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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你到底想說什麼?”
深深吸了口氣,司徒轉身靠在牆壁上,壓低了些聲音,道:“我一直對露天陽台覺得奇怪。你看,方惠留下幾個用過的礦泉水瓶來裝自來水澆花,但是那些瓶子都是滿的,說明方惠沒有使用過裡面的水。瓶子上積滿了灰塵,表示至少短時間內她都沒有使用過。而沒有水,果蠅很難生存。那平時她用什麼澆花?”
“就說當天停電的時候吧。前前後後快三個小時,方惠可能發呆發了三個小時?不可能吧。閒著沒事,她會不會澆花?如果,研究的結果證明了死亡當天方惠澆過花,土壤里含有變異的砷。我就可以完全排除賀曉月殺人的可能性。”
林遙挑挑眉,笑了,“這樣一來,我們的兇手豈不是一直沒浮出水面。”
“也沒離多遠。”司徒笑道,“等會兒,我還得再回方惠的案發現場一趟,有些東西沒找全。”
坐在房間的小沙發里,林遙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他是有些擔心的,司徒找到的線索顯然是打破了案子的僵局,重新挑起一條線。但是關鍵的幾樣東西還沒有,即便化驗結果出來,還是無法確定什麼。
比方說:老陳那邊對變異砷的分析研究。這一點是至關重要的,沒有分析結果就無法確定真正的死亡時間,這一點確定不下來,下面的分析只能是模稜兩可。
“司徒,你給老陳打個電話問問,結果什麼時候出來。”林遙說道。
司徒應下來,又隨口問他,“寶貝兒,你準備幹什麼去?”
“去方連成的家看看。”林遙無奈地笑著,“就算不靠譜,我也要去看一眼。我就是覺得奇怪。你看,方惠為什麼要在圖紙上畫那個計時器呢?她是跟林岳山有關係,還是跟林岳山的組織有關係?我想了一下。方連成先是要自殺,被方惠救下。那跟林岳山有關的是不是方連成,而不是方惠?很可能方惠在調查父親自殺原因的時候接觸到了什麼,懷疑自己也會受到威脅,所以在圖紙上留下了計時器。”
那麼,方惠是從哪裡知道的計時器?唯一的途徑只有方連成。所以,林遙在H市的調查重點,放在了方連成的身上。
司徒說:“你等雨辰回去帶他一起去。這幾天你沒睡好,眼睛不舒服了吧?”
林遙不矯情,苦笑道:“那你過來給我揉揉。”
“老公倒是想過去,這邊走不開啊。聽話,好好睡一覺,等雨辰回去。”
這時候,林遙哪睡得著。但司徒這份心他很是受用,懶洋洋地回道,“沒你,我睡不踏實。”
“自己擼!”司徒樂了,“舒服了就想睡。”
“自從有了你,我就沒用過自己的手。”
司徒心想:可不是嘛。您老那手光顧著忙活我了。
說著說著,倆人就下了道兒。司徒轉回身面壁,捂著電話,“寶貝兒,是不是想我了?”
“滾一邊去,咱倆分開還不到二十個小時,我想個屁!”
“但是我想你的屁。”
林遙莫名的紅了臉,在沙發上蹭了蹭。
仔細一算,他跟司徒的確是很久沒那個什麼了。忙的時候想不起來,現在就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跟他聊著倒有了點小心思。爺們低沉的嗓音就在耳邊,好像以往附在身上輕聲呢喃似的。勾的心直痒痒。
林遙逗司徒,“要不你現在過來,讓我睡你一次,你再回去。”
“你累傻小子呢?”
“那你來不來?”
不可否認。司徒動心了!
“你等著!三個小時我就到。”
“啊?”林遙愣了。聽口氣,司徒可不像是開玩笑,“你還真來啊?”
“不是你讓我過去嗎?”
林遙心說:我就是開句玩笑,你也當真?你是真憋著了,還是跟我逗悶子呢?司徒那邊不知死活地撩撥他,“我可沒開玩笑。我過去,讓你睡。”
麻蛋,真的!
“不是……司徒,你哪根筋抽到了?”
司徒大言不慚,想你想到骨子裡,想你想的jú花朵朵開!沒聽見你的聲音還不想,現在就是特別想,尤其是下面。反正來來回回也就是十幾個小時的事,我不介意真的被你睡一次。
這都快七年了,林遙幾次想反攻都沒成。今天司徒鬆了口,跟做夢似的。特別的不真實。轉念一想,林遙樂了。
“行,司徒,你就跟我玩陰的吧!明知道我不能讓你丟下案子跑過來,就用這事擠兌我。你膽子大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