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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曉月把圖紙藏在車裡的座位底下,第二天到郵局快遞給韓珊莉。即便如此,她還是很不安。所以,才給賀曉峰打了電話,說了謊。她是想暗示賀曉峰,去自首。
於是:賀家在方惠案中的情況已經清楚。唯獨留下一個疑點:方惠快遞圖紙的時候接到了H市的電話,這通電話究竟是誰打給她的。
說到這裡,已經過了四十多分鐘。司徒有些不耐煩了。他看了看時間,又拿出電話準備問問林遙那邊的情況。趕巧,譚寧的電話打了進來,開口便說:“賀連博已經做完了林岳山幾年前的模擬畫像,你們絕對猜不到,我看到了誰的臉。
司徒冷笑著,“反正不是我的臉。”
譚寧說:“的確不是你的,是寧思白的。”
司徒疾呼一聲:誰的?寧思白?肯定嗎?沒錯嗎?譚寧又說一遍,說我拿著畫像跟寧思白的照片作對比,還有負責畫像的哥們也一起進行了確認。沒錯,就是寧思白!
“我日了!”司徒像一頭出了閘的豹子,猛地竄出了候客室。田野撒開腿跑出去,緊緊跟在司徒身後。眼看著要跑到門口了,司徒的腳步戛然而止。
險些撞到司徒的身上,田野及時剎住閘,納悶司徒怎麼就不跑了?司徒正皺著眉,瞪著眼,直勾勾地看向大門外。順著司徒的目光看去,田野發現了門口正在跟旁人說笑的寧思白。
沒錯,就是他!
司徒低聲說:“別打掃驚蛇。”
田野推了一把司徒,“放心,我還不至於緊張。”
於是,兩個人故作若無其事地站在原地,等著寧思白進來。
自動門徐徐打開,寧思白陪著幾個客戶有說有笑地走進樓內。路過接待處的時候,工作人員告訴他有位司徒先生等您多時了,就在候客室里。同行的,還有一位田先生。
寧思白有意無意地看向候客室的方向,一眼瞧見了司徒和田野。司徒一挑眉,把初次相識的表情做的毫無破綻,寧思白也淡淡地笑了笑,隨即跟身邊的秘書說了幾句話,秘書轉身朝著門外指了指。寧思白又跟客戶說了幾句,這才正式面對司徒,無聲地說:“稍等。”然後,不疾不徐地走出了大門。
司徒的臉色一冷,跟田野說:“出去看看。”
他們跟寧思白之間相差一分鐘走出樓門,身後的自動門還沒關好。就見一輛車在下面的馬路上疾馳而過,副駕駛席的窗戶開著,寧思白坐在裡面,對著他笑眯眯地擺手。一瞬,僅僅是一瞬的笑容對著司徒傳達著:譏諷!
“追!”幸好他們來的時候把車停在了路邊,司徒快步跑過馬路,險些被幾輛車撞到。對於車主的謾罵已經無暇在意,兩個人上了車,安全帶來不及系好,直接發動起來。
就在這時,司徒的電話響了。他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拿出電話。號碼是陌生的,司徒狐疑了一下,還是接了。
“你好,司徒。”
“寧思白!?”司徒磨著後槽牙,恨不能順著電話爬過去。
寧思白的口氣很輕鬆,略帶笑意,“知道我為什麼不能見你嗎?見了你,就等於要見溫雨辰。那孩子的聽力太好。“
慌神間,駛入了逆行車道,司徒一腳踩住剎車,還是跟兩輛車相撞在一起。兩個私家車主怒氣沖衝下了車,奔著司徒來。司徒全然沒有理會這些的心情,田野只好下車,跟對方解釋。
田野怎麼下車的,對面兩個男人到底在說什麼,司徒完全不知。他腦子裡都是昨晚溫雨辰曾經說過
的話 :再見林岳山,我能聽出來。
一身的冷汗瞬間打濕了襯衫,司徒下意識地吞了口水。趕緊打開錄音功能。隨後,才說:“寧思白……
不,我是不是該叫你林岳山?”
隨即,愉快的笑聲傳來過來。林岳山很開心地說:“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我,我很驚訝。本來,這幾天我已經做好了綁架林遙的準備。可惜,這些準備對你不起作用。”
“你認為小遙會來抓你?”
“當然,畢竟他是阿嵐的弟弟。”
司徒心想:這種時刻不能自亂陣腳。他說:“你真行啊,找人弄了張衛君的臉,我們到處找這個人。結果不是你。”
顯然,對方不願意談論這個話題,而是說:“司徒,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作為你誤打誤撞找到我的獎勵。”
“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拿出什麼來。”
林岳山說:“辦公室里還有我用過的杯子翻閱過的文件,指紋和唾液我送給你。你可以採集樣本化驗血型、DNA。哦,對了,阿嵐今早還雲雨過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