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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思文拿著東西往客房走,張朝陽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一臉的興奮樣兒!
“思文哥!快!”一看到許思文大樂,伸手抓著許思文手裡的小包就扯著跑。
全倒是記得,不能上去直接就抓胳膊牽手的,不然老闆事後算帳也就罷了,許思文肯定當場就收拾他!
“怎麼了?”張朝陽他也認識這麼長時間了,雖然平日裡喜歡嘻嘻哈哈,可很少這麼失態呀?
“有好戲看!”
張朝陽跟許思文到了的時候,安頓武慶剛的那間客房門口站了好幾個人,而且他們表情奇怪的很,似哭似笑還帶著點兒無奈!
可是看到張朝陽拉著許思文過來了,表情就又變了,變成了羨慕嫉妒的同時,還帶了點兒幸災樂禍?!
許思文就不明白了!
可是等他站在門口看裡面情形的時候,他的臉就黑了!
只見屋子裡面武大老闆娘一手提著褲子一手掐著腰站著,地上一個看著挺眼熟的女人,圍著個浴巾,堪堪遮掩住重點部位,一身的細皮嫩肉bào露在空氣中,捂著臉不想讓人看到自己模樣兒。
不過讓人不解的是,浴巾上的一個大腳印兒是怎麼回事兒?
桃花朵朵開呀!
但是開花兒的武大老闆自己還不知道呢?
看到門開了,他就同手同腳的往外走,許思文站在門口都不想讓道兒了,不過他發現武慶剛眼神不是清醒的,依然是醉酒的狀態,就沒敢跟這隻醉了的東北虎叫號,還是給讓了道兒。
就看到武慶剛出了門,一轉身,開了另一邊客房的門,他進去了許思文想跟著,可武慶剛一進去就把門關上了!
還上了鎖!
許思文:”……!“”現在老闆的警惕性,在喝醉了的情況下,都能保持住,可見這人要成長啊,就得經歷風雨,才能見到陽光跟彩虹。“張朝陽說話的口氣很是正兒八經,可說話的時候要是他不擠眉弄眼的做怪樣子,還有些可信度。”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許思文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呢。”那屋裡的,張嵐湘她堂姐,嗯,張總他大伯家的女兒,叫張嵐湄,她是穿著咱們酒店服務人員的衣服混進來的,我們幾個本來當真了,可出了門兒才想起來,沒叫服務員過來啊?“馮晉臣本身酒量很不錯,不過他這人很自製,除非必要,否則絕對不喝多不喝醉,隨時保持清醒的頭腦。
也幸虧他帶著的人都多少隨了他的這個習慣,才有足夠的人手幫許思文善後,也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我一想不對回頭就找了人過來開門,結果就看到……算了,以後思文哥你就知道了,那個女的好算計,老闆喝醉了的時候少見,她倒是見縫插針下手的夠快!不過失算也失算在老闆就是喝多了,也沒有失去警惕。“馮晉臣的表情和輕快的語氣,讓許思文知道武慶剛沒吃虧,可也好奇為什麼馮晉臣他們的神色那麼奇怪呢。
可他們幾個誰也不說,嘴巴閉的緊緊的!”算了算了,那個誰,你們看著辦吧,我懶得理會,找人過來把門打開,剛子還在裡頭不知道作什麼呢!“許思文對張嵐湄這個陌生人一點兒都不感興趣,她堂妹張嵐湘跟她比起來,恐怕還好點兒,起碼張嵐湘沒直接爬chuáng。
也有可能是張嵐湘沒有張嵐湄這樣的機會?
管他呢!
打開門之後,許思文就進了房間照顧已經呼呼大睡的武慶剛,至於外面怎麼處理,他才不去關心呢!
到底結果如何?
誰也不知道馮晉臣是怎麼善後的,反正不論是張家還是張嵐湄本人都沒有動靜。
武慶剛第二天都快中午了才醒過來,臉色不太好,人也蔫蔫兒的一點兒都不精神了。
許思文又是醒酒湯又是熱水澡的一通忙活,才讓武大老闆重新煥發生機,緩了過來。”昨天是不是累著你了?“即享受媳婦兒的伺候,又心疼媳婦兒的勞碌,武大老闆很糾結。”哼哼!“許思文真想跟他談談桃花兒的事情。”俺就是一時高興,以後不會這樣的,這口氣悶在心裡發不出來都快要憋死俺了。“武慶剛突然抱著許思文狠狠的舒的一口長氣出來。
他都這樣了,許思文醞釀好了的拈酸吃醋的那些個刺兒話,在嘴巴里滾了三滾,愣是又咽了回去!”你舒心了就好,別憋在心裡頭。“抬手還給武大老闆順了順氣兒。
那幾日別看武慶剛一副要狠狠收拾找茬兒的人的樣子,可是許思文也能感覺到他的煩躁,過慣了平靜的生活,被人打亂那種平靜真的讓人恨不得把罪魁禍首千刀萬剮了去!”嗯,這也算是殺雞儆猴兒了,以後誰再敢朝咱們燎飭,先看看那小娘們兒的下場。“許思文點頭,表示他也是這樣想的,附和一下武大老闆的發言。”快要到愛得拉生產的日子了,咱們回東北待段時間吧,待到咱們的大孫子兒出生,怎麼樣?“武慶剛抱著媳婦兒想了想,開口突然的提議。”好呀!“許思文輕輕點頭。”俺在這邊待的無機六瘦,還不如回老家好好的歇歇呢,老家的苞米也該躥葶了,俺帶你回去吃烀苞米去!“許思文笑了。
他很早就有這個打算了。
這邊已經沒什麼需要忙的事情,東北也有一段日子沒回去了,愛得拉的預產期也就這兩個月,他們不回去也得回去。
武大老闆說辦就辦,行動能力十分高,第二天就安排好了公司的事情,第三天拎著大包小包帶著媳婦兒和座駕,直接專機飛回了東北市。
在飛機上,透過機艙看到下面延綿不絕的玉米地,許思文瞪大了雙眼。
雖然知道東洲這邊號稱”糧倉“,但是沒親眼見過的人是不會理解那種遍地良田千頃萬畝,都是長滿即將成熟的農作物的震撼。
武慶剛一下飛機就覺得整個人都舒坦了!”媳婦兒,走著,俺帶你去地里掰苞米,挖點兒新鮮的地瓜土豆兒一起烀,整點兒熟大醬,蘸點兒小蔥香菜抿一口!“越說武慶剛嘴巴里的口水就越多,純粹是饞出來的……
187那過去的事情
許思文跟著武慶剛到了武家大院兒,都快不認識了!
“好多的東西!”要不是想著自己好歹也是個大人了,許思文都想下車鑽進去。
只見武家大院裡冬日還是殘枝落葉、春夏還是一片綠秧苗兒的園子裡,如今已經是碩果纍纍了。
綠的huáng瓜頂花帶刺兒,紅的柿子,紫的茄子,更有小辣椒、大倭瓜,豆角蔓兒爬滿牆。
許家集是水鄉,那兒更多的是山上出產的菜,種菜的話,一般都是有專門的菜地,在自家院子裡也有種菜園子,小巧袖珍的那種。
而武家大院的菜園子,則是成畝的面積,許思文目測,武家不用花錢買菜,單單是這個菜園子裡的東西,足夠一大家子人吃了。
武慶剛扭頭看媳婦兒一臉羨慕的看著菜園子,又一想媳婦兒家的那屁大點兒地方的“菜園子”,就知道媳婦兒羨慕什麼了。
他也不是很懂南方的規矩,覺得地主有為啥不整個大點兒的菜園子種,非要弄那麼個小不點兒的地方,扣扣搜搜的栽那麼點兒東西,不夠放開肚皮吃兩頓的。
乾脆放下東西,也不顧許思文的叫喊,手撐在矮牆上直接跳進了菜園子裡!
“你、你幹嘛去?”許思文還大包小包的拎在手裡往屋裡走呢,武慶剛這就半路開尥了!
“揪兩個熟柿子吃!”武慶剛一進菜園子就跟老虎入了羊群一樣上躥下跳,見著什麼都揪巴兩下,整個小huáng瓜扯點兒小香瓜。
“你個敗家的玩意兒,不許禍禍俺的柿子!”翠花嫂子聽到車的動靜,就知道武慶剛跟許思文回來了,在廚房擦了擦手,想著出來迎一下兩口子。
挺長時間沒看著人了,還怪想的呢。
結果可倒好,一出來就看到許思文老老實實的站在一堆東西里,武慶剛卻是在菜園子裡禍禍呢!
“俺就揪倆個跟思文嘗嘗!”武慶剛不知道拉上媳婦兒的虎皮扯大旗。
要是只有自己,嫂子肯定不讓他進園子,但是加上媳婦兒,那就不一定啦!
“那、那你揪吧!”
果然!
翠花嫂子一聽是給許思文吃的,倒是允了,不過眼睛盯著武慶剛在菜園子裡的動靜兒,臉上明晃晃的寫著“不放心”三字兒。
“翠花嫂子,我……那個剛子他……”許思文好孩子,對著翠花嫂子緊張了。
他不是非要吃那口柿子的!
真的!
武大老闆就知道拿他頂缸!
“待會兒你嘗嘗那柿子,可好吃了!”翠花嫂子笑眯眯的對許思文,跟剛才對武慶剛的態度大不相同:“俺特意種的沙瓤兒的一品紅,可甜可好吃了。”
“嗯。”許思文笑了笑,可是那小眼神兒老是往菜園子裡的武慶剛身上飄。
飄呀飄……
飄的翠花嫂子想當看不見都不行。
“讓他自個兒在裡頭折騰去吧,咱進屋兒去!才不在大太陽底下曬油呢。”翠花嫂子對武慶剛跟許思文是雙重標準,武慶剛皮糙肉厚大老粗兒一個,愛幹啥幹啥去;許思文細皮嫩肉的可是文化人,曬暈了中暑啥的咋辦?