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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警官,你知道我是誰了,對吧?”司徒笑嘻嘻地問道。

    樊雲娜點點頭,“當然。私家偵探司徒千夜,我的上司也非常欽佩你。”

    “好。那咱就不廢話了。”司徒推開林遙和劉隊,走到樊雲娜面前,“破案這種事我真沒受過什麼系統教育,跟你比,我就是個野路子。您就當讓我開開眼,給個解釋唄?”

    自己爺們那一肚子壞水林遙能不知道麼?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樊雲娜,看她如何應對司徒。一旁的劉隊也苦哈哈地請求,請樊老師給個痛快話。

    樊雲娜有些不耐煩地抿著嘴,只好說:“好吧,我只做一次,你們看清楚點。”

    司徒特別虛心地點點頭,林遙就在一邊偷著樂。

    樊雲娜走到門口,靜默了幾秒種,隨後打開了房門。她說:“兇手是按響門鈴,以很正常的方式進來。見到兇手,死者非常驚訝,有點意外之喜。兇手跟死者相識,死者請他進去說話。”

    說著,樊雲娜走到沙發前,回身,似乎請一個不存在的人坐下。

    “死者準備了招待客人的水,或者是其他東西。隨後,因為什麼事暫時離開了客廳。”言罷,她的腳步緩而不斷地走進了廚房,打開冰箱,“死者可能為兇手拿了些水果。看,從超市買回來的盒裝的草莓少了一半。”

    說完,她拿著剩了一半的草莓回到客廳,“這個時候,安眠藥已經被摻進了死者的杯子。死者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喝了水,但是不多。因為死者在跟兇手交談。”這個時候,樊雲娜已經坐在沙發上,似乎面對著一個不存在的人。

    “但是很快,死者發現了兇手有不良企圖。或者是,死者因為什麼事必須請兇手提前離開,兇手必定不肯走。這樣一來,兇手的目的就暴露了。死者有了警惕,兇手見勢不妙,便提前下手。他們開始廝打,從客廳到臥室。”

    樊雲娜起身疾步奔進臥室,“死者用力推開兇手,並試圖找到可以防身的武器。但是他摔倒了,額頭撞在衣柜上。”

    劉隊打開帶來的數位相機,裡面存著現場照片和屍體照片。其中一個,屍體的頭部,右側額角上的確有一塊淤青。看來,樊雲娜還有點斤兩。

    樊雲娜的身體幾乎貼在柜子上,她的時候不自然地扭到背後,真的很想那麼不存在的兇手已經把她控制住。

    “兇手上前趁機壓住他。一回手摸到床頭上的檯燈,抓在手裡狠狠擊打了死者的頭部。”

    然後呢?林遙仔細地看著樊雲娜。她半眯著眼睛,扭回頭看著空無一人的身前,“死者頭部被擊打,但是還保留一些神智。他驚恐地看著兇手,因為疼痛和眩暈,他腳步不穩,要摔倒的時候抱住了兇手的腰。兇手舉起手裡的兇器狠狠砸他的頭。他的頭頂被砸了幾下,徹底死亡。”

    忽然,樊雲娜一個踉蹌跌倒在床邊,“他被兇手甩到了床上。他被剖屍,取出骨髓。”

    “兇手在廚房裡找到容器,吃掉自己的戰利品。殺人的過程對兇手來說不重要,那只是他得到想要的東西的手段而已。他最在乎的是他的‘食物’,犯罪、屍體在兇手眼裡都如同虛設。兇手的邏輯思維很正常,他知道臨走前要清洗容器,擦掉兇器上的指紋。為了混淆警方的視線,他將水杯帶走了,這樣一來,就沒人知道死者接待過一個客人。兇手將現場偽造成入室搶劫,弄亂了正臥室。這說明兇手有初步的反偵察知識。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兇器被隨手一丟。那一刻起,他是最大的贏家。”

    樊雲娜最後一句落定,安安穩穩地看著三人。她的態度並非是等著這三個人表現出什麼興趣或是態度出來。只是單純的,結束工作後的一種示意。

    劉隊自然不會多嘴說什麼。林遙已經被各種疑問纏住了思維,暫時騰不出時間發表看法。司徒嘛,這位輕輕地咂著舌,走到樊雲娜面前,說:“樊博士只作了一半的側寫吧?“

    “對。我側寫的只是案發過程。“

    “我看出來了。”司徒笑眯眯地說,“但是,咱倆之間的判斷,有一點點差距。”

    “那是肯定的。“樊雲娜絲毫不驚訝地說,“你自己也說了,是野路子出身。你沒有接觸過犯罪心理畫像,也就沒辦法像我這樣搞出什麼推論過程和結果。”

    “倒也不是這個原因。”司徒對她禮貌的藐視並不在意,“我這個野路子也做過跟你相似的事情。只是,我叫它‘再現案發過程’你們叫‘側寫’。當然了,出發點是一致的。這樣吧,今天我在專家面前獻獻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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