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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主任搖搖頭,說:“不是。但是太奇怪了。他們的心臟、肝臟、腎臟還有其他臟器,都出現在了慢性疾病。有人患上了慢性肝炎;你們說的那個韓飛揚患上了慢性腎衰。六個學生,不同的臟器,都是慢性疾病。”

    不用問了。就算對醫學毫無了解的夫夫倆都明白,六個學生的病情肯定與研究所有關!

    “話是這麼說,其實我知道病情的只有五個人。”喬主任沉重地說,“馮果從發病到診斷,我們都不了解他的情況。一直到他退學,也沒人知道他患上了什麼慢性病。所以,他的情況我不知道。剩下的五個學生的家長本要找到那家研究所追究責任,但是,經過去相關部門調查才知道,那場大火之後研究所就關閉了。主管、工作人員以及法人代表都不在國內。而且,家長們的追究受到了一些阻撓。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家長們都沒了動靜,這事再也沒人提起。”

    聽說這個情況,司徒的冷笑了一聲。毫不意外地聽喬主任說,這件事,以六個學生退學的退學,休學的休學而告終。

    然而。

    最後一名學生因病休學之後,汪壺自殺了。

    自殺?林遙覺得百思不得其解。他不認為,家長們在追究無果的狀態下會把矛頭指向汪壺,汪壺也不可能因自責而自尋短見。六個學生違反研究所規定自私上樓,雖然汪壺也有責任,但學生們畢竟都成年了,他也不能像看著小孩子似地看著他們。雖然有責任,但責不至死。

    司徒對汪壺的自殺也有疑慮。但,他想的更多的是目前的兩個案子。故此,十幾年前那件事,暫不提起。他拿出韓棟的照片給喬主任看,並問,這個人是不是韓飛揚。

    喬主任說不清,畢竟隔了這麼多的年。他帶著林遙和司徒去了檔案室,在電腦里調出那一屆的學生資料。輸入“韓飛揚”三個字後,馬上彈出一頁來。

    “就是他!”林遙肯定地說。

    這都能認出來?司徒瞧著林遙,都納悶了。電腦上的照片是韓飛揚,二十幾歲的年紀,面色紅潤,眼大有神;鼻尖微翹,唇紅齒白。再看韓棟,整個一土埋半截身的病秧子。

    司徒看了好幾眼才確定這是同一個人,他們家大寶貝兒一眼就認出來。

    離開了學校,這一路上林遙就見司徒擺弄著煙盒,琢磨著心事,眼巴巴地看著湛藍的天空。他覺得這廝很古怪,就問你又在想什麼?

    司徒哼哼冷笑兩聲,說:“你覺得那家科研所有沒有貓膩兒?”

    “當然有。”林遙不用推理分析就可以肯定,“首先說那場火災,極有可能就是那些學生引起的。但是研究所沒吭聲,也沒追究,反而屁顛屁顛的道歉帶著學生檢查身體。這裡面文章就大了,我估計,那家研究所肯定手續不全,違法。”

    “你啊,這都過了三十了怎麼還是那麼天真呢?”

    林遙白了司徒一眼,覺得這廝最近有欠虐的傾向。但是,林遙也不得承認,說起琢磨人心,看透惡意,司徒比自己更高一籌。

    其實,司徒也不像林遙說的那麼“眼毒”他只是習慣了什麼事都先往壞處想。他跟林遙說:“現在的科研所防火設備沒得說,別說閘門,有點火苗瞬間就能被澆滅。但是十六年前啊,郊區的一個小破樓啊,哪來那麼好的防火設施?你說那麼一個普通的科研所,怎麼會準備閘門那種東西?那可絕對不是防火的。你回憶一下喬主任的話,他說著火了,科研所的人不是忙著救火,而是趕緊往外倒騰東西,你覺得怪不怪?”

    “不怪。”林遙反駁道,“在科研人員的眼裡,那些東西可能比自己的命還重要。這一點不值得奇怪。而且,喬主任並非親眼目睹現場,他的講述未必屬實。這個問題,我們還得跑一趟消防隊查查。還有你說的那個閘門的事,也很正常。及時隔斷火災源頭,才能更有效的滅火,同時,還可以保護沒有被火波及到的地方。我說完了,你來否定我吧。”

    “這個我還真沒辦法否定。但我堅持,那是一場人為性的惡意蓄謀。”司徒說的口渴,在車裡拿了一瓶水。自己喝了一半,把剩下的給了林遙。他抹了把嘴,繼續掰扯,“科研所的人老jian巨猾。火災發生之後,他們說不是學生的錯。但我懷疑,那時候他們已經正握了學生引起火災的確鑿證據。等半年後,學生們患病要找他們算帳,這幫孫子直接拿出了證據。你們想找我們算帳,我們還想找你們算帳。你們家孩子這一鬧,毀了我們多少研究成果?”說到這裡,司徒哼哼冷笑,“小遙,你想想,這事要真鬧到法庭,誰吃虧?好了,我說完了,你來推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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