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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兒趕忙起身拍拍褲子,白了一眼笑嘻嘻的司徒,特別的不滿。這種時候,司徒還有心情逗他,“你得聽我的,我的辦法好。一招坐實他蓄意謀殺的罪名。”
“不要。”溫雨辰回答的可乾脆了,“我是林遙的徒弟,不是你徒弟。我聽林遙的。”
這把林遙美的!朝著司徒飛了一個比較驕傲的眼神,似在說:看看,看看!這就是我林遙的徒弟。
還癱坐在地上的蕭颯一聽這話,下意識地脫口問道,“你是林遙的徒弟!?”
溫雨辰再次挺起他單薄的小胸膛,那股子驕傲勁兒別提多嘚瑟了。林遙走過去摸摸他的頭,師徒倆旁若無人的“秀恩愛”,差點晃瞎了司徒的眼!
“得,趕緊說正事。”司徒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們家小祖宗絕對會只顧著誇獎溫雨辰而忘了本來的目的。這不是沒可能的。
開心歸開心,林遙哪能不知道輕重?他轉身走到蕭颯面前,蹲下去,看著他,“蕭颯,到了這時候你覺得還有必要垂死掙扎嗎?你認罪,我可以算你個自首。你供出另一個兇手,還能戴罪立功。”
“不知道你說什麼。”蕭颯氣惱地白了林遙,只說他是跟著溫雨辰來的。因為溫雨辰說這裡有蕭辛倫失蹤的線索,他擔心兒子過來看看,有什麼不對?他發現溫雨辰私自藏了東西,懷疑他有什麼不對?他這麼做都是為了兒子,進一步講也是為了協助警方破案。他做的這些有什麼不對?
司徒哼哼地笑了兩聲,對著蕭颯豎起大拇指,“行,你是我見過最義正言辭的兇手。你要真低頭認罪了,老子還覺得沒搞頭呢。來來來,咱倆過兩招。看是你的嘴皮子厲害,還是我的證據厲害。”
估計是經過一點心理建設了,蕭颯利索地站起來,拍打幾下身上的灰,一臉的怒容。他質問司徒,給他扣了莫須有的罪名就不怕吃官司嗎?還是說,這是特案組的意思?
司徒一屁股坐在化妝檯上,點根煙,先吸上兩口。隨後才懶洋洋地說:“那咱就從頭說起吧。蕭颯,案發當晚22:00——22:30之間,你在哪裡?”
“家裡。這個我早跟特案組的人說過。我家保姆是白天制,下午六點下班。晚上只有我一個在家。”
“就是說:在我詢問是時間內,你沒有人證。”司徒不急不慢地說,“再換句話說:案發當晚你沒來過這裡,對吧?”
蕭颯不吭聲只是點點頭。司徒接著問:“那麼,魏蓋軒來這裡的目的你知道吧?”
“當然,他是給魏奕送湯。”
“OK!”司徒把抽了一半的香菸熄滅,算是正兒八經地談話了,“在那之前,你跟魏奕多久沒見了?”
“兩個多月。”
“魏蓋軒呢?”
“也是兩個多月。”
說到這裡,林遙偷偷告訴溫雨辰,“仔細聽司徒的詢問方式。他不會有一句廢話。”小孩兒認真了起來,甚至把耳塞都取下,眼珠一錯不錯地盯著司徒。
司徒問道:“蕭颯,你是什麼時間、什麼方式得知了魏奕被殺?”
“當然是辛倫告訴我的。案發當晚過了十二點,他給我打了電話。”
從司徒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他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紙來,打開對著蕭颯,“這是你的手機、你家座機在案發當晚的通話記錄。零點時分,蕭辛倫的手機號碼撥打了你們家的座機,通話時間是三分四十秒。你們掛斷電話的時間是:00:13:40。接著,00:14:00你的手機號碼撥打了魏蓋軒的手機號碼。通話時間48秒。”
“有什麼不對嗎?”蕭颯問道,“他兒子被殺,我當然要打電話表示一下關心。”
“我沒說不對。”司徒笑了,“不要把我的每句話都當成是對你的指控,我只是在核實時間而已。”
所謂的核實時間,居然是從案發當天到昨天的所有通話時間表。沒多一會兒,蕭颯就快瘋了!他說誰能記得這麼詳細?你能記住一周前跟誰通過電話嗎?你能記住通話時候的每句話嗎?司徒也不反駁他,聳聳肩,撇撇嘴,“既然你不願意就這個問題詳細解釋,咱就換個話題。”
林遙拎著手裡的包走過去,放在司徒的手邊。司徒打開包,從裡面取出一個保溫桶來,“這個保溫桶就是案發當晚魏蓋軒拿來裝湯,送到這裡來的。經過我們化驗,上面有魏蓋軒的指紋。”
“那又怎樣?”蕭颯不滿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