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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莫斌說話很直接。你是蕭辛倫的助理,怎麼跟魏奕走的那麼近?魏奕都跟你說過什麼?他給了你什麼東西?溫雨辰找了個藉口,暫時打發了莫斌。轉回頭來,告訴林遙:“我估計,有人看到魏奕給我那個布包了。”
司徒微蹙著眉,長吁一聲,“要瞞著莫斌也不是不行,但時間上會有問題。到時候,莫斌會對咱們有成見。其實這也沒什麼,但再怎麼說,莫斌對咱們也算夠意思。咱們不但搶了他的案子,還釜底抽薪,說實在的,的確不厚道。”
林遙也覺得這事有些麻煩了。如果說,在莫斌還沒有查到小布包之前,特案組接受了案子,那就沒問題;如果莫斌真的查出布包的存在,到時候,肯定對他們有意見。搞不好,還會讓重案組與特案組產生隔閡。
看出林遙的糾結,司徒很慡快地說:“我們已經把東西和線索扣下了,就算現在交出去他一樣對我們不滿。”
這就是林遙為難的地方,即便把線索和東西給了莫斌,這事也是說不清。
“得了,我去一趟吧。”司徒拍了一把林遙的屁股,算是賺了點辛苦錢。
司徒前腳剛走,林遙為了萬無一失,給某人發了一條簡訊。
正在為晚上相親宴做嚴密部署的葛東明接到司徒的電話後,油然而生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安安靜靜地思索了十來分鐘,忽然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準備撤離危險區,譚寧納悶地看著他,問:“你幹嘛?火燎屁股了?”
“不行,我得趕緊撤。”葛東明心有餘悸地說,“媽的,司徒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譚寧特別不待見地反駁他,“你少給司徒拜年了?你使喚司徒多長時間了?司徒算計你一次又能怎麼著你?”
“話不是這麼說啊。”葛東明訕訕地把手包藏在身後,“司徒能跟我比嗎?我是為了工作,為了人民。他是為了一個小林。我倆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都是黃鼠狼,級別再高放屁也是臭的。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叫什麼?”
“臭味相投!”
治癒系偶爾變成毒舌系,殺傷力超強。葛東明瞬間被KO掉,連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眼看著譚寧端著他還沒喝夠的咖啡要走,臨走前還慷慨的給他一枚鄙視的眼神。葛東明不幹了,拉住譚寧,掰扯,“我跟司徒怎麼能是臭味相投呢?”
“怎麼著?我說錯你了?”譚寧笑眯眯地看著他,“其實,你還不如人家司徒呢。人家每次放臭屁敢搖旗吶喊就是為了小林,你呢?你敢說嗎?你敢說‘司徒我算計你呢,我就是把你當成免費勞工,我就是抓著小林使喚你’。”說著,譚寧斜睨著葛東明,“你敢不敢說?”
“我找死呢?”
“這不就得了,你不敢。”譚寧理所當然地說出倆字,“慫樣兒!”
我操,萬年跟班今天腫麼造反了?
等譚寧哼著歡快的小曲兒走出辦公室,葛東明後知後覺地殺出去,在走廊里攔住了自己的跟班。
“你你你你,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慫了?”
譚寧把咖啡壺惡意地貼在葛東明的手上,組長大大被燙的嗷嗷直叫。譚寧淡定地說:“司徒找你什麼事,咱們都清楚。如果,魏奕案不值得他們關注,司徒會找你麼?你拿喬,你拿誰呢?你有需要找人家,雖說司徒抱怨幾句,但是哪次沒幫你?換了他需要你幫忙你就要跑路,你說你慫不慫?”
“不是這回事啊。”葛東明委屈地解釋,“萬一這案子挺普通的,這不是跟重案組起了衝突嘛。大案小案都歸咱們,那還要重案組幹啥?”
本來是佯裝出來的慍怒這回變成真的了。譚寧臉色一正,狠狠白了一眼葛東明,“官僚主義。”趕在葛東明開口前,再補充一句,“當初的東明已經不在了。”
事實證明,最後一句比較有殺傷力。
“不是,譚子,你橫豎就是要我答應司徒是吧?”這人直接甩出中心思想。
“那你答不答應?“
“我……”
一看葛東明猶猶豫豫的,譚寧不耐煩地數落他,“挺大個老爺們磨磨唧唧的像什麼樣兒?你愛怎樣就怎樣,懶得搭理你。”言罷,滾燙的咖啡壺往葛東明手上一塞,轉身大踏步前進。一身的“爺懶得看你那張老臉”的架勢。
葛東明再一次被燙的嗷嗷直叫,扯著嗓子喊:“我答應還不成麼?哎,你別走,屋裡那奶茶你不喝了?我他媽的白給你貯備原料了?譚子,我答應了!答應了!司徒要是不把這案子提上來,我都挑他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