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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那個男的是誰?”蕭辛倫口氣不善地問。
溫雨辰想了想,說:“朋友……吧。”
“他是警察?”
“不是……吧。”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蕭辛倫被他吧來吧去的搞的心煩,“算了,問你你也說不明白,笨的要死。今天的工作照舊,你去問海哥,需要準備什麼。”
“那個……”溫雨辰乖乖舉手發言,“我是來請假的,我還得回醫院。”
“請假?”蕭辛倫的眼睛立刻瞪了起來,“這麼忙的時候你要請假?算了算了,隨便你。要請幾天?”
咦?不解僱他麼?溫雨辰覺得特別意外。
看到溫雨辰臉上的詫異,蕭辛倫的心情更加不悅,“你那是什麼表情?”
“蕭哥,你的心情不好啊。”不等蕭辛倫反駁,溫雨辰自顧自地說,“我心情也不好。今天早上被警察找去,到一個小時前才出來。警察問來問去的真麻煩。”
聞言,蕭辛倫一愣,“為什麼找你?”
“因為我進過現場。”溫雨辰說的非常真切,“你忘了,我是第一個進現場的。然後是你,再然後是我那朋友。警察說現場裡有我的指紋。但是我從來沒去過那個房間啊。”
蕭辛倫的臉色愈發難看了起來,他招呼溫雨辰坐在他身邊的椅子上,看似準備好好聊上一番。
與此同時。
林遙挑起黃色警戒線,帶著司徒進入案發現場。走廊盡頭負責看看守現場的警員睜一眼閉一眼,全當沒看見老同事。
現場很乾淨,就像莫斌說的那樣基本沒什麼值得留意的。而那些隱藏在表象之下的污穢,往往讓他們煞費苦心地去尋找。夫夫倆仔細地看過屋內的情況。從進門,左手邊長長的化妝檯貫穿一整面的牆,台子約有50CM寬,下面是空的,塞了幾把沒有靠背的塑料椅子。這些椅子落在一起,被塑料繩捆住,顯然是沒有被使用過。
在正對門的窗戶前,有一把有靠背的木製椅,端端正正地對著房門,乾淨的很。地面上,一些標註線勾勒出屍體的位置和形狀。可以看得出,頭部朝著窗戶,腳朝著房門。右臂彎曲,手腕部分壓在身下;左臂直伸,與肩膀成水平線。雙腿微微打開,大約有30CM的距離。
司徒抬頭看著屋頂。在上面有兩個灑水器,相隔大約有一米半的距離。
因為是深秋溫度已經很涼,這屋子裡的窗戶都是緊鎖著的。司徒走到窗台隨手摸了摸,有點髒,灰塵積了很多。
“小遙,你怎麼看?”
“現在不好說。”林遙圍著屍體的標註線轉圈圈,“你在警局推算出來兇手刻完字的時間是22:37,雨辰聽見蕭辛倫的喊聲是22:40,前後只差了三分鐘。但是三分鐘的時間也足夠兇手逃之夭夭。關鍵是,從案發現場出去,有幾條路同往外面?你看,當時大樓內淋了水,很多人都往二樓跑。如果兇手逃離現場後往外跑,勢必會跟那些人走個對頭碰。”
“說的太含糊,仔細點。”司徒笑道。
林遙含笑白了他一眼,方說:“兇手在22:37離開案發現場跑出去,那時候,不少人順著樓梯跑上二樓。腳步聲肯定很雜很大,如果那時候兇手隨便躲藏在哪個沒人房間裡,就不會被人發現。畢竟那時候的情況很混亂。事後,也就是溫雨辰帶著人找到現場來,兇手就可以趁機鑽進人群里,不會被人發現。當然,這樣的推論有個前提。兇手必須是內部人。”
還有兩點必須調查清楚。一,蕭辛倫為什麼到案發現場來;二,死者為什麼要來。
司徒說:“莫斌昨晚問過蕭,什麼的那個人。他說的是從衛生間出來,看到平時不讓使用的房間亮著燈,就過來看看。當時,房門沒關,半敞著,他直接把門打開,就看見了屍體。”
聽過這種含糊其辭的口供,林遙不屑地冷笑一聲,“蕭辛倫顯然不擅長說謊。”
“你也覺得我在說謊?”蕭辛倫面對溫雨辰狐疑的表情,不悅地質問,“你覺得我在騙你?”
“沒有啊。”溫雨辰坦言,“因為我去過衛生間嘛,我知道站在門口是能看到案發現場的。我就是比較奇怪啦,蕭哥你平時最怕麻煩,幹嘛要去看個究竟?”
“我也不知道。”蕭辛倫恍惚地說,“那時候沒多想,就那麼走過去了。好像被什麼東西牽引過去的,事後回想一下都覺得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