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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司徒得意洋洋的態度,林遙不疼不癢地問:“說吧,別把自己憋個好歹的。”
“沒點獎勵?”這廝厚著臉皮湊上去,在林遙耳邊吹風。
正開車呢,林遙被吹的無端端打了個激靈,斜睨了一眼,“你不說就不說,估計很快我也能想到。”
三十多歲的大男人一副委屈樣兒,嘀咕著林遙越來越沒有情調,都不知道趁機調戲調戲自家老公。林遙一撇嘴,心說:就你還用調戲?
“得,我在你面前就是個賤皮子。”司徒終於認清事實,“其實吧,這個問題很簡單。你想一下,兇手是在魏奕被水淋濕後才刻下字的。兇手有三種姿勢可以用來刻字。一,蹲在屍體一側、二,雙腳跨在屍體兩側彎腰、三,蹲在屍體頭部上方。前兩種方法雖然很省力,但是兇手的鞋會沾染上血跡。”
“傷口並不深。”林遙提醒他,“那種深度的傷口不可能快速流出很多血。再者說,當時地面有水,水會洗乾淨兇手的鞋。”
“你聽我把話說完行麼?”司徒捏捏林遙的耳朵,讓他消停會兒。
司徒的分析是:當時的水灑下來是沒錯,但是房間地面上並沒有積水,而是流向了門外。就是說,那個房間地面不是水平線,而是傾斜的。屍體背部有餘水,余水混合了血液向屍體兩側流淌,自然而然會流經兇手的鞋。兇手不可能讓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沾上血跡。所以,兇手刻字時候的狀態是蹲在屍體頭部上方。再結合數字被刻的無歪扭情況,綜合下來的結果就是——666。
“太牽強。”林遙立刻否定了司徒的推論,“即便刻999也是可以刻的很直。”
“不牽強,就是666。”司徒堅持自己的推論結果,“要不咱倆打賭,要是我贏了,你老老實實穿那套情趣內衣讓我辦一晚上;要是你贏了,老公攤平任你上。”
啥玩意兒?林遙詫異地看著司徒。這貨還惦記著那套情趣內衣,那狗屁東西誰能穿?反正打死他,他都不會穿。可一想,如果自己贏了,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壓爺們,這不得不說是個很大的誘惑。
不對!
林遙的腦筋轉的也快。司徒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他那點分析怎麼想都不靠譜,他會輕易的讓自己占了先機?除非,他手裡已經有了決定性的證據!
剛把司徒的心理分析明白,還納悶他到底拿到什麼證據了。一打眼,忽見自己的手機在司徒手裡。林遙那雙漂亮的眼睛嗖嗖嗖地發出寒光,“司徒,你什麼時候把我手機拿走了?”
“咦?你沒看見麼?我剛才摸你大腿的時候。”
“拿來!”
司徒蔫兒了,無奈地嘆息一聲把手機還給林遙。林遙很快就找到蒼蓮發來的一條簡訊,還是七分鐘前發過來的。
「背部傷口檢驗完畢。第一刀左側肩胛骨,至下。兇手留下的訊息是666。」
數秒鐘後……
“司徒你大爺的!今晚滾浴缸睡去!”
司徒在放肆的笑聲中勾住林遙的脖子湊上去親,林遙一個勁兒喊,我開車呢你他媽的老實點。結果司徒使勁按住他的腿,踩住了剎車。
太危險了!嚇的林遙趕緊轉方向盤。虧著半夜裡路上車少,這要是在大白天,肯定讓後面的追尾了。林遙氣呼呼地往司徒身上招呼拳頭。絕對不是打情罵俏,那是真打,打的司徒嗷嗷直叫。
“有事你不會說是吧?”林遙戳他腦門,“使勁抓我腿幹什麼?我腳脖子扭了!”
哎呦,這可不得了。司徒趕緊把林遙的腿抬上來,脫了鞋揉揉腳踝。林遙疼的一個勁兒嘶嘶,連罵人的心情都沒了。
“你輕點。”林遙忍不住數落他,“跟我有仇怎麼的?這麼大勁兒。”
“不使勁兒明天腫了怎麼辦?”司徒自惱地咂舌,“剛才光顧著鬧了,沒控制好。”
聞言,林遙又想笑又想罵,“至於那麼急麼?當年想跟我滾床單的時候也沒這麼急。”
“別拿時候的事擠兌我。”司徒慍怒地瞪了林遙,“這幾年我任勞任怨的給你使喚,就算有罪吧,也該刑滿釋放了。你怎麼有事沒事就提一嘴呢?是不是最近抓不著我什麼把柄,心裡覺得不舒服?”
“司徒,我明著告訴你。以前那點事,這輩子我都記著你!”嘴上這麼說,其實林遙早就把那點陳芝麻的曾經甩到爪哇國了。他就是願意看司徒被他擠兌的委屈樣兒,喜歡跟司徒一起回憶彼此走過的點點滴滴。不管是開心的,還是苦悶的,這時候回憶起來,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