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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為啥是我?我是背負著司徒的命令來的啊,我走了,怎麼觀察葉慈?
小孩兒雖然有點猶豫,但很快作出決定。師傅跟司徒相比,肯定是師傅重要嘛!況且,只是送個東西,送到後馬上回來也是可以滴。
林遙把車給了溫雨辰,叮囑他路上小心。有什麼情況隨時聯繫。就這樣,溫雨辰在H市還沒待熱乎就急匆匆趕回了S市。
再說林遙這邊。他沒讓唐朔跟著自己,其中大部分原因是體諒唐朔和葉慈分開太久,倆人之間有誤會,需要些時間解釋清楚。關於暗中觀察葉慈那幫人,林遙的意思是:暫時不動。
於是,三個人在郵局門口分手。林遙給司徒打了電話,說明這邊的情況。聽著林遙說得到方惠的成圖後,司徒咂咂嘴,“精神病還是不靠譜啊。”
聞言,林遙樂了,嗔怪著數落司徒兩句,這人才說回正題。司徒說:“你告訴葉慈,想辦法搞點事,爭取把林岳山的人引出來。”
“會不會太早了?”林遙擔心地問。
司徒的看法正好相反。他說:“林岳山監視葉慈也有段時間了,為什麼沒動他?我估計,林岳山還沒有應對他的辦法。這種時候,我們先動,可以打他個措手不及。”
好吧,既然爺們準備反擊,他也沒意見。
掛斷了林遙的電話,司徒的表情也不像方才那麼輕鬆了。轉身繼續看著童淼淼上吊的那盞吊燈,自語地說:“我想錯了?”
“什麼想錯了?”蹲在地上的霍亮正在悶頭抽菸,聞聽師傅那口氣,還納悶這人也有質疑自己的時候?
司徒不是神,當然會質疑自己的分析。特別是當他以為H市的死者與本市的死者無關,而方惠那張成圖卻出現在H市的時候,司徒必須質疑自己。
方惠死亡當天,快遞小哥親眼見過那張圖紙,所以,第二天郵寄出來才正常。關鍵是:誰把圖紙郵寄過去的?
按照之前的分析,圖紙很可能被林岳山拿走,那麼,郵寄人很可能是他。可這樣說不過去。林岳山既然拿走了圖紙,為什麼要郵寄給已經自殺的韓珊莉?
霍亮說:“林岳山的另一個計劃?”
“不應該。”司徒覺得不是,“因為沒必要。你看,林岳山這一次挑釁,針對的是特案組。簡單來說,林岳山針對的不是我們。這其中,也包括和尚、你、葉慈。而且,在H市,林岳山只是監視葉慈,沒動手。我還是那個看法,目前為止,林岳山還沒有對付我們的計劃。推算一下時間,圖紙寄出是在方惠死後第二天,葉慈剛剛發現有人跟蹤,換句話說:那時候林岳山正在策劃針對特案組的計劃,沒空對付我們。所以,也就不存在另外一個計劃。”
霍亮撇撇嘴,“你怎麼能肯定呢?林岳山那王八犢子腦袋不一般。”
好吧,他的確是不能肯定。但,也不是沒有其他可能性。
司徒也點燃一根煙。坐在霍亮身邊,拍打著他的腦袋,“還有一個人有可能。”
聞言,霍亮雙眼一亮,“你別說,讓我自己想。”
司徒欣慰地笑了笑,繼續抽他的煙,繼續眯眼打量著那盞吊燈。他的腦子裡反覆琢磨著關於死者童淼淼的個人情況。
要不怎麼說這事邪門呢。根據調查,童淼淼在自殺前所有情況都很正常,聞聽她自殺的同事、朋友無一不驚訝。沒有一個相信的!都說不可能,就那心大的丫頭還會自殺?別逗了!
如果不是兩座城市發生多起自殺事件,司徒絕對會懷疑童淼淼是他殺。林岳山的手腕很高明,逼死了不少人。這些人死前的生活狀態都一樣。沒事、正常、毫無徵兆。隨後,突然性自殺身亡。這不得不讓司徒懷疑,童淼淼不是他殺。
童淼淼的死亡現場中有一處很難找到合理化解釋,就是那根用來自縊的繩子是如何在吊燈上打了結的。
那麼,方惠呢?
方惠的死亡現場尚未找到什麼實質性的問題,司徒那種沒來由的違和感也沒有一丁點的合理性解釋。他甚至有些搞不清楚,違和感究竟來自哪裡。
不知不覺的,腦子裡浮現出方惠的家。現場的沙發、椅子、餐桌、露天陽台、甚至是果蠅的幼蟲蟲屍。
☆、23
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呢?
司徒想不出個所以然,起身在客廳里溜溜達達。所見的都是色彩極為不協調的搭配,越看越是心煩,不禁在心裡發起牢騷:麻痹到底是哪裡不對呢?老子腦袋也算夠用了,怎麼就想不出來呢?
他這邊跟自己較勁,霍亮忽然大吼了一聲,“臥槽,是賀曉月!尼瑪,差點把那女人忘了。沒錯,除了林岳山只有她能接觸到那張圖紙。第二個快遞是在15:25離開方惠家;賀曉月走進一樓是:15:28 ;15:33出來。這麼算起來,賀曉月有足夠的時間拿走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