輕鬆很多。仿佛這人寧願死,也不願被軍方帶走。其後的審問,也開始順暢起來。而困擾所有人的呼機、鑰匙這個問題,也在蕭颯的嘴裡得到了最後的答案。
“鑰匙是魏奕從軍方研究所帶出來的。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按照研究所的規矩,他被催眠抹掉所有關於軍方研究所的記憶,出來的時候要經過七道驗身程序。光著出來,再有外面的人給他衣服穿,送到指定地點,交給監控人。”
魏奕的監控人就是魏蓋軒和蕭颯。
當年,是魏蓋軒負責接走魏奕。並走了一年正常的程序才領養了魏奕。他接收魏奕那時候,就發現了鑰匙,但是魏蓋軒沒有通知軍方,同魏奕的那件破爛衣服一起收藏了起來。
時隔二十幾年,誰都不知道神秘的研究所是怎麼找上魏奕的。而魏蓋軒發現他開始恢復記憶,是因為魏奕找到了那件破衣服。
魏奕拿著破衣服以及鑰匙,質問魏蓋軒,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鑰匙是不是我親生父母留給我的?魏蓋軒非常震驚,否認了。但魏奕又拿出一個呼機。那個呼機是魏蓋軒曾經用過的,搬家的時候弄丟了,一直沒在意。魏蓋軒不明白,這個呼機怎麼會在魏奕手裡。當時魏奕打開呼機,把裡面的地址給魏蓋軒看了。還說:這是一位好心人送給我的,還告訴我上面的地址跟我的親生父母有關。那個地址魏蓋軒當然知道,是軍方研究所設立在本市的一個秘密地點,憑他的身份都進不去的一個秘密地點。當時的魏蓋軒完全傻了,慌亂之餘只用一個藉口搪塞了過去。但魏奕不依不饒,甚至強行帶走了呼機和鑰匙。事後,魏蓋軒立刻聯繫了蕭颯。
“我沒想到魏蓋軒的膽子那麼大,居然留下了鑰匙。”蕭颯心有餘悸地說,“他應該在看到那樣東西的時候立刻上報研究所。但是他沒有,他留下了。他說是想給自己留條後路,怕軍方的人對他不利。天曉得他為什麼會有這樣古怪的的念頭。”
聽過蕭颯的解釋,司徒的心情並沒有好一點。問題是到了答案,但新的疑問也隨之而來。軍方研究所固若金湯,小小的魏奕是怎麼把東西帶出來的?又是誰給了魏奕那個呼機?呼機和鑰匙究竟有什麼意義?
好吧,這些姑且不論。魏蓋軒想給自己留條後路,私自藏了東西,被魏奕發現後只能找蕭颯商量解決。那麼,那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魏奕開始恢復記憶?
“不,那時候只是懷疑。”蕭颯說,“因為魏奕根本不說他是怎麼知道的破衣服和鑰匙。那兩樣東西被老魏藏的很好,可說是萬無一失。魏奕為什麼要把家翻個底朝上找出來?我們倆覺得很奇怪,就開始調查魏奕。”
這一查,嚇的倆人魂不附體!
魏奕的記憶逐漸在恢復,萬一想起了有關軍方研究所的事,他們倆難辭其咎。而且,那個神秘的研究所對他們來說也是極大的隱患。僅憑他們倆的能力根本是螳臂擋車。走到最後,還是要求助於軍方的研究所。可那樣一來,呼機和鑰匙的事必然曝光。別說魏蓋軒沒有好下場,他蕭颯也別想善終。蕭颯就說先把東西偷回來,再去跟軍方聯繫。
聽到這裡,司徒冷笑一聲,“蕭颯,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洗白自己有意義嗎?就算你們把東西偷回來,只要軍方的人接觸魏奕,他們照樣能知道魏蓋軒私藏的事。所以,你要是說魏蓋軒捨不得殺魏奕我信,但是你,從魏蓋軒找你商量那一刻起,就已經決定殺了魏奕。”
被揭穿的蕭颯咬著牙忍耐了片刻,最終還是捂著臉哭了出來。
☆、45
整個案件的脈絡已經清晰,魏奕一案告破。再問下去,勢必就要接觸到軍方研究所的核心問題。問還是不問?司徒猶豫不決。這時候,林遙帶著溫雨辰回來,溫雨辰直接對司徒使勁搖頭,並指了指外面,意思是,換個地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