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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別,你可別自責。他們那幫老傢伙都是在官場上鬥了一輩子的,咱們玩不過。既然有人想整死二大爺,咱倆又不幸地撞在槍口上了,那只能認命。”
葛東明哀嚎,“關鍵是不知道究竟是誰要整死你家二大爺啊。”
“肯定是上面嘛。”
唐警監只是暗示他們一定要讓二大爺答應特案組接手魏奕案,並在轉交手續上留下二大爺的名字。倆人有點想不通。魏奕案一定會告破的,這一筆功勳到時候可就是落在二大爺的頭上。唐警監暗示他們有人要整二大爺,是這麼整法兒嗎?這明顯是扭軸了嘛。
另外一方面。司徒覺得唐忠軍這老頭雖然圓滑,但絕對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這種背地裡使陰招的事不像他幹的。所以,司徒想不通了。
即便再怎麼狐疑,該幹的事還得干。他跟東明已經騎上了虎背,想下來可難。所以,他們只能硬著頭皮衝到二大爺面前。也是因此,司徒敢擠兌二大爺,不然的話,他吃飽了撐的沒事氣一個老頭玩兒?
還有一些猜測司徒沒跟葛東明說,他覺得還需要繼續觀察一段時間。如果,他的猜測成了真,估計就要面臨一場腥風血雨。
司徒和葛東明回到特案組的時候,林遙帶著溫雨辰已經在辦公室里喝咖啡了。林遙把照片給司徒看過,也問他怎麼看魏奕和蕭辛倫的關係。司徒毫不猶豫地說:“哥們。”
“為什麼咧?”溫雨辰納悶,覺得司徒該給他一個詳細的解釋。
但是司徒沒有林遙那個好耐心,反而比林遙多了一點壞心,“這倆人就算是同性戀,也是倆零。”
“你他媽的說話注意點。”林遙被他氣樂了,一腳踢過去,抒發自己深愛爺們的感情。
司徒嘻嘻哈哈躲開,悄悄地嘀咕了一句什麼,林遙沒聽清。但這不要緊。一扭頭,“雨辰,他剛才說什麼了?”
“不准說!”司徒這才想起小孩兒那變態的聽力,必須封了小孩兒的嘴,“敢說出來我饒不了你!”
溫雨辰一個標準的立正,朗聲道:“司徒說‘你就是個爺們兒零’。”
數秒後……
林遙抄起掛在牆上的雞毛撣子狠狠抽了司徒!抽的正正噹噹,倆屁股蛋兒一條橫線,筆直筆直的。司徒被抽的嗷嗷直叫。林遙不解氣,追著司徒繼續抽,一直把人抽出了辦公室。
司徒沒頭沒腦地跑到了走廊盡頭,咧著嘴齜著牙,揉自己的屁股。一轉頭,赫然看到一雙大大的好奇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雨辰,你想嚇死叔叔?”
溫雨辰低頭看了看他的屁股,“節哀。”
“節個屁哀!”司徒被他氣樂了,“這種時候你該說‘活該’。”
溫雨辰一琢磨,“節哀就是活該。哈哈哈,還挺押韻的。”
司徒很無語。這是小遙準備收的徒弟,不能打。忍!但是,擠兌一下小孩兒還是可以的,司徒說:“你不是喜歡林遙麼?跟著我幹什麼?”
“林遙是用來喜歡的,你是用來敬仰的。你倆不犯衝突。”
……可以抽他麼?司徒真心這麼想著。
“好吧,那你找值得你敬仰的叔叔有事?”
“嗯。”溫雨辰本想請司徒坐在長椅上談,顧慮到到他活該的屁股,索性站著說,“我去魏奕家了,看過魏叔叔。林遙說,不讓我抱著目的性去,也不要想著能安慰魏叔叔。我不懂,林遙說我出來之後就會明白他什麼意思。我出來了,還是不懂。”
司徒挑挑眉,摟著溫雨辰的脖子往外走,“叔叔給你買棉花糖,你跟叔叔仔細說說。”
棉花糖啊,不知道有沒有橘子口味的。
☆、08
司徒的目的並不是想要知道林遙究竟給小孩兒出了什麼課題。小孩兒在感情方面稍有缺失的確不假,可這是他們家小祖宗的任務,不是他的活兒。他也沒那個耐心教小孩兒怎麼彌補缺失的那部分感情。司徒想要的是:溫雨辰進入魏家所有的經過。
溫雨辰滿心期待,捏著手裡的棉花糖,大眼亮晶晶地望著司徒。司徒被他這可愛的模樣逗樂了,忍不住捏捏小孩兒的臉蛋,笑道:“小遙留給你的問題,我沒辦法回答。或者說,不管是誰都沒辦法回答你。包括小遙在內。”
“為什麼啊?”這一點不合理。小孩兒鬱悶了。
司徒點燃一根香菸,慢慢抽了兩口,才告訴溫雨辰,“人跟人不同,看的、感受到的東西自然也就不同。既然小遙讓你自己去感受,能回答你的也只有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