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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回到房間裡的文宗。跟文秘書說了幾句話,沒什麼重要的,基本都是對林遙的看法還算不錯,蕭辛倫交給他,也算放了心。文秘書長吁了一聲,聲音壓的很低,在文宗耳邊嘀咕了好一陣子。最後,他拍拍文宗的肩膀,一本正經地問:“你到底弄上手沒有?沒有的話,早抽身吧。”
文宗的臉色未變,只是眼睛裡多了一些陰狠。
在返回特案組的路上,司徒讓林遙停車,說還有事要辦。礙於蕭辛倫在場,林遙沒問他到底幹什麼去。倆人分開行動後,林遙一邊開車一邊跟蕭辛倫聊天。他挺好奇的,蕭辛倫跟文宗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呢?
“是巧合啦。”蕭辛倫說“我們倆認識是通過於硯府。那王八蛋就愛走偏門,帶著不少公司旗下的藝人出去陪酒。那一次我實在推不開就跟他去了,當時文宗也在。不過,我們倆都不是主角,我也沒在乎這個人。過了大約有半個月吧,於硯府忽然找到我,說文宗要請我吃飯。麻痹,請個毛啊請?老子又不是白痴,還不懂這裡面的貓膩?”
“那時候姚志出事沒?”
“沒呢。”蕭辛倫直撇嘴,“公司也是中邪了,這都出多少事了。說到姚董,那也是個不著調的。可人家再怎麼花,不吃窩邊草啊。哪像於硯府,給人當著皮條客還自己往嘴裡摟,真不是個東西。”
林遙聞言一愣,“你是說,公司里的藝人也跟於硯府有染?”
“別人我不提,提了估計你也不知道。就那個魯菲菲,被於硯府玩了半年多,一點好處都沒有。傻女人!”
沒想到於硯府居然還跟魯菲菲有關係,一時間,林遙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半天,才感慨了一句:“貴圈真亂。”
既然又抓住一點魯菲菲的把柄,回到特案組後林遙一刻不停,直接去了審訊室。這時候,魯菲菲已經被田野搞的幾乎發瘋。這一點林遙一直納悶。田野從來不會刑訊逼供,就連說話都沒什麼聲調起伏,怎麼落到他手裡的人個個都跟瘋了差不多呢?值得研究,值得研究。
林遙拍拍田野,“累不累?”
“這算什麼啊。”田野笑道,“沒事,我打算來通宵呢。”
“行,我也參與一下。”說著,林遙坐在了魯菲菲面前,田野的身邊。他問魯菲菲,“按照你說的,在十點結束一場拍攝之後,你拖住了魏奕十幾分鐘的時間。我們算過,你們分開的時候還不到22:20。灑水時間是22:30,這中間的十分鐘你幹什麼去了?”
“躲起來了。”魯菲菲神經質地咬著指甲,不敢面對林遙的眼神,“於硯府要我拖住魏奕至少二十分鐘,魏奕要走,我不能死攔著。但是,我,我怕於硯府罵我,怕他毀約。就找了個沒人的房間等時間。我想,反正魏奕自己走的,就算我只拖延了十幾分鐘,於硯府也未必知道。”
後來,直到灑水器開始灑水,魯菲菲才懼怕地跑了出來。那時候,她是在一樓的一個小房間裡,距離拍攝現場還有段路。她跑到拍攝現場的時候,正是溫雨辰等人跑上二樓的時間。當時,還有一個劇務看到了她,看她那狼狽樣,好心地扶了一把。
既然有人證,魯菲菲就不可能是兇手。至多,是個被利用的棋子而已。那麼,於硯府為什麼要讓魯菲菲牽制住魏奕二十分鐘呢?會不會是因為有人要去魏奕的房間找東西,必須把魏奕拖延在外?
“魯菲菲,那之後你跟於硯府聯繫過嗎?最後一次聯繫是什麼時候?”
魯菲菲胡亂抓了一把頭髮,這女人早就沒了之前的體面。慌裡慌張地抓著衣擺。她說:“出事的時候,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於硯府交給我的任務跟魏奕的死有沒有關係,如果有,那我怎麼辦?所以,那天晚上回家之後,我給他打了電話。”
當時的於硯府表現的非常吃驚,魯菲菲不禁再度懷疑自己是否想錯了。於硯府一再表示,他讓魯菲菲拖延魏奕的時間,是另有原因。至於是什麼原因,於硯府死活不肯說。魯菲菲接連兩天都在撥打於硯府的電話,但對方乾脆不接。直到大約一周前,魯菲菲忽然接到於硯府的一封郵件。
一周前,葉劍羽已經被刺,於硯府的通緝令也發出去了。而魯菲菲接到的郵件的內容非常簡單明了。於硯府的意思是:我沒有刺傷董事長,我是被冤枉的。如果你敢說出咱倆的事,我不介意真的殺個人。
於硯府威脅魯菲菲不能說出的事,究竟是那一晚拖延魏奕時間,還是其他問題,林遙決定有待深入調查。而且,於硯府為什麼說不是他刺傷了葉劍羽?說謊?對魯菲菲有這個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