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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倉蓮在兩份報告裡各抽出一張來推到司徒手邊,“雨辰是林岳山的兒子。”
奇怪的是:司徒居然不驚訝。
在倉蓮詫異的目光中,司徒反而笑了出來,問道:“多少唾液才能化驗出DNA?”
僅僅是這樣一個問題,讓倉蓮的表情變的古古怪怪。
“倉蓮,你琢磨琢磨。僅僅是杯子上留下的唾液足夠你化驗出DNA嗎?那得多少哈喇子?”
“別跟我說這些。”倉蓮不耐煩地揮著手,“八個杯子都沒洗過,上面都有唾液。而且,還有二十多個菸頭上面也殘留唾液。足夠了。”
“好。我給你分析一下。”司徒不急不躁地說,“一個地產公司的總經理有幾個秘書?至少要三個吧?三個秘書不給老闆洗杯子,攢到八個了都不洗,還想不想幹了?林岳山是什麼人?他要是不願意,你一點唾液都不會查到。但是你不但查到了,還查出了很多。你就不覺得奇怪?”
該怎麼反駁他?倉蓮忽然發現,自己很無語。
司徒冷笑了一聲,“林岳山故意的,以林嵐的問題暗示我收集辦公室殘留的唾液化驗,你是料定了你會拿著雨辰的DNA結果進行對比。不得不說,他把你調查的非常清楚。恭喜你啊,這麼輕易就中了圈套。”
聞言,被涮了一把的倉蓮抓著司徒的衣領咆哮,司徒卻只是笑著把她推一邊,返回剛才的房間,站在門口,司徒對林嵐說:“姐,你安心在這住著。明天小遙就能把伯父伯母接過來,一切都有我們,你別擔心。”
林嵐張張嘴,終究沒能說些什麼。司徒不能勉強她,自知需要多給她一些時間。
離開了倉蓮的小樓,司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訴大家林岳山出新招了,準備把溫雨辰當兒子。
譚寧和田野抓著電話痛罵林岳山連畜生都不如;葛東明在返回的路上氣的直踹司機座背;唐老氣的摔了茶杯;若是沒有葉慈攔著,唐朔就要給溫雨辰打電話了。
總之,凡是接到消息的人都想殺了林岳山,也慶幸司徒在第一時間看破了他的陰謀。
林遙是最後一個接到通知的人。司徒還在簡訊後面追加了一句話:你安安心心接咱爸媽過來,這件事我來解決。
正如司徒所料。這會兒的林遙正在幫父母收拾東西。林遠褆已經陰沉的了很久的臉色,卻在偷偷看到兒子臉上的傷時,不自禁地流露出憂慮與心疼。林母一直在擦眼淚,心疼女兒,也是心疼兒子。林遠褆見老妻哭起來沒完,不由得心有氣悶。偷偷數落道:“別給孩子添麻煩了,你還嫌他不夠難?”
聞言,林母哽咽了幾聲,急忙走進了廚房。
林遙提著兩個旅行包從臥室里走出來。他轉頭打量著十幾年沒回過的家,心緒難平。不是沒想過回來,也曾幻想過回來時的情景。只是,不該是這樣的。
不能鬆懈!林遙想。最後一戰的序幕還沒拉開,現在的自己必須扛起保護這個家的責任。無論如何,都要挺住,絕對不能去想任何消極的事情。他重打起精神來,說:“爸,東西不用多帶,我朋友會幫你們準備。”說著,林遙的心情又沉重了幾分,“我姐暫時不能跟你們一起去,我保證照顧好她。走吧,這時候開車,到那邊也要下半夜了。”
林遠褆什麼都沒說,率先離開家門。看著父親單薄的背脊,林遙本已壓下去的火氣,又燒到了心裡。
當晚十一點,趕在高速公路上的司徒接到了霍亮的電話。說是已經跟翟老談妥,抓人計劃已經啟動。具體的翟老沒說,沒說安排什麼人去,也沒說安排多少人去,老爺子只給了一句話:“二十四小時之內全部抓捕。”
司徒挑挑眉,給老爺子點了個贊。
隨即,司徒說:“你讓雨辰接電話。”
很快,溫雨辰那喜興的聲音傳了過來,“司徒,你找我?”
“雨辰,不管我說什麼你都要冷靜。”司徒的口氣認真,還有些嚴厲,“你能做到嗎?”
小孩兒愣愣地回答,“差不多?”
“你問誰呢?”
“好吧,我能做到。”
司徒將車速放慢,緩緩說道:“林岳山在給我們製造一個錯誤的信息,利用一種唾液讓我們以為你是他的兒子。”
“啥玩意兒!?”小孩兒一聲驚呼吸引了正在餐廳吃晚飯的眾人。
特別是霍亮和翟老,都盯著小孩兒。
司徒沉聲道:“說了讓你冷靜。”
“冷靜?啊,對。好,我冷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