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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來!”翟谷清如臨大敵般地抓住弟弟的手臂,“乖,聽哥的話,旁邊坐著去,哥開車。”
溫雨辰立刻委委屈屈地看著他哥,“我都好久沒碰你的車了。”
翟谷清在心裡腹誹:你這輩子不碰都沒關係老子還不想英年早逝!
林遙看著有趣,問司徒,“翟谷清幹嘛不讓雨辰碰他的車?”
司徒打了個哈欠,沒心情去分析那邊的哥倆到底啥情況。媽的,他快困死了!話說,亮子那小兔崽子哪去了?這種時候就該他做早餐,慰勞大家!
溫雨辰到底還是被哥哥扯著安置在副駕駛座位上,四人開著車去覓食。
路上,司徒跟林遙說昨晚他警告過了亮子,至於原因,當然是他們三人之間的問題。林遙聽著可樂,數落他,“他們的感情問題你插什麼嘴?閒著了是吧?”
“可大可小啊。”司徒感嘆道,“亮子吧,怎麼說呢。雖說他跟習東平分手了,但分手的原因不是感情破裂,所以說,亮子對習東平還是有點感情的。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斷的乾脆。況且,習東平現在還想和好。我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亮子沒遇到雨辰,他肯定被習東平拿下。”
“你多慮了。這裡面沒雨辰什麼事。“
“誰說沒有?”司徒詫異地看著自家寶貝兒,“你沒看出來?咱倆的徒弟之間的關係絕對不單純。”
那又怎樣?林遙含笑白了司徒一眼。不管霍亮怎麼選擇,那都是他自己問題。至於今後的事,他能不能平衡好三人之間的關係,也是他的問題。感情這事,別人真不好說什麼。但是!
“別的我不管,但亮子要是讓雨辰受委屈,到時候你可別怪我給你徒弟氣受。”
“話不能這麼說吧。”別看司徒暗地裡警告又擠兌霍亮,自己徒弟他還是護著的。他跟林遙一樣,都護犢子!故此,他說:“亮子畢竟跟咱倆這麼長時間了。他又不是聖人,什麼事都處理的盡善盡美,犯了錯也是有情可原,你不能因為你徒弟就給亮子氣受。”
“怎麼不能了?”林遙反駁,“亮子不該招惹雨辰,既然招惹了就要負責到底。”
司徒打著哈欠,琢磨著:也不算招惹吧?兩個小徒弟之間好像是相互勾引。
本來,林遙真沒把兩個小的感情放在心上,結果跟司徒談了一番之後,上心了!
“不行,我得給少安打個電話。”
司徒當時就囧了。可他沒攔著,畢竟,少安也是把亮子當成了親弟弟看待的。結果!衣少安跟林遙聊過之後,第一個反應也是打電話。
左坤無可奈何地看著衣少安一臉不慡的樣子,趕緊勸著,“你別著急行不行?亮子也不是小孩子了,他心裡有數啊。”
“不行!”衣少安的態度可別肯定,不行就是不行!
至今,衣少安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亮子的情景。二十剛出頭的大男孩,穿著髒兮兮的病號服,在警察局的走廊里捲縮在林遙的懷裡。蒼白的臉上滿是髒污,像是被遺棄在垃圾堆里的大狗。醒過來的孩子沒有哭,堅強並清醒地講述著自己逃脫的過程,頭腦清晰的讓他感到吃驚,完全想不出這是一個剛剛慘遭厄運的孩子。衣少安以為,霍亮遇到的打擊太大,導致他的心情進入了空白階段。不是不會哭,而是忘了怎麼哭。他希望亮子能哭出來,真心希望。
沒想到,霍亮在寫下需要參加父母葬禮人員名單的時候哭了。無聲的哭,一滴滴眼淚砸在白白的紙上,暈了一片又一片。他緊咬著牙,不發出一點聲音。衣少安看不下去,想要幫忙,霍亮卻無言的拒絕。什麼都沒說,不去拜託任何人,固執地親自寫下每一個名字,每一道筆劃。從那一刻起,衣少安就把這個倔強並堅強的大男孩當成了自己的弟弟。
習東平不配,他不配站在霍亮身邊!他憑什麼!?亮子頂著風雨闖過來了,差點丟了命活下來了!他卻來撿現成的?不付出一點代價就想把現在精彩的亮子再次占為己有?他憑什麼?
“馬上給我定一張機票,我要回國!”衣少安對自己的秘書下令。
左坤靠在床頭,無奈地說:“訂兩張吧。”
大早上的廖江雨剛剛從練功房裡出來,本想著回臥室摟著子希再溫存一會兒,推開門赫然發現子希一臉慍怒地拿著電話,不知道跟誰聊著。
他們家小書生很少會生氣,好吧,一年到頭也不見他皺個眉,瞪個眼什麼的,今兒是怎麼?誰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